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这种近乎于求和讨好的行为十分不合常理。
“拿着啊。”鹿原催他。
陆元有些不耐烦:“到底怎么了?”
“你的那支不是被人踩坏了?”
陆元打断她的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口气和中午在医务室说“关你什么事”一样冷硬。
鹿原被他怼了,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她哼笑一声:“难怪没人跟你玩儿。”
陆元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刚想说话,余光里看到高骅和陈晨程正在看向这边,联想到鹿原这两天下课和他们二人形影不离,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垂下眸子,密密的长睫遮住情绪,他声音更冷了:“怎样都跟你没关系吧?”
滚,说得好像谁想跟你有关系似的!
鹿原将手里的笔狠狠扔回笔袋。
交谈的气氛破坏殆尽,再一次地,俩人谁也不理谁。
下了课,鹿原又跑到走廊跟高骅聊天,她偶尔从窗户看过去,就看见陆元安静看书的侧脸。
教室的日光灯打在他的眉骨上,眼窝下面一片暗影。
脸色是惯常的冷漠。
但其实,他的眼睛很亮。
可这张脸再出众,配上终日冰山的表情,也只是显得更无情。
鹿原想起来下午听来的事情——前年的话,陆元多大?十三?还是十四?
不知道那两个人的死到底对他有什么影响?还有上次商场遇见的那个小细腿和高冷男,不知道跟他又有什么过节?
别人因你而死——这种事情……
鹿原思绪飘远,又飘回来。
算了,这个不识好歹的狗男人,管他呢。
整个晚自习,鹿原都很安静,老老实实地趴在座位上写作业。
陆元刷完一张试卷,垂眸就看到鹿原咬着笔头在算一道数学题。
她吭哧吭哧地写了划,划了写,让他忽然想起她早上赌气说过的话——
“再抄你的数学作业我就是小狗!”
收回视线,陆元将数学作业装进书包,往下一摸,就摸到了一把伞,正是早上祁淑英塞给他,让他转交给鹿原的那把。
扭头去看窗外,路灯昏暗,但光线里能看见细雨濛濛。
心头飘过一丝烦躁。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瞬间气氛松快起来。
陆元舔舔嘴唇,低头将伞掏出一半,一回头,就发现身边位置已经空了。
真是绝了——
别看腿脚不好,每次下课这丫头跑得比谁都他妈积极。
他嗤一声,将伞又塞回包里。
***
第二天中午,叶骞没有再帮忙打饭了,因为鹿原不再跟他俩坐一桌了,而是让高骅帮忙打了饭。
“你怎么人家了?”叶骞冲远处三人组点点下巴,小声问。
陆元看过去,高骅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陈晨程在一旁拍手附和,鹿原跟着笑了一下。
他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吃饭。
“不知道。”
“你把人惹生气了。”叶骞肯定地说。
陆元没吭声。
生气不生气的……这事儿怎么着也不能怪到他头上吧?
虽然俩人日常基本不怎么交流,但不交流和不想交流的区别,外人看不出来,陆元作为当事人还是能清楚地感知到的——
上政治课时他能感觉到鹿原因为听不懂政治老师带方言的普通话,索性就放弃了听课。
数学作业他瞟上一眼就知道她全都是在瞎写。
一下课她就和那两个小跟班跑到走廊聊天。
午饭每天也都和两个小跟班一起。
陆元还见过他们三个大课间了倚在小卖部外的栏杆边上一起吃冰棍。
午休时间俩小跟班都在教室侃大山,但又却见不到鹿原的身影。
回到家,除了吃饭,她一头扎进房间根本不出来。
一放学,就连人带拐跑得影儿都见不着。
……
细雨下了整整一星期,那把伞也安静地在陆元书包里躺了一星期。
俩人根本没交流,鹿原就算生气,也不可能跟他有关吧?
陆元关了灯,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件事。
黑暗里听见鹿原的房门打开了,接着听到她下了楼,过一会又上楼了,最后房门又关上。
陆元闭着眼回忆了一下近期发生的所有情况,觉得除了那天没有接那只笔以外,自己根本没做什么算得上惹到鹿原的事。
陆元心想——女人心,海底针,电视里演的真没错。
***
雨天结束,立刻又恢复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很快就到十月份的尾巴,九山高中一年一度的校际运动会如期而至。
体育委员胡宇峰和文艺委员刘丽丽一下成了大忙人——一个要动员班上同学积极参赛,一个要成立一支女子啦啦队。
可惜在九山高中,这都是难啃的任务,特别是对于非艺体班级。
胡宇峰瞅着手里的报名名单发愁,刘丽丽坐在位置上环视着可以试着再磨一磨的女生。但不管再怎样困难,两个人始终没有把主意打到陆元和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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