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欢声笑语。
河边一颗大榕树下,支了几张简易的木桌,九点出头,桌边已经坐满了老头老太太,听书的,下棋的,做媒的都有。
纪维希站在木桥上,视线一直盯着这边,烈日娇阳,没多久身上就沁了一层汗。
榕树比以前更粗更壮了,记得她从小镇离开之前,最后抱它时,张开双臂能抱住大半圈,估计现在要两个她才能堪堪围住。
脑海深处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汹涌地扑过来,纪维希怔怔站在桥上好久好久。
“傻姑娘嘞,这么大太阳你咋在这傻站着,要不要去大婶家喝口水?”
从桥上经过的大婶,拍拍她的肩膀,常年不知道保养的脸上散布着十几颗雀斑,笑容和蔼地邀请纪维希去自己家。
“不,不用了,谢谢。”纪维希头摇得像波浪,受惊的小鹿一样一路小跑到河对面。
“哈哈,傻姑娘嘞,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大婶挎着鸡蛋篮子,大摇大摆回家去了。
民宿很简单,除了卧室是自己独享的,其他区域全部做成公共开放式,就连洗浴间都是轮流使用。
唐迹坐在黑色遮阳布搭成的简易亭子里不到一个小时,老板娘已经为他端来了一盘切好的西瓜,一杯橙汁,见他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西瓜一块都没动,老板娘又问他要不要尝尝她亲手做的冰棍。
她在这开店开了好几年了,每年见多了从外地来游玩的人,但是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嘞。身高腿长,模样俊俏,她家那口子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只老板娘,其余几张桌子的小姑娘的目光全都胶在他身上,脸色羞红,讨论热烈,几乎每个人的手机里都有一张偷拍他的照片。
亭子对面就是马路,经过的人或步行,或骑自行车,相识的人一旦遇上,就在路上聊上不走了。生活节奏很慢,但很舒心。
唐迹闲适地坐在藤椅上,婉拒了老板娘好意,眸光从路过的行人身上略过,最终定格在灰头土脸的一个女人身上。
她耷拉着肩膀,墨镜、遮阳帽一溜齐,可还是能看出她的神色怏怏,还有露在外面被晒得通红的胳膊腿。
唐迹憋着笑,看她一步步走近,直到她在一个凳子上坐下,终于放声笑出来。
纪维希已经没有精力骂人了,摘了墨镜和遮阳帽,看到桌上放了一杯橙汁,想都没想就拿着杯子喝起来。她在外面转了一上午,身上像着了火,嗓子快要冒烟了,于是,一口气,橙汁见了底。
唐迹嘴角抽了抽,伸手把纸巾盒丢过去,皮笑肉不笑,说:“强盗,粗鲁。”
纪维希一脸问号脸??
男人嘴角翘了翘,下巴点了点玻璃空杯,不急不缓说:“这个,我喝过的。”
纪维希愣了,鼓着腮帮扬手就去打他,被他一斜身躲了过去。
气呼呼瞪他:“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说?”
唐迹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无辜。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看她被自己逗得脸红的小模样,瓷白的小脸鼓鼓的,像只小河豚。
大约,这就叫可爱?
纪维希听了更气,抬腿踢他小腿骨,这下踢是踢到了,但脚踝也被他攥住了。
这一幕在外人眼里,简直就像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唐迹被她踢的闷哼,又不能还手,眼看她踢上瘾了又要抬腿,不得已攥住她脚踝。
刚想喝斥一番,面前已经罩下一团黑影,下一秒,只感觉身上一重。
一只脚在他手里,纪维希只能金鸡独立似的站着,挣扎着想伸回腿的时候,脚下不稳,便猛地扑到唐迹身上。
她吓得目瞪口呆,刚想要爬起来,就听见耳边响起一阵什么东西断裂的咔嚓声,下一瞬,他们就从藤椅上摔到了地上。
十来年前编的藤椅哪里撑得了他们这么“折腾”?全身都叫嚣着垂垂老矣,寿将就寝。
纪维希心脏一缩,害怕地闭上眼睛。几十厘米高度的冲击,使他们的身体迅速错位,于是现在的景象是这样的——
唐迹给纪维希当了人肉垫,而他们两人额头抵额头,嘴对嘴,姿势暧|昧。
一直留意这边动静的几个小姑娘惊讶地捂住嘴,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纪维希只觉得嘴巴上贴了一个温温凉凉且又软的地方,这大概是她身体接触的唯一一个不硌人的地方了。
居然还有橙汁味!
“刷”的睁开眼,咫尺的地方就是男人放大的脸,而且是眨眨眼睛,睫毛就可以相互碰到对方的那种。
意思到那个柔软的地方便是他的唇瓣,纪维希脸蹭的一下变红,撑着他的胸膛,一咕噜爬起来。
周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对他们指点点,兴许是只见电视上见过这幅场景,并且主人公颜值超高,一时讨论得热火朝天。
“王八蛋!”
纪维希低咒,狠狠踢向唐迹小腿,然后胡乱擦着嘴跑走。
唐迹撑着地面站起来,瞥了眼她离开的背影,拇指指腹漫不经心地拂过薄唇,过了会儿垂眸低低笑起来。
“这伙子子傻乐个啥嘞?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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