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拆迁户建的安置房,防水层材料不对。”
投篮机开始闪烁,发出音乐声,提醒他们最后一轮结束。
开头的两人合力,到后继无力,无声地嘲讽着他们GAME OVER。
鱼蛋难以置信,“然后呢?”
贺永安勾唇,嘲讽地笑了笑,“举报信写了那么多,只有这次管用。正霓广场的电路施工许可没批,我开始还挺乐呵的。
“结果你告诉我,是因为阮力病了。”
贺永安往俩并排的投篮机里各塞了游戏币,“如果等他病好了呢?”
这个问题,问到两人心坎里去。
投篮机又开始闪烁,倒计时读秒。
他俩年少兄弟,同样在盐厂那次实验室爆炸事故里失去双亲,靠自己讨生活。
互相照拂多年,没想到面对同个仇人,居然面红耳赤闹到差点分道扬镳。
两个大男人心里都有情绪,对于对方的不坦诚和隐瞒极度愤怒,哪怕出于不拖对方下水的善意,又满腹是经年往事无可奈何的愤懑。
篮球不要命地往框里灌,互相铆着劲儿,居然破了其中一台机器的电玩城记录。
两个快三十的人,玩得气喘吁吁。
鱼蛋直接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呼吸,连瞪贺永安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永安这些年跑长途,上下卸货没少卖把子力气,比他好不少。还是免不了呼吸急促些,胸膛起起伏伏,比做俯卧撑运动激烈。
贺永安捞起来T恤,擦了把汗,一股汗水泡透的味道。
莫名就想起来隔壁女人给他洗的衣服,比他自己洗的柔软许多。
洗衣液的香味浓淡皆宜恰到好处。
林春芳洗的衣服一股阳光的味道,不像他泡完胡乱搓搓,洗完过许久才想起来挂晒的潮湿气味。
鱼蛋直接瘫他那台VR沙发里。
贺永安也累,坐旁边假摩托上。
贺永安知道,鱼蛋是愤怒他偷摸做了这些事情。
贺永安踢了一脚鱼蛋,解释,“老子没那么复仇者联盟。”
“进滩城就那一条路,一个收费站,就那么些跑车的。收费站等称重等几百年,我碰见过给正霓集团运建筑材料的,碰巧拍了几张,积攒再上网查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但毛病也不大,漏个水,又不是塌了。正霓广场顶多甲醛含量高点,被查了花钱请个除甲醛公司。”
贺永安嗤笑,“都石沉大海,是老子没用,习惯了。再说当年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
鱼蛋睁开眼睛,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不是他还能是谁?实验室爆炸了,他没过多久就去隔壁那家了,还成了股东。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隔壁那几个工业盐提炼配方,是咱爸妈一起研究的。”
贺永安摸了支烟,不说话,就闷头抽烟。
他给鱼蛋扔了一根儿,鱼蛋还在喘气,跟他摆手不要。
鱼蛋平静下来,不怪贺永安藏私。
是他自己想得太美,这些小打小闹根本是蚍蜉撼树,动不了正霓集团。
何况动了正霓集团,解解恨罢了。他们在意的是当年盐厂事故里阮力动的手脚,可阮力摇身一变成隔壁厂股东他们才后知后觉,哪里去找证据。
说了半天,鱼蛋坐起来,“你说吧,搞还是不搞?就这么一回,好歹让他肉疼一下,我也甘心了。”
鱼蛋非要找借口送他老婆回娘家,大干一场的意图不能更明显。
贺永安舔了舔嘴角的干裂,手掌拧了圈紧绷的下巴,语气倒是散漫随意,“搞他娘的呗。”
14、Chapter 14
年年春夏潮盈浦,潮退刮泥成岛屿。
——柳永《煮海歌》
2月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滩城什么模样呢,见过的人都会叹气,你没赶上好时候。
海水蒸发过,留下白色晶体,璀璨耀眼。
盐作为硬通货,滩城追溯到古代,曾经繁华一时,后来逐渐衰弱,直到八十年代滩城第一盐厂建厂又重焕生机。
九十年代的滩城第一盐厂几乎养活了半个滩城的人,滩城人就是去别的地方走亲戚,特产都是第一盐厂的盐,中外驰名品牌。
第一盐厂从晒盐到包装发运全国都有作业,为了技术升级,特招了一批名牌大学毕业生。
滩城海盐研究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提炼技术的改进和海盐矿盐湖盐的相互替代等研究捷报频传。这里厂子大而有序,研究氛围纯粹,这些青年就留下来安家乐业。
仿九十年代末复古红白机的,屏幕上弹出大大的winner。
鱼蛋得意洋洋,说着老掉牙的流行语,“我菜,不好意思。”
鱼蛋憋不住,“投篮你赢了是我让你,玩这种智商游戏你不行了吧。”
贺永安咬了咬后槽牙,他往里又投了游戏币,“再来。”
鱼蛋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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