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杜五手拿花簪嘟囔,目光犀利地看着阿风,“讨厌花簪的话,你喜欢什么呢?”
“喜欢骑马,还有卫兵手里的弓箭!”
杜五确认了早就怀疑某件事,哈哈笑起来。不久奇怪地问:“你不用去妓房吗?”
阿风揉揉鼻子,“阿姐不让我去。”
“为什么?”
“她要嫁人了,今天会和对方见面。”
“这是件大事……”杜五忽然变得一脸肃然,想想后对阿风道:“虽然帮不上忙,你也会为阿姐担心吧?”
……
“阿风,你来看姐夫吗?”
梁婆和几个女妓正在议论李缨,看见孩子一本正经地走进来,脸上残留着兴奋道。
“阿风,你很快就能住进城里啦!”某人跟着善意调侃。
阿风问:“我阿姐在哪里?”
“你阿姐在走道最后面那间小厅里,不可以进去,在窗户外面悄悄看一眼吧。”
阿风走后,女人们回到热烈的议论中:神气的卫尉边将,沉稳的司马大人和年轻的酒坊继承人。李缨会选择谁呢?
走道尽头,用心布置过的小厅门扉半掩,温柔的熏香从门缝间徐徐游出。沿着蒲草席一直向里看:油亮的彩漆案几后面,三个陌生男子坐在由桃竹和绢丝编织的坐垫上,正和蜜姑寒暄。
在他们身侧,竖着一面白纱步障。半透的白纱如雾,澹澹如花的玲珑身影如秘藏在深春里的小蕾,多看一眼,多一分异样的怀想。
既然为佳人而来,无法不抱有怀想。坐在下首的酒坊继承人王隐和都尉万成大魂不守舍的样子,蜜姑清楚地看在眼里。而年长的义州司马贾怀遇显然更有克制力。
“贾公,再次见面,您更添风采了呢!”
蜜姑的声音像涂满蜡脂的银梭,在李缨和男人们之间织出经纬。
纱障后的李缨低头看着手中圆扇,窘迫大于好奇。关于这三人:司马贾怀遇年纪最大,身份最高,实为续弦。都尉万成大和蜜姑在镇尉夫人羊氏处结识,据说是极正直的人,而王隐则是意外之客。
蜜姑邀请的是王隐的兄长。可惜,这位兄长已于数月前病逝,继承酒坊的王隐同样需要一位妻子,所以欣然而来。和贾怀遇,万成大坐在一起的王隐腼腆朴实,素色深衣上纫着守孝的白边,看上去既不神气也不沉稳。
只有蜜姑知道:如果将他们各自拥有的财产堆成钱山,贾怀遇和万成大只能缩在王隐脚下的深渊里。
“阿缨,来见见客人吧!”蜜姑柔声道。寒暄是为了熟悉,见面才是唯一的目的。
“是。”李缨从纱障后走出去,玉手持扇羞遮面,惊艳郎目。
案后的三人屏息恍然,看不足湛湛秀色,盼望能得美目宛转一顾。
李缨微微一礼,退回白纱屏后。男人们像引着脖颈的鹅,连贾怀遇老暗的双眼里也发出少年光彩。
“蜜姑,你的心意我当然要接受,这件事可以定下了。”贾怀遇第一个发声,矜持地点点头。
“贾公,蜜姑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议亲靠的是诚意,不是口快。”万成大半笑道。
“我,我也打算争取一下。”王隐鼓起勇气,挺直的肩臂透出决心。
蜜姑向纱障后观望,李缨没有任何表示。
“虽然你们都确定了态度,也要给阿缨一点考虑的时间。我会尽快送出消息,这样可以吗?”蜜姑满意地问。
“当然可以。”王隐立刻道。贾怀遇和万成大也只好点头。
接下来是蜜姑安排的酒宴。由平在门外等待时,贾怀遇和万成大都磨磨蹭蹭地不肯先走,担心对方会私下采取某种行动,直到谈妥互相监视,同进同出才算了结。
红日西沉,白月东升。
度过酣畅又得意的一天后,蜜姑期盼着杜五的到来,好对他倾诉自己的心情。
趿着麻履的宽厚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让蜜姑颇为失落。
离落星光下,对此一无所知的杜五骑着一头疲乏的白嘴小驴,不慌不忙地向黑峻峻的深山前进。
深山里的圆木排屋周围一片寂静,跳动的火把因寂静而显得温柔。韩良靠在一把木椅上,为游朱守护一间空寂的屋子。
火光微微一闪,韩良转头看向风来的方向。杜五带着一片黑影走到他身边,揉着被小驴脊梁磨痛的臀。
“您从哪里来?”韩良站起来行礼。
“说来话长。”
走进屋子,杜五坐在游朱的虎皮软榻上,舒适地叹出一口气,“李缨要嫁人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这个。”
韩良突然失去了方向,停滞的感觉,笨拙地需要费力才能找出真相。
“很惊讶吧?阿风说出来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杜五慢悠悠的语气里带着遗憾。
“的确很突然,”迟缓的不决断显示出韩良的挣扎,“对方是谁?”
“噢,一共有三个,富有男子汉气概的和家财万贯的公子,以及老得能做李缨阿耶的狡猾家伙,蜜姑的眼光真是包罗万象。”
“谁是幸运的人?”韩良沉沉道。
“唉呀,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很冷,好像这里快要结冰了……”杜五感觉到异样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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