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去向。”
    贝特曼立刻明白布鲁斯想说什么，他打断了布鲁斯的话，向阿弗说道。
    不过这也是布鲁斯想说的，他没有再继续说话。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或许你应该体谅一下你年老的管家。”
    阿弗说道，但手上的动作一刻没有停下，很快阿弗就带来了答案，“一共两辆可疑车辆，一辆是驶向外城，而另一辆的目的地是...韦恩大厦。”
    一瞬间，布鲁斯和阿弗都明白哪辆是载着丢失的设备了。
    “去韦恩大厦。”布鲁斯冷静地说道。
    “怎么看都应该是要逃亡别的城市的那辆货车更像我们要找的吧？”贝特曼此时与布鲁斯的意见有了分歧。
    “...你不了解哥谭。”
    布鲁斯顿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去韦恩大厦。”
    贝特曼挑了挑眉，好吧，他不懂哥谭。
    这个世界的人脑子都有病么？
    偷了设备不跑反而去丢失设备的公司投案自首？
    不过这具身体原本的人也挺有病的，放着好好的亿万富翁不当，来当城市义警。
    贝特曼又想起这具身体的满身伤痕和布鲁斯的那个愿望——希望能治好精神病。
    好吧，好吧，不能和一个精神病计较太多。
    贝特曼安慰自己，并在黑暗中乘上了通过阿弗远程操作系统驶来的蝙蝠战车。
    ——哇哦。
    不得不说，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似乎脑子都有一些毛病，但这些高科技产品的的确确戳中了贝特曼的心。
    哪个男人不爱这些呢？
    蝙蝠战车并不需要贝特曼过多的操控——这并不是布鲁斯平常开的那辆战车，实际上那辆战车除了布鲁斯特殊的操作方法，其他人没有任何权限可以操控，这辆是一辆备用的由其他人在蝙蝠洞便可以远程操控的备用战车——贝特曼在里面还有机会四处打量。
    “你的对手会使用毒气，无论是笑气还是恐惧毒气，你都无法抵挡——在你左手边第二个格子里有一个防毒呼吸设备，把它戴上。”
    布鲁斯说道，贝特曼依言从中拿出，一个可以遮住鼻子和嘴的呼吸设备。
    “这下你的脸真的一点都不露出来了。”贝特曼戴上后开玩笑道。
    布鲁斯：...
    这是重点么？！
    “他们现在在韦恩大厦的顶层——他们要在哥谭最高处使用那台设备。”
    操控蝙蝠车的同时，阿弗也找到了那台设备的下落，“看来是韦恩集团内部有他们的内应。”
    “拜托，内应什么的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我现在只想知道...”
    贝特曼下车，抬头看了看高耸的韦恩大厦，这里是哥谭最高楼，在城市内纵横交错的轨道交通汇聚于韦恩大厦，以韦恩大厦为中心蛛网般扩散在四周。
    “我该怎么上去。”贝特曼问道。
    如果是布鲁斯，此时应该甩着蝙蝠勾爪直接上去了，但此时的贝特曼仰着头呆了两秒，然后问道，“现在韦恩大厦里的电梯还能用么？”
    布鲁斯：...
    阿弗：...当然。
    叮的一声，顶层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黑色身影施施然从中走出，阿弗不得不入侵自家公司大楼的监控系统，删掉这一段。
    ——监控拍到蝙蝠侠坐电梯，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象征着恐怖，神出鬼没的都市传说来说总有种降维打击的感觉。
    或许是哥谭的反派对于蝙蝠侠的既定印象太深的缘故，门两旁的把守反而最为薄弱，贝特曼轻易地解决掉了两名守卫后走上了大厦的顶层。
    巨大的设备已经在哥谭大厦的顶层拼装完毕，即将激活运行，而平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守卫的人都带着防毒面罩。
    “是不是一个炸弹就能搞定。”贝特曼将现场情况描述给布鲁斯，然后问道，他的手已经摸向了带有定/时/炸/弹的蝙蝠镖。
    “不。”出乎意料，布鲁斯说道，“炸/弹产生的爆炸如果控制不好，会将这些瓶罐中的毒气泄漏出去。”
    ——如果是他亲自来肯定不会有这个担忧，但现在是贝特曼，布鲁斯并不相信贝特曼能有那么强的精确度。
    贝特曼撇了撇嘴，还是将带有炸/弹的蝙蝠镖放了回去，“那只能硬上了。”
    贝特曼说道，依旧同在码头的操作一样，想一个个击破对方。
    但当他试图制服第一个人时，旁边却有人大喊“他来了”。
    贝特曼这才发觉，他们的头上都带有夜视仪，并且一直提防着蝙蝠侠的出现。
    “离开那里，贝特曼先生！GCPD马上就到了。”
    阿弗在耳机那头大声说道，而布鲁斯也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快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
    贝特曼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而对方又似乎一直在等着他，两个人分别按住了贝特曼的两只手，压在了大楼边缘，而此时一个头戴着奇怪布袋，看上去像是个稻草人一般的人走了上来。
    “看来你还是太自以为是了，蝙蝠。”
    他摇了摇头，伸出手摘下了贝特曼脸上扣着的防毒呼吸设备，“要听听我的建议么？为什么不好好放松一下呢？”
    说着，他拿着一瓶气体，朝贝特曼脸上喷去。
    突然的动作让贝特曼来不及屏气，猝不及防之下贝特曼吸入了气体。
    他眼前的事物开始扭曲起来，一幕幕画面闪过他的脑海。
    贝特曼的呼吸声突然粗重起来，他的身体开始不受地颤抖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物一般。
    “不...不...”
    在喘息声中，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般断断续续地说道。
    “贝特曼...帕特里克·贝特曼，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
    布鲁斯知道那是稻草人，一个致力于研究人们内心深处恐惧情绪的精神病，在几个月前布鲁斯就将他抓住关进了阿卡姆。
    他现在越狱而出，肯定也是要找蝙蝠侠报仇。
    布鲁斯经历过恐惧毒气，他知道贝特曼现在遭遇了什么。他放缓了音调，声音中透露着让人心安的沉着，“听着，你的腰带第三个暗夹中有解药，你现在拿出来——”
    而他的声音被一阵神经质般的低笑打断。
    那不是稻草人的声音，也不是布鲁斯的熟人小丑的声音。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或者说，是贝特曼的声音。
    “听着，贝特曼，深呼吸，那些都是假的。”
    而贝特曼此时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事实上他表现出来的也不像是个遭受惊吓的模样——他的嘴唇奇怪地上翘，被面具掩盖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顶层昏暗的光线让稻草人和他的手下并没有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