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来到蓬莱,开了家专门接待岛外修仙人士的客栈。
修仙人士嘛,多多少少有些怪癖。例如这位杨老板,最爱看年轻女子穿男装。江月牙提前准备,就希望到时候沟通能或多或少顺利点儿。
杨记客栈没有招牌,大门也是破破烂烂的,这些修仙人士,一言不合就要比试。杨老板在一边看热闹,只会拱火,从不阻拦。店砸烂了也不心疼,大家伙凑些钱随便修补,凑合着住。
就杨老板这种心态,杨记客栈生意能好才怪。只有一些疯疯癫癫的修仙人士爱住这儿,正常人都是绕道走,生怕从天而降什么木板、砖头把自己砸死。
江月牙轻轻推了推门,不出意料没锁门,门嘎吱一声响,在空旷的大厅产生了回音。地上横七竖八睡着好些个披头散发的邋遢鬼,酒菜碗碟也一齐摆在地上,汤汁酱料撒了一地,伴着一旁的呕吐物,散发出阵阵恶臭。
江月牙赶紧掏出备用的帕子捂住口鼻,扶着门边油叽叽的柜台,努力稳住心神。
“道可道,非常道!”柜台后面躺着的人突然“诈尸”,吓得江月牙心脏差点停跳。
杨无邪举起两只枯瘦的胳膊,在空中晃荡几下,又瘫回躺椅上,继续呼呼大睡。
听着大厅内此起彼伏的鼾声,江月牙只觉得血液直往脑门顶。她撸起袖子,雄赳赳走到隔壁春风楼,叫了两名伙计抬了两桶冷水。
第一桶泼杨无邪,第二桶泼大厅里的“死尸”。
“啊啊啊。”
“嗷嗷嗷。”
“发大水啦。”
杨无邪被淋了个透心凉,一把抹去脸上的水,顺便擦掉自己的眼屎,脏话就在嘴边,只等他找到目标。
“啪”的一声,江月牙先发制人,将驱逐令拍在柜台上,粗着嗓子说道:“杨无邪,这是青衡派签发的驱逐令,三日前你已经收到。上面明明说了,今日你就应该打扫好卫生,把钥匙送到胡宅,缴清剩下租金退租。”
杨无邪见来者是位年轻女子,看着面善,还穿着男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女子呼吸急促,脸颊微红,一张一合的小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不过没关系,他最爱呛口小辣椒。
他准备拿起驱逐令,好好看看上面写的字,哪成想“嘶”的一声,驱逐令就被分成两半。一半在他手里,一半好好地黏在柜台上。
“哎呀,驱逐令坏了。”杨无邪枯枝般的右手举着废纸,故作惊讶地说道。
江月牙哼了一声,从她牛皮方包里掏出了一沓驱逐令,杨无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年纪轻轻的,这么大的火气,是没有男人满足你吗?”杨无邪声音嘶哑,透着一种衰老的气息。头发半灰半白,杂草似的堆在脑袋上。一张脸明摆着纵欲过度,眼白发黄,脸色灰青。
江月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回应他的挑衅。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起身,揉着脑袋长吁短叹。他们默契地排成长队,一一走到柜台边,每个人都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掏出几十文钱,一会儿就有一座小山高。
“喏,你要的租金。”杨无邪向江月牙努努嘴,她匆匆瞥了一眼就知道数额不够。
杨无邪也不再搭理江月牙,从柜台下边摸出一只烟斗,用火折子点燃,当着她的面吞云吐雾起来。
大厅里的人都走光了,江月牙态度稍好了些:“你今日之内必须搬走,这家店娘娘要收回了。剩下的租金,你交不出来的话,我只能去青衡派要了。”
杨无邪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将烟斗倒过来,在桌边磕了磕,抖出一些烟灰:“现如今的小姑娘张嘴闭嘴就是钱啊钱的,真是挺没意思的。”
“我们普通人和你们修仙人士不一样,是要吃五谷的。”
杨无邪见她一直捂着口鼻说话,往大厅里一望,打了个响指,污秽之物瞬间消失。
“杨老板,凭你的本事,要过上舒坦日子不是挺容易的么?干嘛一直守着这个不赚钱的破店,浪费自己的时间呢?”江月牙温声劝道。
“俗物令人眼白,话不投机半句多。”杨无邪瞪了江月牙一眼,很不耐烦。
江月牙收起笑容,站直身体,数了数桌上的钱币,正色道:“今日店铺就要收回,目前共收你三百文,还差十两七百文。再过一段时间,店铺就会推到重建,还望杨老板早日找到栖身之所。”
杨无邪干脆躺在躺椅上,嘴里念着什么经文,完全没有听江月牙在说什么。
江月牙也拿他没辙,当务之急,是去办事处更新进展。她想了想,拿出备用的纸笔,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写了下来,一共两份。拿出印泥,自己分别按了手印。又绕到柜台后面,扯过杨无邪的左手,分别按下两个大黑印。留下一张放在柜台上,自己保留了一份。
等她急匆匆走出门,没注意到门边站着一个人,戴着昆仑奴的面具。
有客人登门
“你来了。”杨无邪百无聊赖地清理指甲里的污垢,向站在柜台前的男子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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