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逃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修然心中仍有不甘,本想追出去,可连方向都摸不清了,再加上身旁的倾城气息越来越弱,整个人神志不清晕了过去。
长清殿的东院,琴声优雅而灵动,粉嫩的帷帐里有一个十分精致的女子躺着,只见她双眸紧闭,白皙的脸蛋上有丝丝汗渍,苍白的唇瓣微翕,脉象很弱,似有似无。
“天枢师父,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倾城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就成这样了?”屋内修然急得来回不停踱步,双手不停的揉搓。
要知道倾城可是驱魔一族最厉害的王牌,身为驱魔族人是誓死都要守护好他们的圣女,倾城可是他带出来的,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万死难辞其咎,圣女牵涉的可是四海九州,如今九州三界四海一片新荣,也是因为有了圣女,倘若圣女有损,他就是罪人。
修然越想越急,越急就越心烦,与在一旁安静弹琴的天枢形成明显的对比。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弹琴?我同你说了半日的话,你能不能吱个声?”
“桌旁有水,自己倒点!”天枢淡漠道,手指依旧拨弄着琴弦。只是这次拨弄的频次速度也越来越快。
修然很是听话的倒了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她要是出事了,我只能以死谢罪,可我现在还不想死……”
琴声乍然而落,天枢抬头看了修然一眼,“她只是一时吸收了大量的毒气,再加上她腹中的小东西在不断的长大,自身修为不够,这才会陷入昏迷的,不过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弄懂她腹中到底是何物,想救活她不难,度些修为就好,但要想弄清楚她腹中的东西,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除非能说服她放弃执念,进入神识灵海,但这神识灵海一旦开启,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只是她心中执念过深......”
天枢欲言又止,只是柔和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子,他此生一共就收了三个徒弟,不论哪一个都是以苍生为重,哪怕是身为妖王的白邪,想起白邪,天枢的眼眶微微湿润。
突然敲门声起,门外的墨沥道,“天枢师伯,我这次出去特意带了个人来见您,您见了一定欢喜。”
墨沥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白邪的下落,天枢听到墨沥这么说眼睛放光,“快,快,把人带来,把人带来,一定是白邪,一定是我的白邪回来了!”
天枢在房内思绪纷杂,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白邪已经消失了几百年,师徒二人再次相见,总有一些复杂的情绪在脑海中翻滚,昔日种种也一一展现。
期盼了很久的木门终于被推开了,腐臭中夹杂着沉光佛香的味道,脚趾头在地上重重的摩擦,撞击声一阵又一阵,甚至还有沙哑的咿咿呀呀声由远而近。
天枢虽然心中已猜到了几分,但仍是不敢回头,他仰头逼回眼泪,最后缓缓地转身,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少年正跌跌撞撞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行,脚趾头都裹露在外,原是白皙修长的手也变得粗糙无比。
“白邪,你怎么成如今这幅模样了?这数百年来你与倾城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这个师父一无所知,白邪......”天枢眼眶湿润,他扶住白邪坐好,看着他成如今这副模样心中有一丝疼痛,他看了看倾城,再看看白邪,这原本好好的一对佳偶怎么就被命运折腾成这样?
天枢先是抚琴一曲,琴声婉转如林间嬉闹的小鸟,山中自由流淌的小溪,鸟语花香,春光无限,白邪晃了一下脑袋,瞬间进入睡眠状态,天枢随手一挥,白邪就已经被换上干干净净的瀛洲校服,身上自带的沉光佛香味,也慢慢的散了出来,换上干净衣服后的白邪也恢复了以往的风流倜傥英俊帅气,他与倾城二人此刻躺在一张床上,看上去是如此的登对。
天枢设了一道仙障,整个瀛洲岛就连一直苍蝇都飞不出去,而他则盘腿而居,房内点燃了二十四根火烛,火烛成一字型排开放在床边,他逼出自己的神识,潜入到白邪与倾城的神识灵海中。
天枢最先进入地狱鬼门,鬼门一开,冥道的罗刹鬼怪层出不穷,在那群鬼魂之中,有个长得高大邪魅的男子,那男子浑身是伤满目伤情,迈着血步趟过雪山火海,当他成功抵达往生海后,就坐在海边任凭海水侵蚀他的每寸带血的肌肤,阴灵往渡争先恐后却只有这个满头银发的男子坐在原地失声痛哭。
一壶浊酒烧心灼肺,就在他过轮回道时,却主动封印了五识,再次投生却变成了一个又聋又瞎又哑的残障。
他投上的是一个刚出生就死了双亲的孤儿,一个人在山林长大,饮过马尿,跟狗抢过食物,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无法跟让旁人正常沟通,所以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后一个人漂泊到北冥。
想不到好好的一介妖王竟沦落至此,多少令人有点唏嘘,不过这五识,虽说是自己主动封印,要是想破了封印也不是件难事,而这找回来的关键人物,就是自己最爱的人。
天枢本想继续查探,却被白邪的灵海给弹了回来,他重新聚齐精气神,再次潜入了倾城的神识灵海,倾城是驱魔炎火龙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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