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将永远无法完成使命,造成一切罪孽的人也会像地底的幽冥王那样,永远隐匿下去。
游朱的梦醒时分就在今夜。
“你们继续往前,一个时辰后回到这里。”韩良向同行的人下令。
队伍奔跃而去,留下韩良独自一人。他改换方向,返回了杂民井。
和宁静夜晚理应的情况截然不同,杂民井里动静很大,躁动的中心正是李缨家附近。
韩良赶到那里时,从人墙里传出女人杂碎的安慰话语。他拨开几人走进去,看见东西全都打翻在地,蒲席上有几滩血迹,虚弱的姜氏和沉默的阿风被邻居围在中间。
“阿良哥哥,”阿风朝他跑过去,既脆弱又坚毅,满手是血。
“怎么了?你阿姐呢?”韩良捉住他。
“有个人要杀我和阿母,我用刀刺他,他跑掉了……”
“你阿姐呢?”
“阿姐去找师父,没有回来。”
韩良转身就走,思绪飞奔在镇子里和更远处,她可能会在的地方。
杜五这个时候已经去了妓房。无法在银匠铺停留的话,李缨会去哪里?谁会想杀死姜氏和阿风?韩良很慌张,冲向妓房。
阿缨,要和英柳在一起。
第38章 第叁拾捌章
灯火透帘,堵塞在妓房前堂中的声色似乎较往日更为放纵。无人知晓后院之后的翻天覆地。
蜜姑的屋子里,被划破的蒲席下露出一个寂寞的黑洞,遭受洗劫的柜橱和抽屉哑然敞开着,仿佛无辜受苦。
英柳在安慰身心俱创的蜜姑。面如死灰,簌簌落泪的蜜姑,让英柳的心酸酸涨涨,很不痛快。而她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良忽然出现,让英柳一阵喜悦,立刻向他求助:“韩师傅,清河不见了,该怎么办才好?”
“阿缨来过吗?”
“没有,”英柳被引入他不同寻常的焦急,“阿缨也不见了吗?天吶……”
韩良转身离开,英柳不知所措。
被黑暗笼罩的阁楼上隐约露出光亮。一刻钟前从那里传出的咚咚声,如同孩子在胡乱敲击一面雄鼓。
实则是由两个男人抵命搏击造成的动静消失后,静静的闺房里,只剩下其中一人咻咻的喘息声。
游朱贴面俯卧在地上,右手被折成一个奇异的角度别在身后,像失去尖牙利爪的凶兽,只能用咻咻的气息诉说不平的心绪。
杜五稳健如年迈的狮王,以胜利者的姿态雄踞在游朱上方。‘真是个可造之材呢!’切实体会过游朱的身手后,近乎‘惺惺相惜’的想法自然地出现了。杜五觉得很可惜。
“你到底是什么人,清河呢?”游朱不甘地拱动背脊,无法理解这变故。
杜五解开缠绕在腰间的绳索,慢而仔细地将游朱反剪的双臂捆成无法动用力气的W形,然后放手,“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
游朱看似留恋地继续趴在地上,因为双臂无法承力只能以胸口撑着地面,继而只能断断续续地呼吸,“这么说,韩良也不是什么小银匠。呵,我真傻。”憋着一口气说完怨言后,他痛苦地喷着鼻息。
“说到傻,不是从好久前就已经是了。”
杜五嘟囔着富有禅机的话,听到上楼的脚步声。
“阿良……”杜五一脸意外。
韩良在游朱身边蹲下,“李缨呢?”
游朱以陌生而冷酷的目光注视着他,“清河呢?”
“我们的行动里没有清河。”
杜五道:“听蜜姑说,她似乎遇到了骗子。那个冒充法师的家伙,对她说了很多蛊惑人心的话。”
“清河…”游朱陷入混乱的思索,忘记了自己的困境。
“李缨在哪里?”韩良心急如焚,将一枚赤金印信悬在他面前。游朱圆睁的眼睛跟着它轻轻晃动,脸色煞白。
“我把她交给了田李怀。田李怀在找彭氏的女儿,李缨符合条件,家人也好处理。时间紧迫,必须给他一个交代,送走田李怀,我才能脱身。之前交给李缨户籍册,也是为了造成错觉。”
“田李怀已经走了?”
“是,半个时辰以前。”
“啧啧,真是个坏家伙!”
杜五的感慨还没落音,韩良已经远走。
夜渐深,原本清晰的弦月变得模糊了,像水渍过的薄饼,融出一圈绵柔的屑屑。
骑兵一共七人,行进的速度不慢,在队伍中央有辆轻便马车。李缨就在里面。
因为被判定不具备逃跑的能力,她没有穿戴木枷或脚镣,只是简单捆绑。莫名其妙地被捉住,交接,从偶尔听到的对话中李缨确定:她被当作了某位要犯。
怎么会有这种事?李缨想起在路上盘问她的骑兵,正是这些人没错。在过程中的某一时刻,李缨觉得自己听到了游朱的声音,因此怀疑这是个阴谋。故作真诚的给她户籍册,是为了埋下离开扶荒的可能,阿母和阿风会被怎样设计?一想到这点,李缨心急如火。
她坐在狭窄的马车里,在颠簸中耐心地剐蹭着嘴里的粗布。粗布还没脱落,脸颊已经先磨破了。
终于,粗布掉在她脚边。李缨吸着气,用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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