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一天都没怎么出现在班里,连早晨的宣誓都是由着班长主导的。
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总算出现。
他和平日一样不苟言笑,一进教室,就站讲台上讲高考的注意事项,当他说到“绝对不能迟到”的时候,班里不知道是谁打断他:“老师,最后一天了,你不煽情点啊。”
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这笑声太熟悉,很像以前上课有调皮的学生乱接话茬,惹得全班狂笑的声音,只是以后都听不到了。
终于,班主任开口了:“听说你们把后门的窗户起了个名字叫‘好望角’,挺有创意。虽然,我以后不能趴在‘好望角’偷偷监视大家了。但是,未来前路漫长,老师会目送大家抵达新的彼岸。”
话未说完,已有人小声啜泣。
那天下午放学后,班里不少关系好的同学都互相送了礼物,何莱和一群女生提议去操场的涂鸦墙写“高考心愿”,林绛则在班里收拾书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听见下课铃恨不得立马跑走,这一天却磨磨蹭蹭半天。
最后沈宴上班里来找她,他手上抱着书,书包里全是他班里同学送他的礼物。
林绛边走边和他聊天:“你这班长没白当。”
沈宴嘿嘿一笑:“今天放学之前,我在黑板上写了张请假条,班主任盯着很久,才签下自己的名字,班里女生哭成一片。”
“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煽情了?”林绛笑。
沈宴勾了勾唇,说:“男人就该有细腻的一面。”
林绛被他的臭屁,惹得又是一阵笑,结果笑意还没到达眼角眉梢,迎面就走来一个人。
林绛的笑意瞬间凝固在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嗯,马上了。
校园时期明天完结,大家18点见
☆、毕业
江为风是正对着光而来的,夏季的阳光在傍晚也有些刺目,他被照的眯起眼睛。
沈宴先迎上去:“不走啊?”
江为风一笑,视线始终没看她:“等石头。”
“那我们先走了?车子停门口没锁呢。”沈宴笑。
沈宴说完这话的时候,江为风终于侧目看林绛,她感觉到了,也以目光迎上去,谁知道男生只是特玩味的看着她笑,眼底一片清凉。
林绛莫名想起《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的那句话——那个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对你的心灵来说,无论是相隔无数的山川峡谷,还是在我们的目光只有一线之隔,其实,都是同样的遥远。
林绛因这眼神而顿了一秒,旋即却冲他笑了。
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敌意那样,她把曾经艺考时,对着镜子练了无数次的,她认为自己最美丽的笑容挂在脸上,对他说:“加油。”
说完后,她径直离去。
背对着他,林绛使劲眨了眨眼.
再见,再也不见。
她没什么遗憾了。
而男生站在原地,风吹动了他的衣角和碎发,可除此之外,他整个人都是静默的,像一张胶片相机拍出的相片。
夕阳把他高瘦的影子照的很长很长。
江为风莫名觉得无聊透了。
他临时取消了和石头约饭,早早就回了家。
郑萍这个点,依旧在电视台工作,江河炒了两个菜,给自己倒了杯酒,坐着和江为风聊天。
“祝儿子明天考试加油,老爸先干了。”江河一口闷。
江为风以茶代酒,意思了一下。
父子俩开始闲扯,但大多是江河在说,聊答题经验,也聊心态,边喝边说。
没多久,江河就有些微醺了,却不忘嘱咐江为风:“不过,就算考不好也别灰心,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找到自己想走的路,坚定大胆走下去。”
江为风勾唇,又给江河满上一杯。
他一直想问:“爸,你不觉得我混吗?”
“人各有命,人各有志。”江河笑着摇头,又咂了口酒,“说实在的,你最近比以前好学多了,这就是进步。”
江为风嗤笑:“您客气。”
从小到大,江为风在家拢共就开了一回夜班。
快二模前,他和同班几个同学打球,上半场结束后,沈宴也过来了。
他一进球场,大家都在吹口哨起哄,他实在太久没来了,几个贼的一个劲讹他饮料喝。
江为风流着汗坐在旁边喝冰镇可乐,余光一直往沈宴那边瞥。
下半场结束的时候,沈宴请大家喝水,拿了一瓶给他。
他随口问了两句他的近况,沈宴叹了口气笑:“不拼命不行啊,大家都太拼了,尤其是林绛,以前我带她上学,她要么和我聊天,要么就在我身后哼歌,现在全改成背书了,搞得我压力很大的。”
江为风附和着笑了两声。
后来两个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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