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文学院是最大的学院,分成汉语言文学、新闻出版、教师教育中文方向、戏曲研究四个系,每个系4—6个班。或许是领导办事迟缓,或许是学院大了自然只能捡剩的拿,文学院被分配到了2000年以前的老旧建筑名片前拍照。院领导很有文艺范儿地跟我们说:“这里很怀旧,适合我们文学院。”同样被怀旧的,还有数学与计算机学院、教师教育学院、英语学院等,都是规模最大的学院。
好吧,我们就集体怀旧吧!
……
毕业照也分成两种,一种是每个班的学生跟学院领导、教授、老师和行政职工们合影,属于感谢而强制版的,我们直接称它为毕业照;第二种是学生们穿上学士服自己合影,属于纪念而自由版的,这叫学士照。学士服需要跟学校租,每套租金6块,可以穿3个小时拍照,3小时后还回来就可以了,比较合理。
这一天,所有的学生普遍比较兴奋。我们四大学院近百个班长一过8点时间,就跑到租借学士服的学院楼里等着。
几分钟后,负责租借学士服的老师来了,我神情有点游离,看着远方那看不见的远方。肩膀突然被重击了一下,紧接着被喊了一声,“方磊!你小子要毕业了啊。”
我猛一抬头,原来是去年毕业留校的阮方师兄。我愣愣地问他:“阮方师兄,你来干吗啊?”
“你小子啊!你排第一个吧。”阮方师兄哈哈大笑起来。
我立马脑筋急转弯了,原来,阮方师兄就是负责租借学士服的那个老师。
就在我明白过来的瞬间,我的后背立马升起了一股凉气。上百个人的二百多只眼睛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这真叫:辛苦排队一早上,不如有个师兄在这里。
我顺利拿到写着“壹”的号码牌后,感谢完师兄,就撤退了。
……
上午8﹕30的时候,教学科研主楼、教师教育大楼、数学与计算机学院大楼前的空地上,就站满了学生。一个班两行,按照班级顺序站立着。两行与两行之间,留着仅供一个人通行的过道。
站在数学与计算机学院大楼阶梯最高的第三个休息平台上往下望去,有一种出征的悲壮之感,荆柯那句著名的“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马上就涌上了心头。
别了,亲爱的母校!别了,亲爱的晋川师范大学!
……
超过5000人拥挤在三个地点,可不再有往日聚会时的那种喧嚣沸腾,每个人都在沉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拍毕业照将是最后一次集体活动,这活动结束后,除了散伙饭,我们再也没有一起的理由,只好分道扬镳了。
阶梯的第二个平台上,已经放好了一排椅子。8点过30分的时候,文学院的领导们教授们,一个不差地坐在了上边。左边是院书记、副书记及一干行政领导;右边是院长、副院长和教授们。话说以左为贵,看来,书记还是比院长牛啊,书记还是领导院长啊。这些人落座后,两边还剩下几个空座,于是高级讲师们、讲师们、普通老师们,你推我我推你,最终几个年长的、入职早的,安然坐了下去,剩下的都站在椅子后第一阶台阶的中部。
1班的同学已经准备行动了,班长已经号令同学们排好队,准备上阶梯。这时候院副书记,也是院学工组组长说话了,学工组就是搞学生行政工作的,拍毕业照也是行政工作的范围。
“有没有拿租学士服时1号牌的班,1号牌的先上来。”副书记的话音刚落,1班2班3班的同学,马上就传来一阵失望的声音。我的笑马上从肚子里传上来,我忍住了,可忍住不笑是这样的难受,我终于还是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班和临近5678班的同学,都惊讶地看着我。我马上喊出一句:“4班同学,上台阶,拍毕业照去。”这句话绝对有喜感,因为我们班的同学们,马上就喜笑颜开了。
其实,拍毕业照最难受的是领导和老师们,他们得跟全院每一个班的学生们拍毕业照一次。以一个班拍3张来计算,文学院的领导和老师们,要拍60次,耗时2—3个小时。
班里仅有的6个男生,站在最后一排的中部。我站好自己的位置后,就拿5.5级视力的眼睛在5班全力搜索鸢儿,我的鸢儿。
其实我不用费力,在5班第二排,我就看到了她的身影。鸢儿没有穿她的漂亮衣服,上身是一件简单耐脏的灰色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牛仔裤,头发扎了起来,脚上是一双透气的淡绿与白相间的球鞋。这一身打扮,更把她突显了出来,我相信,她周围的男生,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有时候,我真佩服美女们,就算有超过100个男人,像饿狼一样紧盯着她们时,她们也从来没有过一丝不自在。
后来我才明白,那天鸢儿的穿着所包含的意义是什么——那是她要远行,要彻底离开这座城市的一个征兆。
第八十一章:学士照
每个班有3个小时的使用时间,也就是说:做为1号的我们班,只需要在吃午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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