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当场将意图毒害圣人的陆贵妃抓了个正着,可惜圣人已经是中了毒,无力回天。
缓步于宫道上,谢瑜唇角的笑意变得讥讽,越宁王这是打得好算盘,意图扶持着将娶他女儿的太子做个傀儡,自己也好当个一手遮天的摄政王。
只可惜,已经被他当机立断,抢先一步地说服了太子出了宫。
想必如今的越宁王也是拿不准,到底该不该杀了三皇子以绝后患。
若是杀了,日后太子与他站到了对立面上,那他又该扶持何人。
不过,若是太子真的卷土重来,只怕今日的说辞又要变成了太子构陷陆贵妃与三皇子,越宁王入宫护驾了。
这一场大戏,当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正思量间,有个面生的宫人挡在了他面前,躬身递上一纸信函,“谢廷尉,这是裴相公吩咐给您送来的。”
侍中裴蔺?
谢瑜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就冷了下来,径直就出了宫,往某间茶楼而去。
学子会试的贡院斜对面,茶楼的隐秘隔间里,正有人焚香对弈,轻捋胡须。
“裴相公,”谢瑜见厢房内仅他一人,神色更冷了几分,素日里清润的嗓音如此时冷寒无比。
“我的人在何处?”
*
一个时辰前,陆菀才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茶室。
她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后颈疼痛之处,才缓过了神,警惕地盯着房内的那人。
自己与自己对弈的中年郎君似是执着于眼前的残棋,才一下完,便又摆回了原样,仿若并未觉察出她已醒来。
“你是何人?”陆菀皱着眉扬声问道,“我阿兄又去了何处?”
嗅着室内的雅淡微甜,她辨别出这是文人墨客们最爱的酒制柏子香,她阿耶的书房内便常常焚此香。
想到阿耶,她心下更慌,不知阿娘和阿耶是不是也被他们拦下了。
“陆娘子,”那人终于抬头,“我不过只请了你与你阿兄来,你大可放心。”
他这是猜出了自己在想何事?
陆菀背后微僵,可一想到阿耶阿娘无事,便又定下神。
她扯了扯唇角,上前行了一礼,“不知郎君请我来有何事?”
那人笑笑,“不过是有些事,想让陆娘子知晓罢了。”
他将棋子一粒粒收回盒中,每一声清脆碰撞声,都让陆菀的神经更收紧了几分。
她自发地坐到了离那人不远处,垂眸不语,打算听听这人到底想说些什么。
“陆娘子倒是颇肖似当年的崔氏娘子,我也曾与她有过几分交情。当年裴家也曾有女郎嫁到了崔家,算起来也称得上是表亲。”
裴家?陆菀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这人的年纪容貌,有了个猜测,这人该不会就是侍中裴蔺?
他抓自己来做什么……
裴蔺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又很快接着道,“听闻陆郎君几月前牵扯进了科举舞弊一案中,巧的是,我刚好知晓些内情。便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也可与你透露一二。”
科举案都过去许久了,还有什么可提的,陆菀捏了捏手指,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科举一案,本是我与越宁王意图将陆家与三皇子牵涉其间,才指使着荀方构陷陆萧。”
他似乎对陆菀的冷脸毫不在意,“可惜却被谢瑜参与其中,搅破了此局,还令越宁王在朝中暗插的棋子都被一网打尽。”
陆菀心念转动,“我与谢郎君定亲,您是想抓了我来威胁他?”
裴蔺摇头笑笑,“非也。我原本以为谢瑜不过是才智过人,故而能识破此事。
“却没想到,他早就得知了此事,还刻意放纵了我等将陆萧牵扯其中,以此在陛下面前谋利。甚至还自愿领受廷杖,与陛下一同,唱了出苦肉计。”
陆菀垂着眸,“谢郎君又不在此,您大可随意编排。”
可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的,却是谢瑜书房的花瓶内,那些破碎了的,写了荀,陆,裴字样的碎纸片。
她挥散了那一丝动摇,绷直了腰,抬眼与裴蔺对视,眼中明澈无波。
“你若是想看证据,只需去打听打听荀方的家人是被何人救了回去,便能知晓我所说的,是否是真。”
裴蔺起了身,将棋盘摆放到另一张几案上,重新摆着方才的棋局。
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赞赏之意,“谢廷尉的苦肉计唱的是炉火纯青,大约是因着并非头一遭的缘故。便是年前他被人刺杀之事,那地上淌着的可也不是人血,他的伤口,也该是他自行动的手。”
“没想到他年纪尚轻,竟是已经能如此狠心。”
他见陆菀露出些不信神色,就取出了一只乌黑泛蓝的箭头,耐心解释道。
“刘季责的箭上淬了毒,他们刘家人素来爱好此道,当年射杀前朝守城的将领便是用的此物,可我却不曾听闻谢瑜中过毒。”
“亦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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