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贺永安回神,“嗯?还想闻?”
林春芳翻个白眼,“哪儿买的啊?”
她加了几句,“我想买衣服,最近快递都不发货。”
贺永安总算把他衣服挂起来,仍然不需要晾衣杆,看得林春芳一阵儿羡慕,他说,“走鬼摊咯。”
林春芳歪头,她发梢随她动作在锁骨上拂了个圈,“走鬼?”
贺永安给她解释,“摆摊的,十块一件。”
林春芳哦一声,现在哪有什么摆摊的,白问了。
贺永安倒是随着她的问题,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在她那双白皙的腿上停留的时间格外久。
林春芳上街,最喜欢被人频频回头的滋味,然而街上路人多数有色心无色胆,哪像滩城男人这般直白,贺永安这人更是翘楚,被他这么恣睢无意地打量恨不得缩回双腿。
贺永安嘲笑,“你还要买衣服?”
就这么两天功夫,她换了几套,每套都像模像样,今天这套黑裙子,显得她比之前熟女惹火。
他啧一声,“今天又这么隆重?”
林春芳这回可算振振有词,“我练舞呢。”
看贺永安要回去,她想了想,“喂,你帮我看看?你就帮我看看选得这个舞怎么样,我今晚就要录了。”
贺永安点了头。
林春芳就当晚上要给上千号粉丝跳,或许是贺永安这人随意透顶,连带她在他面前都肆无忌惮。
她跳完一遍,喘着气关了音乐,“怎么样?”
贺永安品了半天,给了个意见,“穿上丝袜更好看。”
林春芳瞪他一眼:“滚,再见。”
贺永安靠栏杆上,抖着腿抽着烟,“再来一遍,没看清楚。”
他看她要走,“别啊,你反正不得在阳台上练。”
林春芳想想也是,明明阳台就是她地盘儿,凭什么他回来了她就得灰溜溜躲屋里磕桌角。
又练完一遍,她还有个动作做不顺,再倒回去看一遍视频。
贺永安在那头瞎指挥,“那个抖胸扭脖子那一连串儿动作,你快了拍子吧。”
林春芳听他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你懂什么?”
贺永安闲闲地吐烟圈,“那你看看呗。”
林春芳将信将疑,低头翻手机,那双阳光下白花花的腿跟着音乐抖拍子,她很快瞪大眼睛,这人节奏感真不赖,“你怎么知道?”
贺永安搓搓手,“妹妹,你是不是得多给我洗件儿衣服报答我。”
林春芳嗤他,“瞎猫碰上死耗子。”
她转眼又不好意思,嘴硬,“我就练了两遍,还没练熟,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贺永安呵一声,意味不明。
林春芳敷衍地挥挥手,她手也长得小巧又漂亮,阳光下透过去简直是莲藕粉糯,“谢了。”
林春芳头一次被人质疑了业务能力。
她最近成为顶流网红的事业心空前膨胀,被贺永安这么一说,点透了问题,
转身就不管他,自顾自练习去了。
越练越顺,练得脸颊绯红,气息不匀,胸脯起伏。
回头一看贺永安还在阳台呆着,在那儿做俯卧撑呢。
林春芳:“贺永安,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贺永安跟她差不多,额头全是汗珠,T恤后一片深色印记全是汗。他把T恤袖子卷到肩膀头上,露出鼓鼓的酱油色肱二头肌。他一抬头看她,脖子窝里都是青筋,连到菱角分明的下颌骨,鼻梁下笔直地人中,被汗水流过的唇。
贺永安又一个俯卧撑做下去,他勾唇,眼神意有所指,“在这儿锻炼,风景好。”
林春芳瞪他,有所联想急忙捂住裙摆,“我穿了安全裤。”
贺永安忍不住笑出声来,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你站过来,我说那边儿。”
林春芳跟着他看过去,他那个角度,楼房的缝隙间是回卷起的千层浪花,贺永安声音里没了调侃之意,如礁石沉没下去,“退潮了。”
滩城的人,对海总有种敬畏。
赏给他们吃喝,所有的劳作活动都要问大海的作息。
林春芳偏头,被卷进去他墨色的眼眸。
她有一丝发怔,贺永安又恢复了逗弄之意。
他熟练地反手把湿透的衣服拽下来,他扯T恤扯得粗鲁,露出不该被十块钱T恤遮挡的劳动人民身材,更像浑身充斥力量的海边盐农。他头发被套头而蹂.躏过,杂乱无章。他随意拨几下,不甚在意,动作间倒有种粗犷的荷尔蒙四溢。
林春芳眨眼。
两人离得近,贺永安这回不扔了直接递过去给她。林春芳退后摇头不接,他踢了踢他阳台上的纸皮垃圾。
“以后我承包了。”
林春芳还是不满地噘嘴,“我洗衣机坏了。”
她摊开双手,从栏杆上伸过去给他看,“没看我都手洗,手都泡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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