却能让人眼前浮现一个骄纵少女的模样来,“我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跟个老头儿待在一个纸皮人里?”
“若是他知道九凤的事呢?”
“……那好吧,不过先说好,就一会儿啊!我给他腾点儿地方出来。”
“真懂事。”
“呃,腾一半,多的真没了。”
“行吧,够了。”
曾弋将手中纸皮人往那团随时可能湮灭在白日中的莹绿魂火一抛,一半少女一半老翁的纸皮人便从半空中坠下来,落到了曾弋掌中。
“铜铃……铜铃……”葛大夫的声音从纸皮人口中传了出来。
曾弋道:“葛老,什么铜铃?”
葛大夫喃喃道:“……所有来来诊病的人,都听见了铜铃声……”
曾弋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忽沱河上燕草被控前那阵诡异的铜铃声。铜铃,铜铃,为何这么熟悉?当时她也心中一震,差点被扰乱心神。
哪儿来的铜铃,这般厉害?
半个纸皮人的灵力勉强能让葛大夫说上了话。他粗喘一口气,像是十分精喜,“咿,我居然又能喘气了,这真好——诶,小姑娘,你不要那么恶狠狠地町我嘛,我说完就走啦。”
“葛老,您可知这铜铃声来自何处?何人所执?”
“铜铃声皆在梦中。”
几人在一座阁楼顶上站住了脚,听葛大夫喘着气将这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一月前,葛大夫便诊治了一个奇怪的病人。此人望之无恙,却自述不思饮食、夜间难眠,常有闷闷不乐、心思郁结之感,有时还会无端流泪。葛大夫此前从未见过此种病症,稍一把脉,便发现此人手腕冰凉,脉象近乎不显,呼吸几近无声。
“但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纸皮人坐在屋檐上,发出葛大夫苍老的感叹,“哎——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三魂七魄已去了大半,只有残存一魄,因眷恋家人,徘徊不去。”
从那天开始,陆续便有三个类似症状病人找到了葛大夫。三人年岁不同,身份各异,自述唯一相同之处,便是曾在梦中听见铜铃声。
“那铃声,有如鬼哭,阴森寒冷,听了就觉得手脚冰凉,让我想起,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其中一个这么说。
“铃声啊,吵得很,嘈杂得像菜市场,听了只觉得心生烦躁……”另一个这么讲。
第三个则说:“我听见铃响,就觉得头皮发麻,像是手脚都被捆住了一般……但是又觉得很累,好像走了很远的路……”
一开始,葛大夫怀疑有人下毒,是某种毒素令几人产生了幻觉。他翻遍了医书典籍,也没有找到能让人对一种声音生出多种幻觉的毒药。
“我真没忘咒术方向想。直到有一天,我也听到了铜铃声……”
葛大夫听到的铜铃,像是从前学堂里敲的铃响。承接父亲衣钵前,他曾在学堂里念书,每到课间便会有学监摇动铜铃。那铃声清脆而明亮,像少年清亮的嗓音,令他永生难忘。
“不出意外,我的魂魄也被那铜铃摄了去,只是我对逢春堂仍有牵挂,所以羁留堂中,把大半辈子的行医心得尽数记下来……”
他似乎还停留在适才对铜铃描述的回忆中,顿了顿,又道,“小姑娘,你不用瞪我,我讲完就走,我跟你讲,我老早就想走了呢……”
那个人,见到为了救他而放弃学业,接过父亲衣钵的自己,应该也会很开心的罢?毕竟他这一生,曾救治了那么多人。
“所以,您也不知道铜铃声是从哪儿来的?”
“马上就知道了。”葛大夫声音里透出一丝狡黠。
风岐道:“残存的魂魄,会追着自己的其余魂魄而去。”
曾弋道:“啊,我明白了,那现在这个方向,就是那么多被摄去的神魂们被关押之地!”
风岐看着她笑起来,亮晶晶的双眼里写满了“真聪明”几个大字。
绿珠恰到好处地咳了几声。了嗔垂目而坐,宛如一尊置身世外的佛像。
曾弋暗觉耳梢发烫,往阁楼前往望了望,试图打破这片半空中尴尬的沉默:“神魂们,便是被关在这附近么?”
她手向前指出,那是一片连绵起伏的楼阁。层层叠叠的阁楼间,依稀可见一片粼粼水光。
“这是什么地方?”或者不如问,这是谁家?竟然能在这般缺水干旱的申屠城中,挖一个湖。
风岐看着她,嘴唇微动,还未出声,她已明白过来。
还能是谁家?这城中还有谁家能在庭院中挖一个目测并不小的湖?
“申屠城主?”
“嗯。”风岐再次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嘴角是一道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笑意。每当曾弋看向他,都能看到他不自不觉间微微翘起的嘴角。
了嗔大佛已经近乎完全坐化了。绿珠干脆连咳声都懒得做,这种黏糊糊皱巴巴的样子哦,她在心里一万句腹诽,我没进这具肉身真是万幸呐。
还是葛大夫年长不怕火烤,笑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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