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荣与鹤坐在一边,目光落在荣柏熟睡的睡颜上,安静地听着他说。
“阿鹤,你或许不知道,我们的新婚夜,我怎么都投入不进去,我总想着你和宗冉在休息室的画面。我知道你和我求婚,是对我有情,但我也怕你的欲不能只忠于我一个。我那时同意结婚,是因为我不想再一个人了,且婚后你又对我极好,我便不想再多想。可后来,我总算看清了我和贺先生在你心里的差距,在医院的时候,我犹豫过该不该离婚,离婚后孩子又该怎么办,因为那时你又是对我极好的,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孩子。但后来,我总算想明白了,什么东西让我不痛快,我就舍掉什么东西,你让我不痛快我就离婚,管什么其他呢,我自己最重要。”
“到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句,我还是爱你的,但同时,我也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信任碎了,是缝补不起来的,尤其是我这样的人了。我会永远记着从前的事,和你接触的分分秒秒,我都会想起你对贺致的情,对宗冉的欲,这对我是种折磨,说到底,我还是更爱我自己,我不想我的后半生围着情爱过活,所以离开你,是我做过最正确也是最不后悔的选择。”
“刚才看到你紧张我的样子,我其实是有些难过的,你可能真的很爱我,但我却无法再全心全意地和你在一起了。抱歉,昨天那样的事,往后还是不要再做了,我们这样地纠缠不清,你累,我也累。你若真的爱我,就放我走,我们远离彼此的生活,那样对于我而言才是最开心的。你若不爱我,那......皆大欢喜吧。”
这番话,季律是说给荣与鹤听的,但也在提醒自己。才两年,他的态度就对荣与鹤松动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害怕痛苦和被痛苦折磨。他苦过,所以不想再过苦日子,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的。曾经带给他痛苦的院长妈妈死了,让他永夜无眠的暴乱也已结束,只剩一个用爱伤害过他的荣与鹤,他还在不断回头与他纠缠。这真的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必须再次提醒自己,远离他、远离他。
爱情这东西,真折磨人,又或者,他要是没那么爱荣与鹤就好了,说不定这会还能为了家庭和孩子勉强维持婚姻。
车辆疾驰在马路上,路边的灯光一豆一豆地跳进车厢,荣与鹤的表情在昏暗之中难以辨别,但依稀可见有隐忍的痛苦。季律又一次,用最温柔的姿态,决绝地推开了他,就在他看到希望的时候,就在他以为过去的伤疤正逐渐愈合,可以慢慢去爱季律的时候......
他第一次见到季律的时候,对方在台上,他在台下,他只觉这个少年异常地耀眼。
对于美的事物,人都会有本能的占有欲,所以他没想太多就包了季律。
他不得不承认,季律于他是特殊的,在最初的半年里,他忘了贺致,也忘了其他情人,他情欲归一,全给季律。半年后,他对季律的感情仍未变,却开始思考季律于他的意义了。
是恋人吗?不是,两人之间存在包养关系。是情人吗?也不是,可他对季律的喜爱和季律对他的依恋,使得两人的日常相处更像恋人。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是陷进去的征兆,然而他并不想对一个包养的小玩意承认这件事,所以他选择回归了从前的生活,季律似乎为此伤心过,但却没有离开他。
他仍是喜欢季律的,喜欢看他琢磨舞台,看他为了每一个角色写长长的一篇人物分析,季律身上的倔劲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而对方在舞台上的模样,更是让他挪不开眼。
他是个成年人,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似是真的爱上了季律了。但爱情和婚姻于他而言是负担,哪怕从前爱着贺致时也从未考虑过婚姻,所以对于这份爱,他并不想负责,就这样,他一边保持着对季律的喜爱,一边又和其他人纠缠不清。
那次和宗冉在休息室被季律撞见,他忽然就生出了烦躁的情绪,他担心季律生气,也担心他会因此离开。在出去寻找季律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哄人的法子,甚至想着,如果季律真的要离开,那他遣散所有情人不知会不会让对方回头。
后来在何家,他知道了季律过去的经历,他才明白对方为何对家庭如此渴望,那一瞬间,他对他的爱和怜惜掺杂在一起,让他生出想永远保护季律的冲动,所以他求婚了。
可这份婚姻,最终还是被他搞砸了。其实他一直知道,最初对季律的那份动心,并不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贺致的影子,那个初见的舞台,季律已经闪耀到盖过了任何人的光芒,他看到的、动心的,一直是季律这个人本身。但这份感情,季律不会再相信了。
这两年,他一直陷在懊悔中,失去季律的每一天都让他焦躁不已,他被爱情折磨得患得患失,他对季律思之如狂又渴之入狂。他患上了失眠,他开始疯狂地看季律的演出录像带,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这便是对他的惩罚。
车内很安静,荣与鹤没有对季律的话做出回应,所以季律也无从得知他在想什么。
正是这时,变故突生,前方有车辆醉酒逆行,司机紧急刹车不及。两车相撞时,季律下意识护住了荣柏,而他同时也成了荣与鹤的下意识。
这一场车祸,没有人员伤亡,司机受伤最重却也救了回来,而荣与鹤也只是双腿骨折,其他倒没大碍。不幸中的万幸是,荣柏被季律抱着,又被荣与鹤护着,除了受了点惊吓,什么事都没有。
荣与鹤的离婚协议书是在他做完手术后第三天送到季律手上的,他把孩子和一半的家产都给了季律,还定期付赡养费。
季律在签字之前去探望了荣与鹤,对方正在病床上办公,见他来了,便让他坐。
“下半年巡演的事,你再考虑考虑。”荣与鹤敲着键盘说,“我会安排好人手照顾小柏的,你好不容易复出,不要轻易放弃。”
季律原本要说的很多话这话都说不出了,感谢和抱歉的话在他醒来后就已经说过了。
“前几年,我是为了一己私欲拘着你,抱歉。”荣与鹤合上电脑,摘下那副薄薄的眼镜,冲着季律张开手臂,笑着说:“来最后抱一下吧。”
季律起身与他拥抱,叹息着在他耳边说:“谢谢……其实这样于我们都好。”
圈着他腰的手紧了紧,荣与鹤的声音闷闷的,“以后我会来看你们的。”
季律觉得拥抱的时间未免有些太久了,便想起身,但荣与鹤不放手,“好,你随时可以来,我不会阻拦你见小柏的。”
他挣脱怀抱,坐回原位,“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的,不光是这次的事,还有从前,你对我的关心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我很感激。做不成夫妻,但我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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