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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陈年烈狗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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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那边看的时候他都知道。”
    小姑娘都被他逗笑了,说他:“所以你就假装看,眼睛故意睁那么大。”
    “没故意睁,就是自然睁。”陶淮南手在自己眼前比了个高度,“本来就这么大。”
    “显摆。”女孩从兜里掏出两个棒棒糖,给陶淮南一个,自己吃一个。
    面对着一个看不见的人,除了不自觉从内心生出的怜悯之外,也会觉得更有安全感,和他待在一块也更轻松。之后他们也没再说话,各自含着棒棒糖,女生看操场,陶淮南听迟骋。
    这是现在坐在他后桌的女生,班级座位每年都会调,这学期后面坐的是两个女孩子。陶淮南吸收了很多青春期女孩子的小秘密,那些不好意思和别人说的话她们会很愿意和陶淮南说。
    他像个安静的秘密盒子,从容地接收了很多稚嫩的心事。
    迟骋打完球过来的时候女生已经走了,陶淮南把水递给他,迟骋拧开仰头喝了。
    “累吗?”陶淮南问。
    “没有。”迟骋伸手把他拉起来,“刚才睡着了?”
    陶淮南一下就笑了出来:“你还真知道啊?我就闭了一会儿眼睛。”
    迟骋没说话,一只手搭着陶淮南的后背轻轻往前推着走。他刚打完球,球场上来来回回地跑,现在气都还完全喘匀,走路时陶淮南能很明显地听到他的呼吸。
    陶淮南闭上眼睛,被迟骋推着,顺着力道慢慢走路,橡胶草坪很软,陶淮南伸手在迟骋衣服上抓了抓,心里也跟着软软的。
    “干什么?”迟骋看着他。
    “就摸摸,”陶淮南笑得眼睛都弯下来,“摸摸你。”
    迟骋抬手碰了碰陶淮南刚才趴在胳膊上睡觉硌出来的一条小红印子,说他:“赖人精。”
    赖人精陶淮南,一点不亏这三个字,长这么大了还不独立,天天贴在小哥身上。那些从小在盲校上学的小孩儿,这么大的时候自己什么都能干了,陶淮南不在盲校上学就失去了很多盲人的独立锻炼,但其实对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他在盲校上那几年学什么都没学会,谁让他有小哥,什么事儿都只知道叫“迟苦迟苦”。
    陶晓东晚上回来得早,他俩放学回家的时候哥已经在家了。
    陶淮南换睡衣之前先洗澡,洗完香喷喷地出来了。陶晓东迷之喜好,他就喜欢闻他弟身上那股味儿,所以家里陶淮南的浴液一直是奶味儿的。在这方面迟骋也迷之喜好,他自己用别的,就不让陶淮南换。
    陶晓东本来已经做完饭了,陶淮南洗澡的时候迟骋又单独煮了碗虾仁面。昨晚答应陶淮南今天给他煮,陶晓东说他:“不嫌费事你。”
    “不费事。”迟骋不当回事,端着碗过来放陶淮南位置前面。
    陶淮南洗完澡出来直接坐下,鼻子凑近桌子闻闻,“哇”了一声,小心地伸手去摸摸,碗还很烫。
    迟骋去厨房拿别的,陶晓东电话在屋里响了,他站起来去接电话。
    陶淮南手放在腿上乖乖地等着他俩过来吃饭,鼻子里都是面味儿,他太爱吃迟骋给他煮的面了。
    “苦哥,帮我拿——”陶淮南话还没说完,先是慌乱的连续几声磕碰,随后陶淮南“啊”的一声惊呼,再之后就是碗摔碎了的稀里哗啦声。
    陶晓东和迟骋都跑过来,陶淮南慌乱地站在一边,手还扯着裤子抖着。
    “烫着了?!”陶晓东问着,过来把陶淮南拉开,不让他站在碎碗中间,“哥看看。”
    “太烫了,”陶淮南手背红了一片,裤子上还沾着面,他吓了一跳声音都有点抖,“我没碰,它自己就掉下来了,好烫!”
    迟骋一句话没说,蹲下直接把陶淮南裤子扯了下来,连裤子带裤衩全扒了,拖鞋也没再让陶淮南穿,直接把他带去浴室冲凉水。
    冷水喷在身上激得陶淮南又哼了一声,迟苦让他站在浴缸里,花洒摘下来直接用水管往陶淮南腿上冲,凉水顺着腿往下流,陶淮南被凉水冻得直抖。
    “疼得厉害吗?”迟骋一只手扶着他,拧着眉问。
    “冲着水就不疼,不冲水疼。”陶淮南攥着他手怕滑倒,还在小声解释着,“我真的没碰……”
    小瞎子做错了事给别人添麻烦的时候总会自责,心里很愧疚。
    迟骋说:“不赖你,没事儿。”
    面都盛出来一会儿了,烫肯定是烫,但应该不会烫伤,冲冲凉水等会儿再处理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儿。但这不妨碍陶晓东心疼,看着陶淮南光着腿站在浴缸里冲水,还在解释着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陶晓东坐在浴缸沿上,轻轻拍了拍他弟后背:“桌上有水,不赖你。”
    陶淮南手也烫了,自己伸过去往水底下放,迟骋来回给他冲,冲了好一会儿。
    因为看不见,所以从小到大陶淮南无意间被烫着的次数太多了,在他身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迟骋应对起这些很熟练,不管是烫着了还是磕碰出伤口了,迟骋都能给他处理。
    拿浴巾在他身上胡乱擦擦,陶淮南就被迟骋半扛半抱地弄回去了。陶晓东根本伸不上手,他要伸手的时候迟骋头都不抬,只说:“我来吧哥。”
    “还疼不疼了?”迟骋把陶淮南放床上,转头去拿烫伤膏。
    “不疼了,”陶淮南打了个喷嚏,老老实实回答,“只是有点觉得热,没刚才那么疼了。”
    迟苦“嗯”了声,说“没事儿。”
    他太稳了,陶晓东索性也就不再伸手,就在身后靠着墙看他们。看迟骋有条不紊地给他涂烫伤膏,看陶淮南出于自责和愧疚抬手轻轻碰碰迟骋的头发。
    好像在他没注意到的时间里,他们已经长成了半个大人。
    陶淮南是真没碰那碗,他做得板板正正等着吃饭呢,摸过一次发现烫之后再就没碰。碗底有水,桌面上可能也有水,碗确实是自己滑下来的。
    这事儿怪谁呢?怪迟骋给他煮面,还是怪陶晓东去接电话?
    谁也不怪,归根结底是因为陶淮南看不见。
    迟骋在房间里给陶淮南抹药,陶晓东收拾餐桌边的狼藉。
    陶淮南有点难受,不怎么吱声了。
    都弄完之后迟骋用手背碰碰他下巴,说:“再给你煮一碗。”
    陶淮南摇摇头,说:“不吃啦。”
    “我吃。”迟骋转身出去了。
    陶淮南跟陶晓东一起吃了一碗面,陶淮南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迟骋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陶淮南还是摇头,低声说:“给什么吃什么,不敢挑啦。”
    “瞅这小样儿,”陶晓东失笑,“你是故意撒娇呢还是真内疚。”
    “不知道,”陶淮南想想说,“可能都有点。”
    迟骋和陶晓东都让他逗笑了,陶晓东说:“这也就是大了,要是小时候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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