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弹落,馨香而细腻。
多半因着低烧,她与他缠了半日又软回去,秦晞试图妥帖将玉雪横陈,轻拿轻放,渐渐却放肆起来,亲手制造一场前所未有的雪崩。
浅浅的光像是忽然变成了流动的,秦晞听见她隐隐哽咽:“秦元曦,我难受……”
谁不是呢?
他抵着她的额头,一时又觉她痛得挣扎不休,在他肩上一下下砸着,嗓子有些哑:“我不要安慰你了!我不……”
秦晞掐住她乱动的脸,轻轻哄她:“小师姐别动,别动。”
令狐蓁蓁喜欢两不相欠,彼此相忘避免痛苦,秦元曦却没有这么好心,他向来贪心且坏心,想要她永远记住他。
想把她带回蒿里一趟,让她切实踩着那些冰冷的沼泽,吹着刺骨的寒风。想要在令狐蓁蓁心头刻下属于秦元曦的血印,要她以后想起他,便想起蒿里神魂低吟的声音,永不见光明的天空,他会在那里等她。
令狐蓁蓁觉着低烧变成了高烧,耳朵尖都烫得要烧起来,那个试图生嚼下肚的秦元曦出现了,勾帐子的小玉钩晃得蹊跷,她说不出是想在哪里蹭一蹭,偏过头,面颊落在他掌心,指尖把她湿漉漉的睫毛擦拭了一下,又推着她朝向他。
“看着我。”秦元曦的睫毛快要戳在她鼻梁上,似安抚似引诱地继续哄她,“小师姐看我……”
琥珀眼睛终于望向他,有些许潋滟的泪光,亦有妖娆的雾气,如烟如丝,对着他一个人缭绕。想她永远这样看着他,只看着他。
“蓁蓁。”秦晞将她的长发尽数拨去脑后,吻着额角一下下唤她,“蓁蓁。”
怎会将她带去蒿里,这是属于人世间的眼睛。
如果世间真有能够实现心愿的神物,他也想要,想让流逝的时辰停在这一刻,秦元曦还是她的少年郎,还好好捧着那团易碎的云,一下下都没丢手。
黄昏艳丽的霞光替代了浅浅天光,透过薄帐缝隙落在令狐蓁蓁耳畔碎发上,如一根根淡而红的金丝。秦晞拭向她眼角,没有摸到泪,便放心地吻了吻头发。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从后面抱,令狐蓁蓁昏昏沉沉背靠在他怀里,炽热的风裹住她,她又看见他们的双脚纠缠一处,秦元曦在耳畔轻轻说话:“我在的时候,你的甲乙丙丁休想凑近。”
又来甲乙丙丁,好像他没有被子丑寅卯靠近过似的。
令狐蓁蓁仰头把脑门贴在他下巴上,吩咐:“你别动。”
她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还发烧,念头凝练有些难,多半要花些时间。她闭眼集中精神,脑门却被他一巴掌盖住了,秦晞低声道:“小师姐别胡闹,你还在发烧。”
既然知道她发烧,那先前的那个秦元曦是在干嘛?
秦晞摩挲她肩头数点鲜红痕迹,忽然把她转过来,又握住后颈,几近耳语:“再安慰我一会儿。”
令狐蓁蓁连连摇头,他便抱住她钻进被子里:“师弟看看哪儿不对。”
哪儿都不对!疼得她都想用疗伤术了。
秦晞吻了吻她的眉心:“下次轻轻的。”
作者感言:
标题名来自诗经·野有死麕: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结果还是要改,删了一堆,姑且看看吧。总之,船了,就酱。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冬阳暖暖
说要轻轻的,他还是一直在食言。
令狐蓁蓁醒来时,已记不清是怎样的晨昏,秦元曦又环着她,正替她系脖子上的细丝带。
他显然不大擅长这个,笨拙得很,不是松了就是紧了,却仍饶有趣味地尝试着,试图把两根黑色丝带系出花儿来。
最后居然真被他系出一朵花似的结,他颇有成就感地吐出一口气,又来折腾头发。
她的头发极浓密,却柔软而顺滑,流水般从指缝间滑落,秦晞勉强绾了个成形状的发髻,从床头拿起发簪,轻轻推进去,问:“疼吗?”
令狐蓁蓁缓缓摇头,她仍困倦得很,靠在他肩上似睡非睡。
天光浅淡,帐内仍有些晦暗,她从头到脚这一身秾艳姿色越发显得勾人的妖媚。秦晞摸向她脑门,轻道:“烧退了,还难不难受?”
她还是摇头,梦呓一般:“你为什么不睡觉?”
不管她醒来几次,秦元曦都醒着,似乎根本没合眼过。
他摩挲她额头附近柔软的碎发,似埋怨似玩笑:“师弟心情不好,睡不着,小师姐还不肯安慰我。”
她还要怎么安慰?都快被砸碎了。
令狐蓁蓁捉住他的手,触手却是柔软的玄豹皮,他不知何时把手套戴上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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