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走了很远,还能听见身后隐隐约约的痛哭声。
才一出门,有些明亮的光线刺激得陆菀一眯眼,她缓了缓,才看向面色如常的谢瑜,迟疑着。
“玉郎,你觉得荀方说的可对?”
陆菀已经听明白了荀方的转变缘由,不过是有些才华的寒门子,久试不中,心态扭曲了些,怨极了有机会走了捷径之人,认定是被夺了机遇。
这,听起来好像确实有些可怜,虽然他走的道确实不对。
谢瑜不意她对此感兴趣,便反问道,“阿菀可知,科举制度是何时才有的?”
这陆菀还真知道,她回想了下,“是前朝末帝时初创,本朝定下。”
“既是如此,荀方倒不如怨恨,是他生不逢时。”
谢瑜面色平静,淡声道,“他若是早生百年,许是没有科举,若是晚生百年,或许律法对科举要求更为严苛,徇私之事更少。”
好像也挺有道理?陆菀有点被说服了。
她突然想到陆萧所说的,荀方其人,早些也是有些抱负,便笑着道,“玉郎,你为何会选择入仕?也是有什么想实现的夙愿么?”
谢瑜温和地瞥了她一眼,唇角弯起,却并未正面回答。
“早知你会感慨良多,不若让你少听这些,免得转了心性。
这跟心性何干
不过陆菀已经心知,他应是不打算与自己分说了。
好在她也不很好奇,支使着人把失魂落魄的陆萧扶上车,便与谢瑜告辞了。
“钦天监很快便会送吉日过去,”谢瑜眸中漾起了笑意,突然道,“我到时便出城去猎雁。”
陆菀脸上飞红,她与谢瑜已经过了六礼中的前两礼,接下来便是纳吉,需得有宾客执大雁来,正式定下。
谢瑜这是告诉自己,他将要来过这第三礼。
她低声“嗯”了一下,就上了车,并不是很想在这里谢瑜谈成亲的细节。
望着陆家的牛车远去,谢瑜的视线也飘远了去。
他方才突然提起猎雁,不过是想转移陆菀的心神,以免她当真追问自己缘何做官。
若不然,许是他还需现编些大义凛然之语。
谢瑜轻挑起唇角,他自是与荀方这等书生意气之人不同,他做官,无非是喜好使然而已。
所谓的天下苍生,都是自有命数,又干他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瑜其人,是真的没有心,惯于伪装。
即便此时对着阿菀,也是占有欲gt感情,就像是他所侍弄的花儿,需得开在他的庭院,还得是心甘情愿。
他双商都在线,所以此时还是哄骗为主,并不会用强制手段,以后就不保证了(狗头)。
官制沿用的是三省六部制:三省是门下,中书,尚书;六部大家都知道就不赘言。
门下省的长官就是侍中,中书是中书令,尚书则是尚书令;这三个省的长官相当于宰相,可以被尊称为相公。
简单来说:中书定策,门下审议,尚书干活。
唐太宗李世民就认为门下省是机要之司,在《资治通鉴》有一段原话:“中书诏敕或有差失,则门下当然驳正。人心所见,至有不同,苟论难往来,务求至当,舍己从人,亦复何伤!比来或护己之短,遂成怨隙,或苟避私怨,知非不正,顺一人之颜情,为兆民之深患,此乃亡国之政也。”
☆、初察
回去的牛车上, 陆萧还是浑浑噩噩的,虽是仍不能理解荀方所为,但心结已经解了许多。
陆菀望着眉宇渐渐舒展的兄长, 也放下心来, 给他斟了杯茶。
“阿兄,你润润喉吧。”
“嗯。”陆萧端起来,抿了口,略有些出神。
“今日之事, 还是麻烦谢郎君了。”他突然说了句。
后又续道,“你们之后所言,我也听到了。”
是关于成亲过礼之事被他听见了?
陆菀有些别扭地挪开眼, 还未褪去的红晕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然而陆萧再开口说的却是:“谢郎君所说不差,我辈为先,有种种错漏亦是寻常,然则后效事宜……”
突然觉得这个阿兄可能不是亲生的,居然先想的不是妹妹,而是谢瑜说的话。
陆菀僵着脸, 看着开始恢复生气的陆萧, 觉得他的书呆子气又回来了。
这样也好, 她扯唇笑了笑, 假作认真听他讲着自己的设想, 时不时还附和一二。
如此, 这从二月拉扯至今的一遭风波,总算是真正过去了。
*
谢瑜所说的不假,钦天监所送来的成亲吉日竟是在七月间,离现今也不过三个月,接到消息时, 周夫人就有些不满。
她重重地搁下手中的账本,“哪家女郎出嫁,不是需得一年半年的,偏阿菀的日子如此之紧,若是准备的不够妥当,跌了面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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