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他穿着家居服站在床头,脚下拖鞋跑掉一只,高大的身躯微微弓着,声音嘟哝,有一些些委屈。
他真的冤枉。去卫生间时她还没醒,刷牙时听见卧室里传来哭声。还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她抱着膝盖坐在床头,低低的啜泣声连绵不绝,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这种最挠人心神。
还哭……再哭就把家里人都给引上来了。
干脆坐在床尾,一边止血一边等她哭完。
以前觉得女孩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真摊到自己身上,恨不得给她摘星星蓝月亮,只要她不哭。
算了,以后打死都不生女儿。
突然一愣,嘴角轻轻勾起。也不知道他们俩的孩子,是像她多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一些。最好不要像她,不然到时候母女两个一起哭,他如何能应付得来。
不过听说怀孕很辛苦,她那么娇气,也不知道愿不愿意生。
纪维希下了床,绕过床头时,唐迹刚好看见她通红的鼻头和满是泪痕的脸颊,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起,眼皮也哭肿了些。
唐迹想伸手拉她,手还没碰到她就先落下,无力地扶额,她到底怎么了?
约莫十分钟,纪维希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换下了家居服。
走到床边拽下床单团成团扔进垃圾桶,然后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未看旁人一眼,径直下了楼。
唐迹愣了一下,盯着垃圾桶里的床单看了好几十秒。
时间还早,梨姐正在准备早餐,纪维希不在楼下,也不在后院花园。
“少奶奶呢?”唐迹拧眉叫住小萍。
“少奶奶出门了。”
“陈叔送她走的?”
小萍摇头说:“陈叔叔上午请假了,要下午才能回来。”
唐迹拿着车钥匙阔步出了门,车子拐入主干道时,纪维希刚好坐进一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出租在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店门口停下。
纪维希问店员要避孕药,服务员问她是事前还是事后。
纪维希想也不想,说:“事后。”
她在门口的自助贩卖机花了两块钱买了一瓶水,看着手心里躺着的白色药片,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宝贝儿,我下次一定戴||套,这次就只好委屈你了。”这时走过来一对男女,男的拉着女的,而女的一脸不情愿。
纪维希往边上站了站,给他们让路,隐约听见女的说想给男的生个孩子。
生孩子!纪维希莫名精神一悚,猛地闭上眼睛,低头含住药片。
“吐出来!”
男人来势汹汹,长指捏住她的下巴,眸子乌黑凛冽。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路上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纪维希死不松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一脸倔强。
“我再说一遍,吐出来!”唐迹拧着眉,眉间的褶皱可以夹死一直苍蝇,他沉着声音,盯得纪维希有点点害怕。
“我偏不!”被掐着下巴,纪维希的声音呜咽囫囵,虽未听清,唐迹还是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誓死不从的架势来。
一秒,两秒,三秒,唐迹松了手,眸光从她手里的药盒上面掠过,垂眸凝视着她,嗓音逐渐放低放缓:“你要是不想被人当成猴子一样观赏,就跟我过来。”知道她很可能是误会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纪维希愣了片刻,眨巴眨巴眼睛,眼眶里的水始终没有落不下来。
低头扫了眼地上被踩成白沫的药片,嘴角抽了抽。
看着他停车的方向,报复性地喝了一大口水,才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离婚吧。”她懒得跟他掰扯,不就失了身吗,又不是几百年前的旧社会,没了就没了!
但是婚就不得不离了。不过怎么说也是他先违反了婚前协议,财产分割方面她是一丁点都不会让步的!
他怎么跟个木头似的?!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反正要说的她已经说了。
“挑个时间,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她手落在车门上,语气淡淡道,说完,就要推门。
嗖的一下,车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她头磕在车门上,碰一下就疼。
“你有病啊!”捂着额头吼道。
唐迹专注开着车,唇瓣紧抿,将木头的形象贯彻到底。
车速飞快,纪维希握着头顶扶手,不敢睁眼。
头晕死了,好想吐。
十来分钟后,车停在一家医院门口,纪维希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就被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她拖了下去。
她几乎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头晕眼花,还能认识这是医院。
“松开我,你带我来医院干嘛?!”纪维希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决计不可能再由着他摆布。
揉着发疼的手腕,大声质问之后,撒腿就跑。
没跑几步,被人捉了回来。
唐迹直接打横抱起她,迈上电梯。
电梯门口早已有一队医护人员等着,还有一张床。电梯门一开,纪维希就被放在了床上,随之几个护士的手压过来阻止她乱动。
纪维希都要吓傻了,倏地不再乱动,哆哆嗦嗦地问其中一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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