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又不能引人注目,凤眀奕与范寒苑来来回回跑了不少地方。
好在骆云岚走的时候,将骆虎以及她这些年在九江郡经营的一队暗线,留了下来。
恢复记忆的凤眀奕,在大师姐留给他的书籍里找到了暗线的联络方式。
这队暗线人数并不多,总计十多人,大部分分散在宝漳县周围,只有一小部分伪装成普通庄户,分散在九江郡周边。
凤眀奕素来做事小心谨慎,不留马脚。他把地契田产,分散挂在暗线的名下,当地人买地,如何也不会令人生疑。
买来的田地、庄子方位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大部分分布在宝漳县境内。
这是为将来做打算,倘若,他们的行踪真的被朝廷发觉,朝廷出其不意,出兵绞杀,一网打尽,西南十万大军聚集在一起,尚有一战之力。
好在,此时的凤楚生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抽不开身关注落水村的情况。
即使他心心念念的琼暖极有可能在落水村,但是如今朝堂之上,后宫之中,一堆槽心事搅和的他,□□乏术。
上京,善宁宫。
凤楚生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高坐在软塌上,他手里把玩着个小叶紫檀手串。
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晦涩的难以捉摸。
堂下跪着位身着深紫锦袍的中年男子,他的皮肤保养得益,皮肤细腻白皙,眼眸水润而有光泽,只在眼角仔细观察才能找出一丝岁月爬过的痕迹。
他虽跪着,眸中却没有丝毫示弱的神色,他看向堂上之人,黑眸泯灭,带着半分要挟:“帝上,可别忘了,哀家怀着的可是你一父同胞的亲妹妹。”
凤楚生的表情并不显,他转动珠串的速度越来越快,“啪!”珠串的丝线断裂,小叶子檀串珠顺着他明黄色的龙袍滚到了地上。
太夫简崇原本理直气壮的神色僵在脸上,他不由讥讽的笑道:“呵!哀家忘了,手足之情、兄弟之义,于殿下来说,早就一文不值。不然当年,何以有当年弑父杀兄的佳话……”
凤楚生神色不变,他似笑非笑的歪头看过来,不急不缓的道:“父后教训的极是,可儿子如何狠心,不都是您当年亲自传授的吗?如今您有了肚子里的东西,便不要儿子了?”
他特意打量了一眼简太夫的小腹,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大:“自古孝义两难全,您私通外臣,暗结珠胎。倘若儿臣不闻不问,这才是对我那死了还要被戴上绿帽子的母皇最大的不孝吧?”
简崇猛的抬起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震,与堂上之人阴鸷的眸子对视,他急促的质问道:“你对左丞相做了什么?”
简崇知道,以凤楚生的阴狠手辣,他知道真相后,定是不会饶了他们,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快,明明……”
他眼中充斥着恨意,直视堂上之人的双眸。却被那双冷酷无情嗜杀的鹰眸,给灼的睁不开。迫人的威压传来,简崇狼狈的别看眼。
上首的年轻帝王,翅膀终是硬了起来,再不是他能随意摆布。
可……
他和左丞相的孩儿,他一定得保住。
简崇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恨意滔天:“我儿愈发大了,青出于蓝胜于蓝。你当年在紫禁城内逼死了你母亲,如今又要用同样的方法逼死亲生爹亲。好极,我倒要看看,帝上将为父逼死后,天下人将如何看待于你。”
凤楚生直起身,他缓步走向堂下,俯下身,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父后严重了,您当然不用死,只是您腹中的孽种,见不了这个世界上的阳光!”
“凤楚生,你敢!倘若我腹中孩儿有个万一,哀家就将当年,你勾结外戚,发动叛乱,逼死宣平帝的事情昭告天下。”
简崇睚眦欲裂的威胁道。
却不料身前的人已经直起身,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阳光下却有股森森的冷意。
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冲着屋外候着的奴才们命令道:
“太夫身体抱恙,精神欠佳,朕忧思甚重,特赐西域补药,为太夫将养身子。往后宫内一应杂事交由大总管处理,切不可再叨扰太夫。”
……
近些时日宫内都在传,太夫身体抱恙,无法再掌管三宫六院。帝上将宫内一应内务交由一个奴才掌管,不合礼法。
三宫六院本应由皇夫、赘后打理,像如今这番模样,成何体统。
于是好不容易处理完左丞相与太夫二人留下来的乱摊子,打算亲自南下寻那人下落的风楚生,又被绊住了脚步。可怜他之前派至落水村的探子至今一个未归。
其实他心如明镜,倘若不是他亲自寻找,就凭手下影卫的能力,如何能将那人带回。那女人本事通天,滑的如泥鳅一般,她若不愿意做的事儿,没人能够强迫她。
而他……如今却脱不开身南下寻她。
近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讨论最多的便是帝上招赘后一事儿。
酸腐文官谏言:“帝上,国不可一日后,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臣恳请帝上,招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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