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怎么又在大荒?秦晞蹙眉:“可四位荒帝怕是不欢迎太上脉修士。”
去年在大荒闹了好大一场,荒帝们就差没直白地叫他们滚,才隔一年又要去,搞不好刚下船就要被赶回来。
大脉主浅啜一口茶:“那不会,小七都能去。正好,你若遇着他,记得把他劝回来。”
“七师兄也在大荒?”怪不得丛华的书信都递不出去。
大脉主笑了笑:“小七素日宽厚,但他是个逃避心病的人,他若有直面的那天,才是真的长大了。你去吧,为师再看看你师兄们斗法。”
“弟子谨遵师命,这便去千重宫顶求签文。”
时值清秋,千重宫顶巨大水池里的金色巨树依旧枝繁叶茂,丝毫不受节气影响。
秦晞站在池边凝神祈愿,不禁想起自己上回来这里,满心的焦虑与杀意。
明明盘神丝没拿回来,这次他却一点都不急,内心隐隐有一种笃定的沉稳,他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一片金色树叶缓缓落入池中,被清光推动,化作一片镀金木签悬浮在眼前。
秦晞拿起一看,上面只有八个字:此身彼身,在彼身中。
作者感言:
等待缘分重来。
☆、第一百零五章 宛如初见
时隔一年再来倾仙城,竟好似比去年炎神之宴时还热闹些。
听说最近东荒帝势头很猛,卯足了劲要与西荒帝抢生意,不甘落后的西荒帝便大兴土木扩建修葺倾仙城,令狐蓁蓁一路走来,只觉眼花缭乱。
过了相思桥,修葺过的大片伶馆可谓五颜六色,醒斋先生连连感慨:“许多年不来大荒,都不认得路了,忘山伶馆在哪儿?”
令狐蓁蓁自告奋勇:“我认识,跟我走。”
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领路,又听醒斋先生在后面提醒跟来大荒的两位书童姑娘:“笑笑,贝贝,忘山伶馆不接待女客,待会儿你们别往前院跑,就在结桂楼附近找伶人们取材,她们必有新奇故事。”
缘分真是奇妙,令狐蓁蓁在灵风镇遇过贝贝,在东莱城见过笑笑,她二人是醒斋先生茫茫多书童中的两个,因曾做过散修,有些身手,这次才一同随醒斋先生来大荒取材,顺便探望虞舞伶。
数日前,令狐蓁蓁晕倒在师门大宅前,是他们三个救了她,这两日她身体恢复很快,便随他们一同来倾仙城,找虞舞伶问问师父现在住哪儿。
眼看快到忘山伶馆,还未进门,虞舞伶的声音已欢快响起:“大哥!你来得好突然!也不提前几天说,今晚我还得跳舞,没空陪你说话。”
说着那道妖娆身影便飞扑而来,全无平日的架势,倒像个小姑娘。
醒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那正好,我找你们伶馆的伶人们聊聊,可比听你撒娇絮叨有意思多了。”
虞舞伶握住他的手一顿摇,忽见令狐蓁蓁,不由奇道:“你不是去中土做修士了?怎么又回大荒?”
令狐蓁蓁想了想:“修士当腻了。”
虞舞伶凑过来看她脸蛋腰身:“那你要不要考虑当伶人?我看你这容貌身段,不出一月必成当红伶人。”
她忽又想起什么,笑得暧昧:“对了,你身边那位少年郎必然不同意,当我没说。他在哪儿?回头叫他来伶馆饮酒,小伶人们还时常念叨他。”
一旁的贝贝立即应声:“令狐你看,虞舞伶都认识,我可没乱说,上回在灵风镇,你就是跟那个少年郎在一块儿,他长得可好了,你怎么会忘?”
笑笑一把捂住她的嘴:“先生说过,忘了就忘了,不许再提。”
他们说的到底是哪位少年郎?令狐蓁蓁疑惑地挠头,她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是葱花?葱花长得确实不错,但他俩似乎没亲密到让他们言辞如此暧昧的地步。
虞舞伶将众人请入结桂楼,得知她要找神工君,便道:“神工君师门搬去了东之荒的东极山附近,不过我听说她们两三个月前便去中土收集材料,怕是一时回不来。”
她又多看了令狐蓁蓁一眼,斟酌道:“你……想回神工君师门?她们都是普通人,经不得多少风雨。”
令狐羽后人这个身份注定她过不了安闲日子,若像上回那样祸及师门,可未必再有那么幸运。
令狐蓁蓁淡道:“我不回,我就看看。”
虞舞伶立即换话题,只与他们聊些近日倾仙城的趣事,令狐蓁蓁坐不住,起身往外走:“我出去逛逛。”
见她走远,虞舞伶低声道:“她真把那少年郎忘了?大哥怎么遇到她的?”
醒斋先生叹道:“我听说神工君住在定云城外荒山中,那天便进山寻找,想拜访一下。谁想隔很远听见有人嚎啕大哭,顺着声音寻过去,便见到她了。”
那真是伤心欲绝的哭声,她必有极伤心的事。
他本有心安慰一下,谁想醒来后,她却并没显露伤怀之态,只是聊及过往,单单忘了她身边那位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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