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但是见他又很快地转移了话题,只得装没听出来。
“自然是用过了。”说着话的小娘子目光躲闪,一看就是在说谎。
谢瑜眉梢往上挑了挑,弯了弯唇,却不揭破她的谎言,“那劳烦阿菀陪我一道用一次可好?”
那自然是好的,陆菀点了点头。
陪了谢瑜用了早膳,又寻了书本给他念了一上午,陆菀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嗓子也要念哑了。
她甚至怀疑谢瑜是不是故意的,为着那碗咸得要命的汤在逗弄她。
可看着青年郎君垂着眸,神情失落,说着看书太过伤神,他此时又有些气力不济,她只得假作欢喜,自告奋勇地给他念书。
念着枯燥无味的典籍,觉得自己都要念得困过去了。
这些书本的催眠效果真是极佳。
她昨夜本就睡得迟,这会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书上的字也在忽大忽小地变化着,甚至还在她眼前旋转着跳舞。
实在是太困了,陆菀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念书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又过了半晌,谢瑜静静地看着软软地趴在他床边的小娘子,指尖微动。
她睡着时,可比清醒时安静许多,也更乖巧。
他的目光就肆意了不少,一寸寸地,仿佛凌迟似地打量着她。
乌黑的发,雪白的脸,挺秀的琼鼻,淡淡樱色的唇,无一不精致。许是考虑到他还在病中,她打扮得素淡,只在发上别了支浅色的宫花,越发的温婉可亲。
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接近自己?谢瑜看着她,心绪飘飞。
看得入了迷,他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轻抚着她的发,又流连在她的面颊上,指尖的触感细腻又娇嫩。
就像是他梦里的一样……或者说,比梦里更为真实。
指尖逐渐下移,几乎都要触及他在梦中轻琢的那处,动作温柔又克制。
可就在快要触及时,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一般,谢瑜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指尖,眸光攒动地看着陆菀,似乎在思量该拿她如何办。
愣神了片刻,他再度伸手,却是皱着眉把床上的被子给她披上了一角。
如此,两人竟算得上盖着同一条被子了。
谢瑜一直沉默地看着她,看她睡梦正酣,看她梦中喃喃,看她因着熟睡,脸上泛上了粉晕。
可他到底是真受了伤,又已经应付了这许久,这般凝视着她,竟也在熟悉的甜香包围中陷入了梦境。
屋内风雪正急,屋内温暖如春,失血过多的俊秀郎君斜倚在软枕上阖目入眠,床榻边还趴伏着美貌的小娘子,同入沉沉美梦,实在是再和睦不过。
徐凛顶着风雪一回来,入目就是这般场景,他心下郁郁,直接就拉着谢觉出了门,还不望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你说说,我这是图什么?大雪天的,累死累活地替他追踪刺客,他竟是跟那陆家娘子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
徐凛一肚子的埋怨都要收不住了,苦着脸咽了口茶,就往谢觉身上倒苦水。
听得谢觉都翻了个白眼,“徐郎君,我家郎君那可是受了伤,才将事都交托给您的,又不是故意躲懒。”
换得徐凛轻轻踹了他一脚,好笑着反问道,“难道那街上的血是他的怎地?”
“那一大摊猪血还不是我提前备好的,要替他蒙混过关的。”
他咬字的重音放在‘一大滩’上,带着些调侃意味。
“那表兄也是真受了伤,要不换你替他受伤去?”
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徐凛瞬间听出了来人是谁,暗暗叫了声苦,就想溜。
可惜被蹙着眉的施窈堵了个正着,“徐凛,你这是见到我便要躲?”
这两位都惹不起惹不起,谢觉眼皮直跳,见势不好就偷摸地溜走了,完全不管徐凛如何脱身。
他回了书房,开了个门缝,看见了内中和睦的场景,心下满足的同时又微微叹气。
真希望郎君能得偿所愿。
这谢府里的人,都太苦了,泡在苦汁里这么多年,也该有人能如愿一回了吧。
他暗暗祝祷着,希望上天能多眷顾他家郎君一些,也希望陆娘子能多来谢府几遭。
在谢府消磨了许多功夫,陆菀晚些时候就跟谢瑜道了别,准备打道回去。
这回是谢瑜的贴身侍从,名叫谢觉的那位,亲自殷勤地把她送了出来。
“娘子慢行。”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背脊弯下了诚恳的弧度。
“好生照顾你们郎君,我明日会再来。”
陆菀也不甚在意,冲着他温和一笑,就转身上了车。
待回到了府里,她倚在软塌上细细回想了一遍,今日与谢瑜的种种,确认自己应当不曾出错,就转而惦记起另外一件事。
也该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让她进来吧。”陆菀看了看阿云,对方就心领神会地下去带了人进来。
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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