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放松地靠床头上。
他腰腹劲瘦,无丝毫赘肉,过度的热量消耗使肚子更空瘪,胃里像昨夜海里冷焰在里面刮油。
抬手摸额头,体温正常。
夜探银滩海,竟然没让他起风寒。
贺永安踹开潮黏的被窝,昨夜回来浑身发冷,抱了床厚被子。睡得?朦胧间隐约冒汗,或许已经过了风寒的劲儿,被窝都是一股汗液浸泡的味道,他脱下跨栏背心?。
无聊地翻了翻林春芳YO播界面,灰得?无药可救。
贺永安摸了摸胡茬,思考着等林春芳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让她一起把他床单被罩洗了。
他床单不?记得?多久之前换的,中间一片汗渍发黄的人形。
贺永安打通猴子电话。
没想到接起来的是个女人,声音柔柔弱弱,“你找郑哥?等一下。”
他妈的,他都快忘了猴子姓郑。
猴子很快亲热喊他,“贺哥,想我了?”
贺永安呵一声,“刚过十四天潜伏期,我是想看看你嗝屁了没有。”
“我知道啊,我数着日子呢。”猴子嘿笑?起来,“掐着时间一到我就开荤了。”
隐隐听见?话筒那边女声说了句“讨厌”。
猴子继续说,“我还得?感谢你呢。”
贺永安:“???”
猴子提醒他,“梦璐啊,你介绍的。”
贺永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么个女人。清纯尚可,风骚不?足,楚楚可怜之间显得?有点寡淡无趣。
远不?如林春芳可爱,她的少?女感和张扬妩媚相持不?下,有种天然甜骚。
阳台外?传来声响。
贺永安把拎着跨栏背心?走出去。
林春芳穿了个吊带裙,深谙性感要义,瘦削的肩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她正垫着脚在收衣服,因为穿着拖鞋,还露出一截白嫩的脚后跟。
随着她举晾衣杆动作,左边丝滑的肩带往下滑,她轻甩了头发,才把那侧肩带抚上来。
贺永安没抽烟,等饱尽眼福才开口,“小芳妹妹。”
林春芳开了洗衣机,一阵轰隆,根本没察觉他出来。她转身,看见?贺永似乎有些猝不?及防。
之前贺永安讽刺她在家还穿胸罩,林春芳就改穿打底吊带。她今天穿得?如此清凉,光天化日之下,她只好略微含胸耸肩,以掩春光。
贺永安把跨栏背心?扔过去当打招呼。
林春芳恼火,指洗衣机,“我都开始洗了。”
抗议无效,林春芳不?仅替他洗了衣服,还被使唤着热了剩饭剩菜。
她洗完衣服就坐小马扎上,隔着阳台跟正在吃第三碗米饭的贺永安闲聊。
林春芳状态恢复许多,蓬松顺滑的亚麻色头发披散,显然精心?护理过。
她一双眼睛薄雾朦胧,睫毛眨巴一下就像锁住眼波秋水的闸门,从昨天头发不?洗脸蛋儿不?够水润的社?会性死亡现场原地复活。
如果不?是见?过她灰头土脸恨不?得?缩进?帽子里掘地模样,很容易会把她这?种不?自觉撩拨头发、咬唇轻笑?、眼神烂漫和伸着水葱一样的手指低头看她光泽饱满美甲之类的卖弄风情,当作不?谙世的烂漫。
然而聊起来YO播,林春芳还是怏怏不?乐。
“我问了个一周前被封号的主播,她说疫情里人工客服太少?了,她到现在都没解封,除非是那种有专属服务的网红主播。”
“她是什么原因?”
“她好像玩了个国外?的游戏,太血腥了。”
这?几天骂林春芳的人渐渐少?了,或许以她热度已被YO播算法淘汰了。
林春芳怔忪,“我在想还不?如有人骂我呢,黑红也是红啊,现在连骂我人都没了。我总算明?白什么叫,还没红就已经过气了。等我解封以后,肯定没人看了。”
林春芳说得?郁闷,单手撑膝盖上托着腮帮子讲话,饱满而奶油肌肤的婴儿肥脸颊被她撑得?单侧堆高,像富士山顶。
因为质地柔软弹性绝佳,愣是一道褶子没挤出来,随她说话和动作还在荡漾。
“喂,”贺永安用手背擦油亮的嘴,他唇饱满性感,被他搓得?毫不?留情。
他喊她,“小芳妹妹。”
顺便吹了声口哨,“带你出去兜风?”
林春芳眼睛亮起来,“去哪里?”
贺永安:“你想去哪儿?”
林春芳想吃火锅,逛街,去游乐场,去网红景点打卡。
林春芳一一细数。
数完哀怨,“哪儿都去不?了。”
贺永安:“带你去。”他轻咳一声,再次吹起口哨。
《外?婆的澎湖湾》节奏清晰可辨,丝毫不?跑调。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沙滩,只有一片海蓝蓝。”
实?在没看出来他吹口哨吹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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