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都像刀刻一般,印在了他的心里。
那是孟娇每年的生日集锦。
“爸爸——” 一个少女穿着白色的高定长裙从别墅跑出,她踩一双走不利索的镶钻高跟,满脸惊喜地冲到孟国辉的面前,“我太喜欢这条裙子了!”
她高兴地手舞足蹈,一手提着裙摆在偌大的草坪上转圈。
孟国辉一脸溺爱地看着她,温柔地说道:“娇娇是永远的公主。”
公主这个词贯穿了孟娇的整个人生。
每一年的生日宴,都是华服礼物的堆砌,她被所有的美好与炫目包裹,轻而易举地散发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光芒。
她天生就该和所有幸福美满的字眼关联在一起,所有的苦难与阴暗都不能随意沾染她片厘。
可她偏偏走近他的身边,伸出了那双让他无法拒绝的手,笑着对他说,“周铭川,我拉你上来。”
“周铭川,我拉你上来。”
周铭川很想拉着她的手,走到她的身边。
可是他渐渐发现,有些事情,并不如他想得那么简单。
因为他很有可能,根本就无法离开那个泥潭。
并且还会,拉着她一起,堕入深渊。
男人的眼眸慢慢地睁开,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他看到了那段视频的最后一个画面。
孟娇穿着一条银色亮片吊带裙,站在被玫瑰花铺满的包厢里。
暗红浮动的光影下,她是人间所有美好。
早上八点,周铭川买好了早餐放在餐桌上。卧室里的人还在熟睡,两只眼睛肿肿的,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睡好。
他在阳台上给陈禹打了个电话。
“十天?你疯了。” 陈禹在电话里的另一端开口大骂,“周铭川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没有你这样对自己的!你知不知到你昨天情况有多严重,赵寻已经和你说了你必须停止训练等到调整好了才能循序渐进,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把自己往死里逼!”
“有用吗?” 周铭川靠在栏杆上淡淡反问道,“这么久了,有用吗?”
陈禹一时语塞,却又反驳道:“在俱乐部的时候一开始你也没办法开的,后来不就是好了吗?”
“那始终不是真实的赛道,” 周铭川声音阴冷地挂过陈禹的耳畔,“陈禹你知道的,在城北的赛道上,不论我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会永远一样!你不过试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知道永远不会好!”
“那什么时候会好,” 周铭川缓缓问道,“赵寻说的,是两年,还是三年,还是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陈禹手指冰冷地握住电话无话可说。
周铭川说的没错,谁也无法保证,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正常地在真实赛道上比赛。
“周铭川,” 陈禹嗓口一哽,“你,你是怕孟娇等不了你吗?”
他想来想去,还有什么能让周铭川这么着急地想要拿自己的命,搏一把呢?
大概就是那个,他从来没说出口,但是却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女人了。
他们本就不该是相爱的人。
却在错误的时间地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而这个错误的选择,却要他们付出血和泪的代价。
电话那端的男人陷入了无言的沉默,陈禹缓缓地低下了头。
他无法阻止。
“抱歉,” 周铭川轻轻说道,“我们再试十天城北的赛道,然后十天后的业余赛,我要参加。”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余光穿过狭小的客厅和卧室,落在那个露出半截手臂睡得正熟的女人脸上。
做梦也不能做一辈子,周铭川明白这个道理。
——“会好的。”
——“需要慢慢调理。”
——“你要给他时间,周铭川。”
——“慢慢来。”
——“一年两年,都有可能,十年一辈子也不是没有。”
周铭川看不到这条路的尽头,他看不到这条路的希望。
他没办法把希望全都放置在那个虚无缥缈的时间节点上,就连赵寻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正常比赛。
既然是这样,那倒不如,再逼自己一把。
因为他做不到像个垃圾一样,苟延残喘地待在孟娇的身边。
时钟走到八点半,周铭川穿好了出门的衣服,他拿着钥匙准备出门,脚步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迟迟迈不出去。
他侧目又看了一眼房门虚掩的卧室,迟疑了两秒还是轻轻放下了钥匙,然后转身走进了卧室。
房间里淡淡地飘浮着她身上的香气,丝丝缕缕地缠绕住他的四肢。
周铭川慢慢地走到了床边,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周铭川。” 她声音小小的,还带着些早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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