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老太太年轻时,是商场上公认的女豪杰,论手腕头脑丝毫不比男人逊色,她教出来的儿媳妇也不差,那些年从竞争对手手里分了不少羹。
是以,现在提起唐氏,必定要提起唐家这两个女人。当然,唐氏现在的一把手也不可小觑,年纪轻轻就表现出青出于蓝的势头,在他这碰得头破血流的可不少。
外头人听说唐家老太太今晚过寿,没受到邀请的也都备着厚礼来了。老太太本想只叫些关系好的,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听吴权贵说来了些个面堂生的,摆摆手也就让人进来了。
近百平的客厅里,西装华服,推杯换盏,原本不相识的都通过这场宴会认识了,一时间气氛更像是一个商业交流会。
场子热了许久,主人才出现。老太太被唐迹扶着走过来,祖孙俩顷刻攫住人们的视线。
第一眼看的是老太太旁边的男人,衬衫西裤,鼻挺颜俊,所有人眼里的大好青年;第二眼看的是老太太,半头银丝,年过七旬,两腮红润,状态极佳。
有眼力见儿的已经开始指着老太太身上的衣裳奉承了:“唐老夫人,今天穿这一身年轻好几十岁呢。”
“是啊,皮肤也好,乍一看也就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不知唐老夫人这件旗袍是在哪订做的,赶明我也去量一身。”
……
老太太笑笑没说话,这么多年她早已练成一双火眼金睛,这些个女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她一清二楚。她一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太,穿个旗袍就能年轻二三十岁了?
哼,这帮人吹牛皮也不知道打草稿!
但身上这件孙媳妇送的旗袍她确实是十分喜欢的,年纪越大就越爱穿宽松的衣服,这件旗袍剪裁得宜,不肥不瘦,她穿着别提有多舒服。
中袖,中长款,大腿边的开叉做了处理,只露到膝盖那里。真丝布料,颜色呈暗红色,上面用银色的丝线绣了几朵盛开的牡丹,华丽却并不招摇。
老太太今天还化了妆,化妆师便是纪维希,她给老太太脸上打了薄薄一层腮红,嘴上也涂了薄红,临走前千万叮嘱要等到晚宴结束才可以卸妆。
“奶奶,您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可美了!”
老太太想,也就孙媳妇拍的马屁她才会笑吟吟接受,别人这样说自己,她可烦的慌。
站在中间,讲了几句话,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拿着红酒杯一口气干了,众人连连拍掌。
吴权贵站在人群后头,望着这边,那一瞬间仿佛看见四五十年前的程家喜。
切完蛋糕,老太太就去一旁坐着了,她体力不如小一辈,又穿着小高跟着实累着慌。
裴秀荣陪她坐了一会儿,就去招呼客人了,随后对面空着椅子里坐下个美妇人。
“程阿姨,您可还记得我?”
老太太老花眼好多年,凑近点看,说:“霍家儿媳?你什么时候从小日本回来了?”
美妇人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十年前她跟丈夫闹离婚,一气之下去了日本,在那边找了个日本人结婚,前几年又离了,上个月才回国。
她十年前就不是霍家的人了,老太太还这么叫她,这不是寒掺人吗?
“程姨,你身体近来可好?”虽然少了霍家这一层关系,碍着父辈那一层关系,她也得好声好气叫一声阿姨。
老太太用勺子刮干净蛋糕上的奶油,时而兴趣缺缺答上几句。
美妇人盯着老太太身上的旗袍,突然问这旗袍可是在哪里买的或者订做的,能不能给个地址,她也想买一件。
老太太一听提起这旗袍,就忍不住得意,擦了擦嘴,笑眯眯刚想说是孙媳妇送的。
恰在此时,一个身量颀长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奶奶,您又偷吃蛋糕了。”唐迹拧眉对老太太道。
“这就是唐迹吧,记得我去日本那时候还是个高中生呢。”美妇人打量唐迹好几眼说道。
“伯母,好久不见。”唐迹颔首,思忖片刻道,“听说霍锦前两天跟人打架小腿骨裂,现在还躺在床上。”
美妇人听了眼色一暗。
老太太嫌里面憋得慌,让梨姐扶着她到花园里走一走,不多时来到十年前她亲手种下的桃树附近。
桃树枝繁叶茂,主干快有婴儿的怀抱粗,吴权贵在树旁修了个木凳,到了桃季好方便她摘桃。
如今大伞般的桃树下,隐隐约约传来人的说话声,树后面的漆色高跟鞋反射着点点光亮。
“你知道唐迹都快三十了,为什么还没有一家人愿意和他家联姻吗?”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身材和颜值都很棒呀!”
“切,真是个颜狗。要是让你跟他结婚,但是没几年就要守寡,你还愿意吗?”
“啊?这是什么意思?”另一个穿着黑色高跟的女人明显向后踉跄了下。
“不瞒你说,我一开始也挺喜欢唐迹的,可是我妈死活不愿意我追他。我听说,唐迹的爸爸和爷爷都是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要不然这么大的家业也不会轮到两个女人撑着。我还听说,通常这种情况,他们家就是有遗传病,搞不好唐迹年纪轻轻也要挂掉的。”
“我的天,这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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