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林绛,喉咙沙哑:“你爸你妈活了半辈子,认的是‘人在做,天在看’的理。你去维权,去争理,该去就去!如果不做,我反而看轻你。”
林伟眼眶也红,可这时候,他反而更坚定:“这事咱绝对不能退不能让!你放心去做,需要我和你妈的地方,我们绝不含糊,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林绛闻言泪水就湿了满脸。
后来临走,徐名娟和林伟下楼送二人。
车子快开的时候,徐名娟单独叫住江为风。
路上林绛问:“她说了什么?”
江为风脑子闪过一长段话——“小时候看她生病,现在看她受伤,以前觉得照顾好她就行,现在才明白个人痛苦终究还是要个人承担,父母子女一场,也不能避免……”
江为风舔了舔唇,神色暗暗,最后还是只告诉林绛最后一句:“阿姨说,‘为风,保护好她’。”
林绛听罢,忍不住仰头控泪。
情绪太多了,没法一下子全部宣泄,也来不及宣泄。
就在江为风被徐名娟叫住的那刻,林绛接到沈宴的电话,他说:“林绛,骄骄想见你。”
还是熟悉的黑白灰极简色调,暖黄的灯使沈宴的办公室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意。
但这并没有让气氛变得更好一点。
张骄骄跷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挺着背仰着头,马尾高高扎在头上,眼睑向下,目光轻蔑的扫在林绛身上。
然后她说:“你们都出去,我和她单独谈。”
人都走了,张骄骄看着林绛,露出乖张病态的笑:“来吧,把你们编的故事再给我说一遍。”
张骄骄笑意张狂,落在林绛眼里,却有些悲凉。
这是林绛第一次从头到尾把事情回忆一遍:
“当初我在省台实习,张俊涛,也就是你爸爸,很照顾我。结果有一次,我无意间撞见他和我同学,也就是你所知的程云川在做那种事儿……我当时吓怕了,可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程云川看见我了。我记得特别清楚,她的那一眼,就像一道雷击中了我一样,我特别特别恐惧,那天回家,我什么都没说也没吃饭就回屋了,当时我妈问我怎么回事,我撒谎说我痛经。”
林绛哽咽了下,接着说:“后来,我一直尽力避开张俊涛和程云川,但我那时候小嘛,不懂得迂回的,他们应该是感觉到我的异样了,所以后来有一天,程云川才会突然约我吃饭说想和我解释那件事……我本来不想去的,但她一直死磕我,加上吃饭那地儿确实也是公众场合,我就跟她去了……”
林绛讲到这,已经颤抖的讲不下去。
而张骄骄的脸也正一分分垮下来,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咬牙说:“继续。”
“我只想到吃饭的地儿没问题,结果在路上程云川递给我一瓶水…我明明喝之前检查过的没有开封,但喝完之后就不省人事了……然后我就被她带到一个公寓,你父亲拿来做坏事的,公寓。”一段话,林绛缓缓说着,断了两次音,她狠狠深呼吸,仿佛被困在透明的塑料袋里,氧气气被一点点抽走。
张骄骄看着她,目光里内容复杂到她找不到词形容。
“不过还好有沈宴。在出发之前,我多留了一个心眼,让沈宴悄悄跟着我,后来他见我被带到公寓就编了个理由,让保安和他一起上去找我。还好他来的快……”林绛吸吸鼻子,扯了个笑:“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张骄骄嗤笑了一下,目光涣散的盯着林绛,还是嘴硬:“那你为什么几年前不站出来啊?”
林绛叹气:“你知道为什么程云川会帮他给我下药吗?你知道为什么程云川宁愿忍受痛苦,也没勇气逃脱他吗?因为他手上有她很多视频和裸.照!当年我本来都打算站出来面对了,可程云川她跪下来求我,说如果我透露一个字,他就会把那些全都发出去……”
张骄骄眼圈红了。
“你知道程云川以前是怎样的人吗?骄傲嚣张不亚于今日的你。你能想象她这样的人跪下来求人吗?”林绛站起来走近张骄骄,紧逼着她:“但是比起身体上的,心理上的折磨才是杀人诛心,她是受了多少罪,才这么不管不顾把曾经最害怕示人的裸.照公布,想鱼死网破。”
张骄骄面色惨白,有点像夜间出没的亡魂。
然后,她再也听不下去,绷着脸,夺门而出。
林绛看着她背影出神,又见沈宴进屋拿了车钥匙追她出去,后来江为风进门抱住了她。
她讲完了一个故事,仿佛耗尽了生命,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掉一滴眼泪。
江为风吻了吻他的头发,说要带她去吃云边馄饨铺的馄饨。
林绛也不推辞,说正好饿了。
林绛相信能量守恒。
外公常说“人是铁饭是钢”,无论除了什么事儿,都得先吃饭。吃饱了饭,就有了劲儿,有劲了就不怕想不出办法。
林绛耳濡目染,深信此理,吃了一大碗馄饨。
江为风也深谙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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