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
“你跟她很熟?”唐迹淡淡发问,轻掀眼皮看了眼前方走得歪七扭八的女人,骨节修长的手指在膝盖点了点。
“没,没有。不,不熟。”小吴差点咬到舌头,您是大爷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车依旧不远不近、不快不慢地行驶着,大半夜的,小吴心想,您兴致真高。
兴致真高的那位正闭着眼睛假寐,轮廓深邃的五官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若隐若现,合着“跟踪”这活还是得小吴一个人执行。你大爷果然是你大爷!
大爷年纪一点也不大,今年芳龄二十七,还比小吴小一岁。大爷衬衫领带,整齐规整,此时环臂靠在椅背上,思索——
是吩咐小吴直接绝尘而去,还是在前面那女人跟前停个十秒钟再绝尘而去。
大爷捏捏高挺的鼻梁,得出结论。
纪维希把从夜市买的99块钱高跟鞋重新穿好,走了没几步,恍然反应过来靠她这双“流血”的脚,走到天亮也走不回出租屋,同时她深切感受到了害怕。
路边虽然有路灯,但是已经很晚了,半天不见路过一辆车,夜风呼呼地吹着,连个鬼影都见不着,她本能地捂了捂裙子。
要是遇见色狼怎么办?!
嘤嘤嘤,想哭。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约莫走了十来步,纪维希看见斜后方突然窜出来一道黑影,刚开始她还能佯装镇定,没一秒钟就破功,她吓得撒腿就跑,边跑边哇哇大叫。
“啊——救命啊——鬼啊——”
小吴张大了嘴巴,摸了摸早上刚喷过摩丝的大背头,他……像鬼?
纪维希从未这么害怕过,一向最怕运动的她竟然也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又被拍了一下,她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不是鬼,但是这个时间点比鬼更可怕的是人!
她浑身哆嗦,大热天的冷汗糊满额头,双眼紧闭,热风嗖嗖往身上钻,好可怕,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不想被臭脚醉汉拖到小树林。
“呜呜——”
可她实在是跑不动了,难道,难道……早死晚死都是死,纪维希心一横,忍痛地把肩上的包拿下来,颤颤巍巍地递到身后。
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有钱,钱都在包里,都给你都给你,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因为颤抖,手上的包摇摇欲坠。
小吴的手僵在半空,一脸懵逼,他什么时候说要钱了?!
“纪小姐?”小吴试探喊了一声。
没想到却换来纪维希变本加厉的嚎叫,嚎叫过后就是心如死灰的平静。
她艰难咽下口水,显然已经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边缓慢转过身边磕磕绊绊道:“我,我可以跟你做,但是你得戴……”
法制栏目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女子关键时候可以丢贞洁但绝对要做好措施。
一个“套”字,在纪维希看清身后人的下一秒,硬生生压了下去。
这人穿的人模狗样的,压根不像是违法的人啊!
小吴下意识地瞄了眼车停的方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纪小姐,我是唐家的司机,您可以叫我小吴,少爷在车里等您。”
纪维希虽然不认识什么司机,但她捕捉到了唐家这个字眼。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吴好几眼,确定危机解除,神经方才松懈下来。她循着小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不远处的确停了一辆车,车头一头水银色的豹子雄踞在中央,豹子折射出来的光线,差点闪瞎她的眼。
后座的车窗降下半扇,男人靠窗而坐,半个身子隐藏昏暗中,即便如此,从她的位置依稀能辨认出男人的五官。
唐迹。
纪维希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秀眉微皱,显然对叫这个名字的男人没什么好感。
像是感受到纪维希的注视,车内的男人倏然睁眼,两道目光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对上。
纪维希表情忿忿,满心腹诽:哼,一遇到这个男的就没好事!
“阴魂不散。”纪维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两只眼睛当成X光光源,在前面车里的那个人身上来回扫射。
小吴硬着头皮上前:“纪小姐,我们少爷请您去车上坐。”
坐个屁!
“不去!”此时的纪维希完全忘记自己的处境,十分有骨气地转头就走。
眼看纪维希走远,小吴左右为难,只好小跑回去开车。
短短一分钟,纪维希已经无数遍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马不停蹄地跑到车上坐下,骨气算什么?又不能换钱!
她倏然站定,抬头望着天空一颗亮星。妈,你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回到家啊。
刚祈求完,一辆车停在脚边,纪维希看见后车厢的窗户降下来,阴魂不散的男人挑唇冲她笑。
纪维希猛地就想起来小说里形容的那些个冷面修罗……
“既然纪小姐这么不想见到唐某人,那我只好先行一步。纪小姐请放心,汾城治安很好,这么晚除了几个拾荒者,鲜少有歹徒出没,纪小姐一定能平安到家。”
他不说还好,说了之后纪维希更加觉得惊悚,寒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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