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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一觉醒来发现有人在刻我的神像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叔,这家好像条件比较简陋的样子,”周沂宁凑过去,狗腿地问,“要不要换一家?”
    李沂世面前摆着四把钥匙,端着一杯茶,安坐不语。
    “无妨,”曾弋道,“出门在外,不必讲究太多。若是每家都是如此,更不必去费神。”
    正说着,便见此前那房客铁青着脸跟着伙计下了楼。
    “你这还叫鸿福客栈,就这穷酸样,还叫鸿福客栈……”他背上背着行囊,一边退房一边嘀嘀咕咕,“我还不信了,这一路跑得骨头快散架,还不能住个好点儿的地方。”
    伙计面色平静,收了钥匙,退了银珠,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柜台后布帘一掀,一个布衣身影站了出来,目送那汉子离开,轻轻皱了皱眉。
    “又一个。”伙计手一摊,朝这后来的布衣耸了耸肩。
    布衣眼神瞧着颇有些精明,想来早年也曾胖过,是以这布衫穿在身上便有些宽大。他眉头一挑道:“那也没法子,谁让他回来了呢?赚钱事小,丢了名声事大,你家掌柜我还想平平安安多活几年呢!”
    他回来了?曾弋端起茶杯,将思绪埋进雾气中。
    谁?
    简单用过膳,进了客房,众人才发现刚才那汉子说得没错。房中果真简陋,床榻金漆掉了大半,木格屏风上雕花技艺精湛,奈何久未打理,也显出一阵衰败之态。床褥摸着如同石块般冷硬,让人大夏天也生出潮湿的冷意来。总之这与周沂宁在小话本里听来的奢靡生活大相径庭,加之满街都没见到卖糖人儿的,更令他由衷怀念起碧勒镇之行来。
    曾弋带着桃舒进了房门,看着屋中陈设,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亲切熟悉之感。她伸手轻轻拂过褪了色的雕花木格,望着满目萧瑟颓败的画面,不由得出神片刻。
    “冷吗?”她听见那个少年的声音问,“我给你取暖。”
    “先将就一下,等我明日去镇上为你换一床暖和的被褥……”少年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不要去,她在心中喊道,不要去。然而少年的声音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睡这里,晚上会冷吗?”一个声音突然在门边响起,曾弋回头一看,风岐正靠在门边,抱臂而立,状似随意。背后明晃晃的日光,晃得她眼花。
    “……夏天么,应该还好。”她轻轻垂下了眼睑。
    “好。”他笑了笑,转身进了隔壁房门。
    其实,夏夜也不都是这样的。
    那时候,夏天的夜晚也可以冻得人直发抖。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除了她,不会还有人知道,这世间的夏夜,也有寒冷彻骨的时候。
    客栈是个潦倒破败的客栈,位置却依旧是个好位置。客房靠着申屠城的主道,斜对面是一家医馆,烈日下几个学徒正在翻检切好的药材。医馆门口,拿药的、送药的,你来我往,互不相扰,却都行色匆匆,生怕误了病情。
    曾弋无心欣赏这市井百态,只将绿珠从袖中请了出来——周沂宁的乾坤袋里已经栖了春生,是以就算心存芥蒂,绿珠也只能随曾弋而行。这一路上曾弋时刻小心,生怕浮生鼓不小心压了她,直到此刻进了房门,将她完好无损地放在桌上,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绿珠,你能感觉到九凤的位置么?”
    纸皮绿珠抽了抽鼻子,“咦……我鼻子失灵了?闻不到九叔的气味儿了!”
    曾弋叹了口气,将桃舒抱上桌,与绿珠面对面。
    “你鼻子没有失灵,只是离了桃舒的身,便没了她的嗅觉。要不你……”
    “我不要。”绿珠果决地摇了摇头,浑然忘了之前哭喊着不肯栖到纸皮人身上的是谁。
    曾弋觉得自己在理解殷家人这件事上,存在着天生的、无法改变的缺陷。她好像永远弄不懂他们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就好像她永远也没明白,殷幸为什么临到她跌落悬崖,依然对父亲之死不闻不问。
    她收回思绪,望着面前犹在赌气的纸皮绿珠,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找到殷九凤在哪儿吗?神魂栖在一个纸皮人身上,还是一条灵犬身上,又有什么差别?
    曾弋长叹一声,干脆自己回答了自己。还不是因为我抢了人家一早看中的身体,这下还也是还不回去了,人家才陷入了这样的左右为难之境——毕竟跟最理想的肉身相比,纸皮人和灵犬都不那么完美,必会受到诸般挑剔嫌弃。
    一片难捱的沉默中,桃舒的鼻子突然抽了抽,它朝窗外倏地坐起身,一双黑眼睛里满是警惕。
    紧接着,曾弋便觉一阵怪风袭过。那风似有似无,无色无嗅,无声地拂过大地,分明不能得见,却教曾弋心头“咯噔”一响。
    她扶着窗棂看出去,远处大街上,谢沂均不知从哪儿给周沂宁找来了糖人,两人正边吃边笑,朝客栈走来。在两人前方一点,是直奔向烈日下满地药材的李沂世。
    尘世如常,一片安宁。唯有曾弋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环扣,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咔嚓一声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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