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见她面不改色,生怕她听不出,为首的女郎还刻意点了名。
有点想打脸怎么办,在线等,急。
陆菀摸了摸腰间荷包,突然觉得有钱真的是好,出门能搭了一整套,她探手进去想取出袋中之物。
那几位交换了个不屑眼神,显然默认陆菀是真的听不懂,就有急性子的想挑明了说,“陆娘子,赵家姊姊问你话呢!”
随即戛然而止。
因为陆菀真的从荷包里摸出了一只镶红宝嵌白玉的小靶镜,镜面光可鉴人,雕工精巧,一看就不是俗物。
“我倒是觉得,铺子所售,皆是物值其价。想来赵家姊姊所购的那家,偷工减料惯了,把功夫都花在了面上,自然不比我阿娘延请的积年巧匠来得仔细。”
陆菀对着镜子,打量了下妆容,有些随意地往她们几人面前一绕。
“我手中这柄,可谓是纤毫毕现。”
这是明晃晃地说,赵家娘子花不起价钱,买不起好物,只能图个面上光。
也是,论阔,谁能比得上她阿娘,周氏富有,可不是虚的。更何况,她阿娘对她们姐妹俩,那是相当舍得 。
“今日难得诗会,风雅之时,你如何谈起这些阿堵物,没地侮了定安长公主一番盛情。”其中一人勉强辩道。
陆菀抬目,露出些惊奇神色,唇边带笑。
“不过是些便宜物件,怎地扯到金银这等阿堵物上了?难不成几位姊姊觉得这物很是名贵不成?”
她还刻意翻转靶镜仔细看了看,语带疑惑,“不过是些寻常材质,不足为奇啊。”
被镜子上剔透鲜艳的红宝与温润如脂的白玉闪瞎了眼的几位……
这话她们没法接。
打发走了面色尴尬的几位,陆菀懒洋洋地给自己斟了杯酪浆,自那回在谢府醉了,她如今可是滴酒不沾,也只喝喝酪浆茶水了。
“阿菀如今真是伶牙俐齿。”
红衣烈烈的少年郎闷笑着打回廊转角过了来,显然是方才站在那,旁观了整个经过。
周延如今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慢待不得,陆菀正了正神色,客气一礼。
“世子安好。还未上门多谢世子当日救命之恩,倒是在这里巧遇了。”
周延把玩着手中随手折来的红梅,垂着眸,神色晦暗,“何必客气,你往日可是喜欢在我身后唤我一声文旭哥哥的。”
这就有点尴尬了,原身的一口锅劈头盖上,陆菀神色讪讪又不得不背。
“旧日里是我不懂事,如今明了些事理,自然会谨慎些言辞。”
“罢了,”周延也无意为难她,“这支梅花极美,很是衬你今日这身红衣,我便借花献佛,赠予你如何?”
说着,他就要往陆菀头上插来。
却是被一袭青衫的清隽郎君握住了手腕。
谢瑜垂着眼,掩着眸中的冷意。他左右寻觅,折了林中最美的一支,却被人抢了先。
一回来,就看见同着了红衣的女郎与郎君站在檐下,温和谈笑,俱都是面容华美,宛如璧人,真是让他好生……不悦。
“我已是替阿菀折了支,世子这支,不若赠予他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小天使们看看专栏里的预收呀~转圈圈~
☆、盖章
周延扬着头, 手腕暗暗用劲,却是被更用力的谢瑜牢牢卡住,竟是不得如愿。
他斜睨着凤眼, 语气轻佻, “谢廷尉又是阿菀什么人,连她插朵花儿都要干涉。”
谢瑜弯了弯唇,语气温和,话中却是分毫不让。
“不过恰巧是见着了, 看不过眼而已。世子这一支选得,可未必是阿菀喜欢的,也未必与阿菀今日装扮相衬。”
说罢, 他借力一送,就将少年郎君的手挡了回去,却也一下子蹭掉了周延手中枝头上盛放的那朵。
重瓣的玫红色花朵飘落到了地上,周延手中的梅花枝少了最亮眼的所在,顿时黯然失色。
一击得手,不外乎如此。
“可惜了, 如今已成了残枝, 更是衬不得了。”
“你!”周延眉头紧皱, 显然是没想到, 谢瑜在朝堂内外表现得一贯温文尔雅, 今日竟能行此无礼之举。
“不过是失手而已, 世子大度,定不会怪罪于我。”
话虽如此,谢瑜闲闲一笑,根本看不出半分歉意。
两人对视,神色各异, 一者怒气难抑,一者气定神闲,可又分明在暗地里对同一人势在必得。
视线交织,彼此不容,几乎要迸射出火星了。
这时,陆菀恰好轻笑了一声,就打破了这一触即发的氛围。
“不过是支梅花,你们又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她伸手夺过谢瑜与周延手中的两支,眉眼弯弯,“我今日发间插了不少玉钗,并不想簪花,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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