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其间还夹着点无奈:“真是怕了你了。我不过是累了想小憩片刻,你怎的这也要打扰我?”
司琅听声辨位,不过半秒就寻出了他的方位,一个转身衣袖轻扬,人瞬间就到了无左的面前。
他还在昨日他们饮酒畅饮的那处院落,斜躺在里头由碧石铸造的凉床上,旁边歪七倒八地滚落着不少酒坛,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没有少喝。
司琅觑了他一眼,上前抬脚踢他:“喝酒喝累的?真是会说瞎话。”
无左还在凉床上闭眼躺着,听了司琅的嘲讽也不介意,只淡淡一笑,而后翻身坐起,一双桃花眼半阖着睨她:“我不过就这点喜好,有时累,有时不累。至于瞎不瞎话嘛——你若信了,那便不算瞎话了。”
司琅听他说话听得头疼:“你别给我东扯西扯,快些起来,我有事与你商量。”
无左微微歪头,朝司琅凑近了些,闻了一会儿,轻笑着挪开,道:“你这身上满是凡人的气味。怎么,又去人界找他了?”
司琅神情稍稍一滞,随即大方承认:“是又如何?”
“不如何。”无左淡笑摇头,“只觉颇为可叹呐。”
司琅就见不惯他装得高深莫测的样子,当即沉下目光,斥他:“快点起来!”
无左无心招惹这闹天闹地臭名在外的连塘郡主,也知道她去了一趟人界就直接赶来他这,定是有事要与他商议,于是也不再磨蹭拖延,离了凉床与她同去院落藤椅里坐着。
“说吧,又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司琅向来直来直去,让他帮忙也绝不含糊:“过几日我还需要去趟人界,但我父王后日回府,他向来不同意我去人界掺和,所以一定会拦着我。届时我会和他说我来你这里暂住几日,他若来你这里问起,你可得给我打打掩护。”
“又来这套?”无左假意叹了口气,“我记得上回帮你做事的人,可被你父王教训的不轻。”
“别害怕。”司琅不理他的调侃,冷哼道,“我父王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无左自是不害怕,只是听她所言,不由扬唇轻笑。
这司焱魔君与如今魔帝乃承自一脉,只是有了封地位于连塘,除了议事之时少有入魔宫,基本都在外理事。
而他虽与魔帝并非同脉,但与司燚一样同是魔君身份,二人无事物上的利益纠葛,彼此不算太熟,若是他真来此寻司琅,找不到人,顶多将账算在自己女儿头上,也确实不能对他怎样。
“你的算盘打得倒精。”无左哂道。
“你帮是不帮?”
无左没答,但神色间并无拒绝的意思,他抬手抚了抚藤椅周围缠绕的藤蔓,语气缓慢悠闲,问起他事:“他这一世在人界,是什么身份?”
忽然转了话题,司琅默了一会儿,如实道:“不知。”
无左好笑反问:“不知?”
司琅确实不知。她今日刚下人界,只待了不过一个时辰,哪有那闲工夫去打听了解人家家世?
只是她虽不知,但不代表没有人知。
司琅招呼后头站了许久的人上前:“文竹,你告诉他,那人什么身份。”
作为在司琅身边待了快千年的小侍女,文竹的办事效率毋庸置疑。几乎是司琅一开口,她就踏上前来一步,道:“这一世宋将军在人界名唤周寅,为霖阳城三大富商之一的周家庶子。”
司琅满意地点点头:“干得好!”
文竹微微一笑。
“富商?”无左兀自嚼着这二字,又问,“还有那女子呢?又是什么身份?”
文竹道:“那女子名唤薛韵,是同为霖阳城三大富商之一的薛家独女。”
“呦!”无左来了兴致,“这二人竟还是门当户对的。”
文竹闻言暗叫不好,偷偷退回原位,然后去观察自家郡主脸色,果然只见一片阴云密布。
司琅黑着脸:“无左魔君还爱好八卦,真是让本郡主大开眼界。”
无左光听她前半句就知道这丫头上了火气,再听那后半句“本郡主”的自称,便晓得她这又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前兆,不由心里偷笑,但面上掩饰极好,继续道:“不是吗?我瞧着倒像是天定姻缘。”
“天定姻缘?”司琅面色更加难看,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将这几字蹦出,眼神狠戾,“再如何天定,我都要给它拆散了去!不止拆散,还要将它抽筋剥骨,千刀万剐!”
无左笑意更重。
知道司琅若是真生气了,定要闹得他这里天翻地覆,于是只点到为止,不再逗她,谈起正事:“我记得这二人成亲之日……约莫是快近了?”
司琅冷哼一声,面上照旧臭着:“七月初六,还有一月时间。”
“一月时间……那是该抓紧了。”无左道,“我会替你打好掩护,你且放心去吧。”
司琅听他答应,面色稍霁:“不枉我平日里陪你喝酒!”
无左听后哭笑不得。分明是她抢走他的美酒,怎么现在说来,倒成了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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