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恒城钱多,让我和我家那位一起来淘淘金。”
“淘金淘到我头上了?”胡三娘瞥了她一眼。
侯姑嘿嘿一笑:“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大娘说她也要来恒城看看你,顺便办些事。”
胡三娘眉头一皱,见客人都站在门口不进来,本来她好好地在看戏,被突然叫过来已是扫兴,现在还耽误她赚钱,便说:“你们俩还没吃饭吧?先跟我走吧。”
说完就把两人带走了,江月牙总算舒了一口气。
到了下午客人渐渐少了,江月牙把店门掩上,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屋外北风呼啸,行客匆匆。屋内火炉上温着羊肉汤,满室肉香。春芽在隔壁春风楼买了一袋馒头,两人围着火炉喝汤吃馒头,享受难得的安静时刻。
鲜白的羊肉汤在砂锅里咕嘟咕嘟的,刚出炉的白面馒头热腾腾的冒着气。江月牙洗干净手,给春芽掰了一半。
“你爹在牢里还好么?”江月牙看了春芽一眼问道。事情已经过去快两个多月了,两人一直没有提过这事。
“应该还不错,娘娘嘱咐了市署的人多加照顾。”春芽灵动的双眼,短暂地露出迷茫的神情。一提到这事,她就想起她娘催着她嫁人,对方是个病秧子,要她嫁过去冲喜。
春芽吓得连夜逃回恒城,至今没和家里人联系。
两人吃完饭,身体暖和不少,正要躺在榻上休息,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春芽?春芽?你在里面吗?”胡管家语气听上去很着急,春芽连忙起身开门。
“你爹出事了,赶紧和我走一趟。”
春芽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推着上了马车。大门一下子被冷风吹开,江月牙瑟缩着身体,关上门将风雪挡在外面。
今天格外的冷,整个恒城都像是掉进冰窟窿一样,冻得人牙根发紧。江月牙躺在榻上,蜷缩在一起,捂着自己的脚。
狂风吹刮得大门砰砰作响,听得人心里发慌。江月牙冻得实在没有办法,起身到后面澡堂打了一壶热水,灌在汤婆子里,才驱散一些寒意。
这么大的风雪,估计今天生意一般。江月牙给伙计们放了假,陡然闲下来,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她翻出书院发的教材,默默练习上面的口诀。
书院的孙长老给他们都测过体质,江月牙与植物有亲缘,但本身无修仙资质。稍微有修仙潜力的,青衡派都收留了,她以前也想进青衡派。
据说那里能吃饱穿暖,还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但凭她的资质,进去了也只能做端茶倒水的小工,赚不了什么钱,没什么意思。
天地间灰蒙蒙一片,屋内变得昏暗,她点了灯,盘腿坐在榻上发呆。以前家人都在的时候,像这样的雪夜,父亲没办法出海打渔,他们会聚在火坑旁聊天。往柴火堆里埋几个地瓜、土豆,再炖一锅小鱼干,一天就这么凑合着吃。
江月牙想着想着,面上露出笑容。
天彻底黑了下来,风雪渐渐停了,春芽还没有回来。江月牙担心她,但也不好脱身,万一晚上有客人,还能赚几两银子。
她特别期待那位面具客人,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格外想见到他。
门外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一位穿着打扮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身材丰腴,右手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您好,请问您是想泡澡还是搓澡?”江月牙见有客人,打起精神问道。
妇人没说话,先是仔细打量了江月牙,又带着批评的目光看了眼大厅。
“我这妹妹还是如此小家子气,开个店装修也这么寒碜。”妇人嘀咕道,江月牙没听清,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妇人摆摆手,上下扫了她一眼问道:“你就是江月牙?”
“是。”江月牙微笑点头,“请问您是?”
“真看不出来,你这丫头瞧着文静,没想到方春生能死在你手上。”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妇人拢了拢头发,又换了个话题:“你带我四处转转。”她径直走到帘子旁,见江月牙没有动静,白了一眼:“快跟上啊,怎么如此蠢笨。”
江月牙细细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有一双淡红瞳孔,可能是娘娘的某位姐姐。胡三娘的这些个兄弟姐妹,基本上不来恒城,嫌恒城规矩多,到处都是人。
她领着妇人转了一圈,两人回到柜台,妇人敲了敲桌面说道:“把账本拿出来给我瞧瞧。”
江月牙愣了,迟疑地说道:“这不合适吧?”
妇人拧着眉,性格十分火爆,当即高声说道:“这是我的店,我凭什么不能看账本?”
“这、这怎么是您的店?”江月牙彻底懵了。
妇人似乎懒得和她多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柜台上:“你自己看吧。”
江月牙面容僵硬地拿起纸,认真看了一遍。如果她没有眼花,这的的确确是自己催过胡三娘,但一直没有收到的房契。
上面用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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