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纤细的五指插入他的头发中,柔软的指腹按在他脑后,几乎能感觉到他颅内一根筋在跳动。
他浑身绷得很紧,仿佛一张被拉满的弓,又似一根随时会崩断的弦,满身不愿却不反抗,被她掌控任她弹拨,这感觉意外的美好,顾采真情不自禁更加凶悍地侵犯他的唇舌。
花正骁确实很紧张,他从不想也不愿在顾采真面前示弱,可是他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打心底排斥她的侵犯却又无可奈何。她的另一只手稳稳环住他的腰,手臂柔嫩的肌肤贴在他紧绷的腰肌上,箍得他无处可逃。
湿滑的舌尖撬开他抿得死死的双唇,先是舔干净那几滴血珠儿,再伸进去抵住他咬紧的牙关,来回逡巡。舌尖擦过他光洁的牙齿,摩擦产生的细小声音又低又钝,却又好似从他不肯张开的口中直接传到他的脑子里,声音经过传播和扩散,越发响亮到简直震耳欲聋,让他头晕目眩,连膝盖都是软的。
顾采真肆意地深吻他,片刻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两人的唇上都闪着沾染唾液造成的水泽与晶亮,花正骁一直没有学会或者说是不愿意去学,如何在与她接吻的时候调整呼吸,此刻似乎有些要窒息,呼吸都是乱而无序的。刚刚被他自己狠咬到流血的薄唇有些肿了,现在更是变成某种通透的嫣红色,真正如到了佳期的花儿,可谓娇艳欲滴。
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神晦涩地望着他的唇,目光如火如炬,花正骁只觉得那危险欲望的火舌正在舔舐他,几乎灼伤他的肌肤。他避无可避,也根本不可以避,便目光放空地落在顾采真身后,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顾采真瞧他这般姿态,心里顿时了然,他是打定主意任她……施为。
和以往相比,今日的他真的算是乖的了。
可既然他选了主动赴约这条路,她又怎会令他这般轻易过关。
哪怕心里的欲望一直在咆哮,还是被她亲手关进了牢笼里——她轻轻呼了一口气,还没到时候呢。
她松开捏着他下颌的手,而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花儿。”她叫了他一声,“你自己脱。”
花正骁愤恨地瞪着她,胸膛因为她这欺人太甚的话语而起伏不定,双手却一动不动。
顾采真笑了,明眸皓齿,美艳动人:“怎么,你来赴约,就是这样毫无诚意的吗?”
花正骁捏紧了拳头,珠钗的黄宝石坠儿摇摇晃晃。
顾采真突然脸一沉:“你要是再敢戳伤自己的手,我就把花似锦的手剁了!”
花正骁只得隐忍又克制地松开了五指。
顾采真回到妆台前的椅子那儿坐下,从铜镜里看到他的动作,再度展颜:“对,这才乖。”
花正骁也从镜中看到了她的脸,绿鬓朱颜丝毫不见邪秽阴霾,反倒从镜中回望他时蛾眉妍妍,笑眼弯弯,眼神一派休与人说的安定祥和,仿佛刚刚逼迫他宽衣解带的另有其人。在芳菲殿望不见尽头的虚度时光里,花正骁偶尔也会怀疑,在被逐出师门后,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能炼得如今这般可怕的心性。明明满手鲜血杀孽深重,明明做出这世上最恶心龌龊的事,可只要她藏起阴邪欲望的恶毒獠牙,便依旧可以云淡风轻不染污瑕,宛如一朵不知愁云的人间富贵花。
“不脱吗?所以,”她歪了歪头,好像真的很诚恳地在询问他这个问题,“你更喜欢我代劳?”
“顾,采,真!”花正骁只觉得喉头一口腥甜涌上来,却又被他生生咽下去。
女子坐在梳妆镜前侧头一笑:“嗯?”
他梗着脖子片刻,突然抬起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然后是大红的外袍,再然后是雪白的亵衣。
腰带凌乱地被扔在地上,又被朱红的袍衣盖住,柔软的白色贴身亵衣飘落在了红袍上,堆堆叠叠。花正骁自然是无意而为,可在顾采真看来,单单是看这样一地的衣裳,都暧昧诱惑极了。
要不是今日是冲着这水里的春情而来,她倒也是很想就这么把他按在地上,按在这堆衣服里,就狠狠地要他个三次五次。
当男子结实劲瘦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后,顾采真盯着那线条分明的胸肌和其上的两颗鲜红茱萸,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后槽牙,心中嗜欲更甚。她的呼吸有一瞬间是屏住的,哪怕明知眼前的男子心中诸多不愿,可他毕竟还是乖乖地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他可能本来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举动。
三天前她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诸多痕迹,有些地方如今依旧清晰可见,安安静静地提醒她,他是有多可口多好吃。
花正骁也从镜中看到了自己身上或红或紫的痕迹,他狼狈地撇开头,不肯再看镜子。
除掉上身的衣服大概已经到达了他可以承受的极限,腰部以下的裤子,他动也没有动。
顾采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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