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不错了……”
江为风心一抽,沉默着。
这些话,江河许是憋在心底久了,终于能说出口,泪眼婆娑道:“这孩子,名字都取好了,叫江为屿,你是长风,他是大地……”
江为风只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但他还是缓缓拍着父亲的肩膀,试图给眼前男人力量。
江河静默,江为风亦不语。
接着江河擦擦泪,说不早了,要进去照顾郑萍,江为风才起身离开。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正阴。
大风汹涌,乌云翻滚,应该很快就会有一场雨。
他抬头看天,停在路边,把兜里最后一根烟掏来抽。
稍晚一些,江为风回家放下行李和相机,转身去绿岛。
石头和顾翔一帮人早就在等,见他来了,纷纷起身,激动又夸张的叫:“风哥。”惹得酒吧其他桌的人都往这瞧。
江为风知道这帮小子故意的,眼神都没给一个,便说:“滚。”
他心底不舒坦,装着郑萍的事,这场酒喝的满醉。
临走的时候,他晃着步子跟在顾翔后面。
顾翔拐过走廊,绕过绿岛西墙角的鱼缸,走了几步却忽然在一桌停下,走在他后面的江为风没注意,没刹住脚,撞上他的背。
江为风烦躁的甩了甩头,还没来得及骂人,顾翔却转了个身,朝旁边那桌的人一笑:“好久不见啊。”
江为风皱眉看过去——
目光一沉。
酒吧灯红酒绿,人们推杯换盏,歌手音色靡靡,恰好唱到陈奕迅。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这句词刚落,便有人近身,说了句“好久不见”。
林绛闻声后下意识抬头,呼吸一滞——
就这样撞上他的眼睛,错愕迷茫撞上幽深晦暗。
她想起那四个字——久别重逢,却又觉得不大对味儿,哪里就隔了那么多时光呢,本就从来没喊过开始。
她就这么看着他,他变化并不大,还是爱穿黑色,她有点恍惚,他明明离她很近,可又像是很远,就像烟里雾里飘出个人,一呼气就消失不见了。
顾翔和王佳倩在一旁寒暄,林绛想挤出个笑容,也大大方方的说一句“好久不见”,可就是做不出任何表情,木讷的如同木偶。
这边江为风目光深深,表情却是淡淡,率先对她说了一句:“你好。”
礼貌又疏远。
林绛打起精神,也笑笑说:“你好。”
这边顾翔和王佳倩聊了没几句,起身向林绛点了点头,又对着江为风说:“走吧。”
江为风没有多余的表示,转脸就走,高瘦的背影消失在灯影里。
林绛眼里有雾气,许是酒吧烟气太大的缘故。
还是王佳倩的一声呼唤将那抹雾吹散,女生问她:“林绛,你看我的脸红不红?”
林绛抬眼看过去,笑了:“红,不过红的好看,像打了腮红。”
王佳倩捂着脸,“哎呀”一声:“好丢人啊,没想到能碰见他,我都傻了,也不知道都和他说了什么。”
林绛低头抿酒,笑而不语。
王佳倩还会脸红,可是再见到他,她可以错愕,却不可以脸红,想到这,林绛暗笑自己没有长进。
其实不是没想过忘记他。
但每次放假回青城,林绛逛街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东看西看,偶尔有抽着烟的高瘦少年路过,她也会多看几眼。
从家里去徐名娟餐厅乘公交车会路过光明广场,每回都能见到一群人在那边玩滑板,林绛幻想他也在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彻底栽在他身上了。
冬来春去,已经大二了,时间这东西,最是人间留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风哥绝对禁欲系啊
☆、又毕业
这晚林绛带着酒气回家。
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平时这个点正是徐名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可她没有听见电视声。
往屋里喊了两声,没有人应,她去卧室看,也没人,就边回屋换衣服边打免提电话。
电话瞬间被接通,她没来得及说话,徐名娟的哭腔就争前恐后钻进耳朵:
“林绛,来市立医院,你奶奶出事了。”
林绛心底一黑,几乎是狂奔着出门,赶到市立医院的时候,腿还在软,牙齿也在打颤。
在电梯走廊,她看见林伟搂着爷爷坐在一旁,而徐名娟正站在爸爸身后,手抚着林伟的肩膀,三个人都泪眼婆娑。
“怎么样了?”她哑的厉害。
徐名娟走上前扶住她,没说话,忍泪摇了摇头。
林绛顿时泪如雨下。
后来,林绛从徐名娟那里得知奶奶是失足落水。
在林绛上大学后不久,奶奶就被确诊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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