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会一夜无眠, 他合衣躺在床的外侧, 两人虽盖着不同的被褥, 但是距离极近,耳边是她匀称的呼吸声, 鼻端传来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宁静的夜晚,风吹草动,他细数着自己的心跳, 睡意渐浓。
第二日, 祝眀奕睁眼醒来,天光大亮, 竟比平日, 多睡了一个时辰。
他素来自律,每日卯时便会醒来,没成想,今日竟是睡的过了时辰。
祝眀奕下意识的便要起身,身上却被一条腿死死压住。
他白皙的脸上瞬间浮上一层淡红, 极其僵硬的扭过头, 那人绝美的容颜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两人头靠的很近, 她还在熟睡, 鸦羽色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抹深深的暗影。柔嫩的侧脸粉扑扑的,唇角露出一条可疑的银丝。
祝眀奕被她这张毫无防备,冲击力极大的容颜给惊的呆了好半响。
他的被褥内是她不知何时钻进来的大半身子,祝眀奕只觉得脑内一热, 他身上本能的生出一股陌生的反应。
祝明奕已过弱冠之年,并不是个懵懂无知的哥儿,闺房之事儿早前被绿生仔细传授过。清晨起床,冲击力太大,整个身上灼热的反应太过清晰,他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隐忍的对着床上的人勾出一抹苦笑,克制的闭上眼睛。
半响,翻江倒海的旖旎这才尽数压制在心底,祝眀奕睁开眼,看也不敢再看一尺距离前那张散发着浓浓惑人气息的容颜。
他沉着气,艰难的移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长腿,规整好她身上的被褥,逃命似的冲出这间卧室。
心跳蹦蹦蹦,再不离开,祝眀奕怀疑它似乎要从自己心口跳出来。
一觉睡到自然醒,谢琼暖睁开眼的时候,不出意料,日上三竿。
她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想到昨夜她与旁的男人同床共枕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侧,祝眀奕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屋外太阳高高悬在正空,此刻时辰已经不早,想起昨晚他告诉过她,他今日要上山打猎,想必此刻已经在崂山森林里穿梭。
谢琼暖眯着眼睛,待清晨起床产生的晕眩平复后。这才翻身起床。
只是这一动却察觉了异样,小腿发麻。
谢琼暖低头,一眼便看见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换了个颜色,身上的这床被褥与祝眀奕为她准备的那床被褥相比,破旧了不少。
昨夜她做了什么?
谢琼暖一个机灵,身上的懵懂睡意被惊的尽数褪去。
她直起身,盯着紧闭的房门,红唇张合,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脏话:“卧槽!”
她昨晚不会是爬床把人善良圣母的女尊国小哥儿给睡了吧?
想到她晚上不老实的睡相,谢琼暖眸中露出一抹凝重,她约莫是轻薄了人小哥儿。
谢琼暖此刻忏悔的要命,心内自责,那么好的一个哥儿,对她善良又体贴,她竟然趁着人家对自己放下心防,轻薄于人家,毁人清白。
她......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说来也甚是奇怪,她一末世出来的异能者,本就生性多疑,感官灵敏。别说陌生人睡在一侧,就是任意一丝风吹草动,也会迅速的警醒。
但是这两日睡在这小哥儿的床上,竟能安心的入眠,一夜不醒。
谢琼暖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缘由,只得穿上鞋子洗漱起床。
待一切整理完毕,屋外恰巧传来一阵阵吵闹的敲门声。
谢琼暖看了看日头,此刻尚没有到中午,想来奕哥儿不可能这么快回家。
她心生疑惑,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水滴,这才给屋外那显然已经敲门敲的不耐烦的人开了门。
院儿门外,站着个中年女人,女人的脸上挂着抹憨厚的笑容。
乍一眼瞧来,这是个长相相当忠厚老实的庄稼女。皮肤黝黑,身强力壮。
只可惜,开门时,眼前女人不大的眼睛中露出的不耐烦与轻蔑,被谢琼暖给精准的捕捉到。
来人是祝百盛的跟班祝顺子,往日专为村长祝百盛办些龌龊污糟事儿。
说来这女人也不陌生,谢琼暖倒是见过她一次,一个月多月前,她从镇上回村,把奕哥儿围堵在村口的一众大妇里,恰好就有这位女人。
她当时还奇怪,长得如此忠厚老实模样的大妇,为虎作伥时的气势倒也不含糊。反差感太强,她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今日,冤家路窄,竟然又见了面。
谢琼暖倚在门口,并没有把她引进屋,她觑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顺子姨,有事?”
祝顺子见她并不热情,眼内流光一闪,很快又极快的收敛的一干二净。
她一向是个沉得住气的,在落水村这么多年,为祝百盛打探了不少消息,深受祝百盛重用。
见谢琼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生气,脸上迅速的蹙起一朵菊花来,嘿嘿笑道:“琼暖侄女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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