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意的挑衅目光。
便是现在澄清自己不曾说过这话,也挽回不了多少。
特意澄清了这句话不是她所说,不就是为了不动笔,到底还是把她不会作诗之事摆在了明面上,任人取笑。
与其这样,倒不如……
虽是有了出路,陆菀腹诽着,摸了摸发上的梅花,还是觉得梅花簪头上,意头不好,怪不得右眼皮在跳。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
定阳长公主见众人都瞥着陆菀,有些好奇地问了句。她往日里深居简出,此次办诗会也是出自圣人的授意,不认识陆菀也是寻常。
另一侧扶着她的汝安县主就连忙回着,“是陆侍郎府上的五娘子,单名一个菀字的。”
“不错,我记得你耶耶当年也是颇有声名,想必是承继了你祖父的文采。”
长公主随意夸赞了两句,却是让陆菀更推脱不掉了。
惹得周围知晓陆菀根底的人都掩唇而笑,只等着看笑话。
谢瑜的指尖微动,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对陆菀有些了解,早就改了以往传闻所得的印象。
人云亦云之事多了去了,本人与传闻不符也是常见,更何况,此时的他自是不信陆菀会说出这等话。
那便是陆珍刻意污蔑她了,便如赏菊宴上一般。
“阿菀……”
他的话音才一出口,就被陆菀笑眼盈盈地打断了,她眼神中安抚之意也甚是明朗。
“玉郎信我。”她轻声一语,就去了桌案边。
众人都认定了陆菀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只等着香燃尽,就可以看笑话了。
有意向打算在此一鸣惊人的,这会也就三三两两地入了座,只剩下些不愿动笔的人自去取乐。
坐下后,陆菀摸了摸荷包,就掏出个胭脂盒子,再打开盒盖,就露出了鲜艳殷红的膏子。
她捡起了毛笔,往笔洗里蘸饱了清水,又沾了点墨汁。
此情此景,在落笔之前,陆菀突然想长叹口气,万万没想到,自己终于还是走上了穿越女的老路。
下一秒,她弯了弯唇,心里很是不以为意,走就走呗,还能怎么着,起码还是有路可走。
一炷香的时间眨眼即过。
陆菀搁了笔,垂眸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红梅,心下满意。
清峻古健的梅枝垂而上扬,点点胭脂染就的红梅缀落其间。
虽称不得名家上品,她揣测着在这个时代也算上难得一见了,毕竟纸张也才流通于市井,平民都可用,画技自然还很原始。
用新奇的画法替代作诗,剑走偏锋也未尝不可,总比躺平任嘲的好。
有那等关注她许久的,见她果真没作出诗,想了法子敷衍,就要开口讥讽。
却是被人抢了先。
“这画我很喜欢。”
娇柔的女声从陆菀身后传来,她一回头,就看见南安郡主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桌上的画。
陆菀起身,“得郡主青眼,实是这幅画的荣幸。”
“不,是你画得好,”南安郡主眨了眨眼,竟是笑得有些俏皮,“你生得好,画得也好。”
很久没见过这么直白又不做作地夸人的人了,陆菀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怔了怔,就听得对方直接开口询问,“这幅画可以赠予我吗?你若有什么喜欢的,我尽可以跟你换。”
这心性,是真的单纯还是装的?
陆菀不动声色,笑了笑,“这倒是给此画找了个好归宿。”
南安郡主听得分明,眼神都亮了,她的瞳仁比寻常人更黑更圆,笑起来无辜又天真,“多谢你。”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陆菀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梅花,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掉没了。
果然,梅花掉了,这霉运也没了。
有了这位贵宾的背书,定阳长公主又不语默认,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评论此画的好坏。
谁人不知,南安郡主此次入京便是要嫁予太子的,这是越宁王为了效忠周氏皇族所表的决心。
未来太子妃的面子,谁敢不给,更何况太子可是圣人唯一成年的儿子,地位稳固着呢。
还别说,从某种意义上,还真是陆菀拔了头筹,不少人心里都在暗骂,真是惯会投机取巧。
陆珍更是差点绞碎了手里的帕子。
“画是好,只是还缺了题跋,阿菀不如补上后再赠予郡主。”
旁观许久的谢瑜突然出声,让陆菀心里一个咯噔。她看了看谢瑜微微含笑的脸,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悦。
自己画了幅画而已,他生个什么气,明明知道她的字写得不好,这不是故意让她出丑吗?
陆菀皮笑肉不笑,“我的字实在是有碍观瞻,可否请郎君添上一笔?”
然而这气话才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
只好认命地装出孺慕的眼神,讨好着他,“若是有玉郎的题跋,这画可就增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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