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部分是崭新的纸张。
医生的名字变成了赵寻,病人是25岁的周铭川。
【perprationiraumatic stress】
【加害者创伤压力症候群】
客观上因为是不可原谅行为的犯罪者而产生的心理疾病。
加害者三个字异常刺眼地印在病例的上方,下面罗列的是病人的症状。
“失眠心悸。”
“侵入性思维,包括闪回赛车爆炸的记忆以及对真实赛道的抵触。”
“梦境中变成了受害人,在梦中去世。”
“赛车后会出现心悸痉挛等失去意识的症状。”
“通过抽烟来缓解紧张情绪。”
病例的后面几页是详细的病情来源,但是病症的名字却在最后一页做出了改变。
【道德伤害】
赵寻一行潦草的字迹书写在最后:
“与加害者创伤压力症候群略微不同,道德伤害是为因道德上将自身认作加害者而产生的心理疾病。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与了解,病人的症状符合道德伤害。”
一滴眼泪重重地砸在了雪白的纸张上,迅速氲开了一小片深色。
“我有精神疾——”
“周铭川,” 孟娇抬着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盯着那个男人,她近乎悲伤到极点地合上了那本沉重的病例沉沉开口,“你多久没有睡过觉了?”
周铭川有些紧张地抿着唇回看她。
“上次我睡在这里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睡觉?”
“你是不是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你昨天晚上呢,昨天晚上有没有睡觉?”
孟娇一声声地问着他,却根本没有在意他的精神疾病。
周铭川无法回答她,因为他真的很久,没有睡过觉了。
“孟娇。” 他声音低哑地喊道。
孟娇猛然地转过身子朝卧室走去,她本想去看看那被子到底是否还和那天她走的时候一样,却没想到她还没迈得进门,就看到了更让她心惊的画面。
支离破碎的手机无声地散落在房间的拐角,床边是一地散落的烟头。
密密麻麻,她甚至数不清他到底抽了多少根。
铺天盖地的绝望给她当头棒喝。
孟娇身子发虚,再也迈不动一步。
周铭川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开口想要解释:“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语气满是慌张,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因为一切就是孟娇看到的那样。
他一夜未睡,他愤怒地砸坏了手机,他接连不断地抽了一夜的烟。
孟娇死死地扶着门框,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地跌倒在这里。
心跳却在看见这一切的瞬间,失去了意义。
原来他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
他太在意她,才会那么千方百计地掩盖自己破败不堪的过去。
他太在意她,才会拼命想要打败过去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重新站在她面前。
孟娇手指紧紧地握住门框,拼命地缓和了心里强烈的情绪。她缓缓地转过身子抬头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
他那么高大地站在眼前,眼里却是惊慌的卑微。
他毫无遮掩了,他把所有的铠甲彻底卸去。
只要她想,就能让他痛得死去活来。
“周铭川。” 孟娇嘴唇干涩轻轻开口。
周铭川两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他心里慢慢滴血等一个最终审判。
“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理由吗?”
“你觉得你没办法再开赛车了,所以你要和我分手是吗?”
她声音冷静得吓人,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不是吗?
周铭川艰难地点了一下头,“我什么都没有,你跟着我只会痛苦。”
“只会痛苦?” 孟娇轻声反问,“那你有问过我,到底怎么样才是痛苦吗?”
“你知道我怎么样才会快乐吗?”
“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地去定义我的快乐和痛苦,然后那么自私地做出这种决定?”
她一声胜过一声的笃定,却让周铭川满眼震惊。
他没想到在她看过了这些所有之后,却还是这般的不肯放手。
周铭川的头低低地垂着,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他不敢去接这份沉甸甸的情意。
“哗。” 一声果断而又轻微的拉链声响起在了他的耳畔。
周铭川还没来得急抬头,就看见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落在了他的眼前。
等他惊慌抬起眼眸的时候,却看见孟娇轻轻勾下了她两根极细的肩带。
他话语尚未说出口,那条真丝睡裙便紧跟着滑落了肩头,轻轻地堆在那黑色的羽绒服上。
“孟娇。” 他眉头急促地皱起要去捞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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