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想到那份报告,还有夏佳楠疲惫苍白的脸色,下午还是提前回家,许助也跟着。
然而刚进门就被管家拦住,对方一脸为难:“夏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让人进,试着敲过门,但门反锁了。”
秦琢要了钥匙,一声不吭到了房间,开门。
浴室里有响动,秦琢顿了顿,试着拧门,没锁。
夏佳楠脱得剩里面打底,浑身湿透得摔倒在地面,花洒还在浇,她神情难得落魄狼狈,回头看到秦琢,似乎是想站起来,但因为一天没吃东西没有力气,苦笑着坐那儿:“站不起来......”
管家于心不忍转过头,却发现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恒温系统经不住北风这样造,房间里连带被褥一片冰冷,他连忙把窗户关上。
许助递过来一条干净的大毛巾,秦琢接过,一个人走进去,缓缓蹲下身子,凝视着她,叫了一声:“夏佳楠。”
水也浇湿了秦琢的裤脚,夏佳楠却仿佛被这一声唤回了魂,眼睛眨了眨,看向他。
秦琢关上水,大浴巾一包,把夏佳楠横抱起来,这房间冷的没法呆,他转头就上楼,让管家安排人上来。
到了房间,秦琢把人放在床上,此时夏佳楠的脸已经冻白了,他把人交给上来的佣人,转身进了自己的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等出来之后,夏佳楠已经换了衣裳,头发弄到半干,她靠坐在床头,盯着窗前一排兰花看,也不出声。
可渐渐地,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得落了下来,她面无表情,但正因为这样,才显得凄凉。
要换做之前,秦琢看着这一幕会觉得很难受,他明知道她想的是谁,看着他养的花想到别人,再难受也只能往下咽,但如今他却觉得自己很平静,想跟她好好谈谈。
他找来手帕给她,掏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单刀直入得说:“他昨晚伤口崩开重新进了手术室一趟,到现在手机都关着。”
流再多泪的人听着这句话也没什么反应,“嗯”了一声,不愧是说过“女人都是心狠”的人。
“他知道吗?”
一片沉默中,秦琢低声问。
“不知道。”短暂的时间内夏佳楠已经收起了眼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夏佳楠再开口,语气更淡了。
“别告诉他。如果真的要说,等我们的事情了解之后再说。”
“你还爱他。”
“我爱他。”夏佳楠温和得看着他,轻轻摇头“但欲望是双刃剑。”
“爱就是欲望。”夏佳楠看向那些兰花,眼睛里渗了柔:“正如这些花,我不问,没人说,这些花就只能是普通的花。”
秦琢静静得看着她。
一直以来,夏佳楠在自己心中就是情感的启蒙,他喜欢她这些年,大概多多少少有被她对待感情理智的一面影响。
她的确很理智,什么都知道,但对别人永远不会问。
秦琢在她上一次到家里来的时候就明白了。
她给了他很多时间去思考这段说不出口的“情感”,不管是出于眷恋还是真的一见钟情,她都能直接深入本质,明白这不是深爱。
因为爱就是欲望。
对对方没有欲望的感情那不叫爱。
女人的心只装得下去那么多,心上人一颗心就装满了,更何况那些连爱都叫不上的情感。
她也让他在这个“消化”的过程中,明白到底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说不出口的情感,那就是虚无。
那一瞬间,那些让秦琢自己捆手束脚的线突然一下子全断了。
他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季秋的身影。
他说不出口是因为没理清,可如今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感情,那......她呢?
他的胸口莫名一紧,没来由的。
门口突然传来响声,秦琢猛地回过头去,只见许助捂住话筒一脸打扰到的尴尬表情,那一瞬间直觉让秦琢站了起来,盯着手机问:“谁的电话?”
许助莫名有些慌乱:“是......是季秋姐,惯例来报告,她今晚要出席酒店开幕酒会,我说您在......”
秦琢快步走过去拿过电话——
嘟——
电话挂了。
丝毫不带留恋。
秦琢面无表情得拨过去,被挂一次、两次......最后关机,似乎是调成了飞行模式。
许助看到秦琢的脸色,吓得差点哆嗦,还是努力把话说完:“我说您在照顾夏小姐,刚上来就......”
秦琢眸色暗了下去。
死亡一般的寂静中,秦琢哑声道:“马上安排飞机。”
他的心在这一刻跳的很快。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让人心悸的直觉——
若不立刻出现在她面前,他会失去她。
***
今日一个白天,季秋都代替秦肃出席酒店的开幕仪式,开幕仪式排场很大,甚至来了时尚界大咖坐镇,名模姚振东压场,季秋忙碌了一个白天,下午便马不停蹄得到达酒店,秦肃的助理安排的造型师严阵以待,争取让她能压得住场子。
对此执行总监那边倒是全程配合,但也仅限于白天,执行副总在这行是老资历,晚上的宴会只会露个脸,没了他协助,季秋只能靠自己控好场。
造型师给她套上之前就选好的白色鱼尾高定长裙,长度到脚踝就恰恰收住,露出女人精致纤细的双足,她脚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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