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故障了?
陆菀有些无语。
这时远处有了动静,她转了转目光,果然就看见不远处一大群人往这边过来。
为首之人穿了赭黄的常袍,这是一种接近橙色、赤色的黄,唯有皇帝才可选用。
更不用说,落后他半步、那位明艳逼人的美妇人,是她的姑姑陆贵妃了。
“发生了何事?”
圣人皱了眉面色不虞,今日虽不是什么大日子,只是寻常的赏菊宴,但冷不丁出了事,到底是让人不快。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就落在了陆菀和那位青年郎君身上,虽不曾厉声质问,久居高位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
“可是阿菀又闹出什么了?”
陆贵妃眉头一挑,鬓边的金色流苏就晃了起来,语气很是不悦,这个娘家侄女可没少给陆家抹黑。
“就是就是!阿菀,你就不怕回去之后阿耶罚你!”
陆贵妃身边,打扮娇俏的少女假意嗔怪,却是要把帽子扣个十足十,分明是不想陆菀好过。
她眼珠子一转,口中说的却是,“你不是说自己要去寻信王世子吗?怎地跑这来了?还不小心掉水里了?”
陆菀这蠢货向来扒着自己,谅她也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陆珍还刻意咬重了不小心三个字。
她的眼神黏在了湿透了的谢瑜身上,心下浓烈的酸劲一阵一阵地涌出,怎地是谢玉郎救了这蠢货。
这话惹得不远处的信王世子周延忽地沉下了脸。
这位素爱走马长街的少年郎君最烦的,就是被陆家小娘子紧追不舍,甩也甩不脱。
圣人眉间褶皱深了些,显然原身的那些荒唐事,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是旧日里从不在意这些小事。
可闹到了宫中的宴会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坐拥四海的天子面色沉沉。
四周人也都下意识屏起了呼吸,唯独陆贵妃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竟是浑然不在意被责罚的将是自己的侄女。
陆菀怕是要倒霉了,围观的诸位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
可当事人陆菀却是面色不改。
被扶起了身的她只看了看娇俏少女一眼,就从记忆中确认了对方身份。
浑然在意那张只称得上清秀面容上,此时满是压抑不住的得意和嫉妒。
陆珍,她的另外一位姑姑,陆贵妃一母同胞的幼妹,上一辈行五。
哦豁,她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这落井下石表现得可太明显了。
那就,别怪自己,拿她开刀了。
“五姑姑,阿菀知晓,我素来不得你喜欢,可那也是在家中。”
陆菀忽然抽出袖中早就湿透的素白手帕,轻轻地遮在脸上,掩口的瞬间微微抽气,眼中就漫上了些泪花,连眼尾也沾了红晕。
“今日,明明是你的酒杯倒了,泼到了我的石榴裙上,我才不得不离开去寻个所在收拾,怎地能说我是去寻信王世子呢。”
艳艳灼目的石榴裙沾酒变色,可不得去更换,陆珍竟是在连累了陆菀之后,还胡乱编排她。
明眼人都听出了陆菀话中之意。
其中有方才看见陆珍刻意泼了陆菀一裙子酒浆的人,更是回忆起了细节,瞥向陆珍的眼里多了几分不屑,也窃窃私语起来。
再看向陆菀,此时脸色苍白,浅色唇瓣冻得泛起淡淡青色的美貌小娘,明媚姣好的眼眸中下起了连绵梅雨,被信任的亲人伤害的失望与难过几乎要漫了出来。
明明风一吹就微微瑟缩,却是挺直了纤细的腰肢,那种柔弱又坚强的模样惹得四周人动容。
美人垂泪,楚楚可怜,偏偏一副竭力镇定坚强的模样,也让不少人心下一软。
已经是秋末了,这季节落了水,可是吃了大苦头。
怎地陆贵妃和陆珍不关心一二,反而还不依不饶的?这不是都姓陆吗?
其中有些知晓陆家旧事的不免心中好笑,相州陆家,终究是没落了,教养出的小娘子在这种场合也能闹出笑话。
陆菀轻飘飘地驳回陆珍泼的脏水,也不管她脸色难看,径直恭敬地向圣人行了个礼,言词恭敬。
“臣女换衣途中,失足落水,幸得谢郎君相助,到底是扰了陛下宴饮之兴,还请陛下恕罪。”
听到陆菀提及了自己,谢瑜才动了动,他眼见得小娘子瞬间落泪的绝技,面色不变,替她圆了场。
“陆娘子所说属实,臣倒是觉得,既是水边,不若在此处修起绞角造栏杆,雕之莲花,饰以彩画书法,免得再出事外,倒也不失雅致。”
宴饮之兴?
这话一出口,自己若是因了这等小事就罚了这小娘子,岂不是落了御史台那帮人的口实。
这陆家小娘子倒是不像传闻中那样没有头脑,圣人感到些兴味,可也仅此而已。
“询安这般说了,可是要包揽了日后题字之事?”
圣人顺势就着谢瑜的台阶下了,不免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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