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给阿大说一声。”
“嗯,你去吧。”
江月牙风一般跑回澡堂。
阿大正找不着她俩人,在大厅急得团团转,见月牙回来了忙问道:“你们去哪儿?再晚些,我就要去市署报案了。我听客人们说,最近不太平,晚上还不是不要在外瞎溜达。”
“春芽发高烧,我把她送到青囊药房了。你先照顾好客人,别忘记收钱。我去盯着春芽。”江月牙说完,又跑回药房。
“哦哦,好的。”留下阿大一人在大厅风中凌乱。
月牙按照老八的吩咐,熬药、喂药,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春芽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
春芽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月牙趴在塌边睡着了,喉咙痒痒的,她捂住嘴轻轻咳嗽,怕惊醒月牙。
“你醒了?觉得舒服些了么?”月牙揉着眼睛问道。
“嗯,好些了。”春芽说话带着鼻音,刚说了一句又要哭,慢慢转过身忍住了。
月牙见她满头大汗,去打了热水给她擦手,刚撩开衣袖的一角,就看见深浅不一的伤疤。
“谁打你了?”月牙可能抓得有些紧,春芽一时吃痛,轻呼了一声。
她见月牙很生气,嗫嚅道:“我娘打的。”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江月牙的眉毛拧成麻花,她实在搞不懂,明明也是亲生的,怎么能像对待仇人一样打孩子。而且这伤疤一看就是旧伤添新伤,回去不过半个月,手腕细得跟七八岁孩童似的。
“我哥死了,我娘受不住,只好把气出在我身上。”春芽的圆脸瘦成尖下巴,神情很是忧郁,但没有愤怒,仿佛母亲的行为是理所应当。
江月牙听完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痛,虽然她也身世凄惨,但起码她的爹娘和兄长都无比疼爱她。他们在世的时候,自己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傻孩子,要学会反抗知道吗?”江月牙继续给她擦手擦脸。
春芽感动得哗哗流泪,啜泣道:“你如果是我姐姐就好了。”
“我把你当我妹妹,你不把我当姐姐?”江月牙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春芽一愣,以为月牙真的生气了,结结巴巴说道:“我在心里把你当姐姐的,当你这么好,我不敢奢望。”
“真是小傻瓜,以后有什么记得和姐姐说,知道吗?”
“嗯嗯。”春芽点点头,转过身抹泪。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神情有些惭愧。她娘没打她,那些伤痕是她自己弄的,专门吓唬她娘的。
她只是太寂寞了,想得到江月牙的同情。
“你先睡吧,我守着你。”江月牙给她掖好被角,拍拍她的背。
“砰砰砰”,有人敲门。江月牙走到门边问道:“谁呀?”
“江姑娘,是我,阿大。主子见你不在家,正发脾气呢,你赶紧和我走一趟吧。”阿大语速飞快地说道,生怕多耽误一刻钟,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江月牙沉吟了一会儿,没想到春芽起身,善解人意地说道:“姐姐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没关系的。有什么事情,我会叫老八帮忙。”
“你别乱动,小心着凉。”江月牙把炭盆里的火拨了拨,又重新给春芽掖好被子:“那我先回去一趟,你有什么事儿就摇铃,老八听到会帮你的。”
“嗯。”春芽乖巧地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又觉得江月牙这么紧张有些好笑,她可能是忘记了她是一头赤狐。虽然年纪小,但区区感冒还是奈何不了她的。
阿大在门外,急得直扯自己的头发,见江月牙出来,松了一口气。“噗”的一声,化成一只三尾藏狐,催促道:“江姑娘快上我的背。”
江月牙清楚胡宅没几个凡人,但阿大陡然在她面前化成一只狐狸,还是吓了一跳。但见阿大似乎很焦急的样子,她也只得咬咬牙,攀上他的背。
阿大背着江月牙在月夜里疾驰。弦月高悬,冷风只往她脖子里钻,幸好阿大的身躯毛茸茸的,还算暖和,就是体味有点重。
黎元秋冷着脸坐在卧房床边,他的手受了伤,脸上也有爪痕。那条被他奋力藏着的橘白相间的尾巴,正在床上扫来扫去,显示着主人心情不耐烦。
“怎么了?”江月牙一推开门,就看见地上一片凌乱,铜盆倒盖在地上,水渍、药粉散了一地。
她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又看见他身上的伤痕,大致明白了七七八八。也没管地上的狼藉,走到他身边坐下,抚摸着他的背,温声问道:“又去打架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都不回来?”黎元秋的语气凶巴巴的,好似江月牙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春芽生病了,我在照顾她。”
“哼,她是你什么人,一个小小的丫鬟,也值得你费心照顾?”
江月牙知道他是心中有火,要发脾气,也不再和他多费口舌,走到门外叫阿大让小厮送干净的布带和药膏来。
她耐心地给黎元秋擦脸上药,又让他张开手换寝衣。黎元秋就跟小孩似的,坐在床上一动不
分卷阅读27
同类推荐:
穿越即掉马(bg)、
仗剑(gl武侠np)、
重生后为了赎罪二嫁,丞相前夫却疯了(1v2)、
春江知晚意(古言NPH)、
穿成耽美文里的炮灰路人甲、
糙汉和娇娘(1V1 H)、
顶级暴徒、
潜规则 1V2(高H强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