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现在做和尚的,到了你们这个年纪是要出来化缘的吗?”
闻言,陆浊的身体跟着怔了一怔,他扭头看着神情肃然的纪米花,哑着声音回道——
“我不是和尚。”
“咦,那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短。”
“帅。”
“……”
好吧,你赢了。
纪米花每天喂养顾哀之余,每天会多准备一份安全无添加的饭菜带给陆浊。
他小小年纪在外流浪,委实可怜。
顾哀的伤一日日渐好,他的助理简淡也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家里,纪米花知她和顾哀在将来是一对金童玉女,于是揣着糊涂装明白,白天在外搓麻将,晚上在外跳广场舞,光明正大给他们开后门。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晚上,顾哀会爬上她的床。
夜里黑漆漆的,纪米花没看清人,以为有采花大盗觊觎她的美色,二话不说把人给胖揍了一顿,这歹人出声求救,纪米花开了灯,才发现这采花大盗原来是衰人顾哀。
“你有没有点出息,我都胖成这样了,你还觊觎我的身/体。”纪米花护着胸控诉道。
顾哀捂着伤处,双眉紧皱,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我晚上口渴出来喝水,听见你房里有动静,便来看看,结果凑近听了是你在说梦话,我正打算走,你二话不说又打人。”
两人唇枪舌战怼了一通,顾哀最后骂了一句“毒妇”,便摔门离开。
顾哀一走,纪米花掀开床头的床垫,看了一眼尚在的保险柜钥匙,方才熄灯睡觉。
这场小风波就像一风,风过无痕,该配合顾哀演出纪米花就当做没发生。
顾哀被他喂得越来越胖,而她越来越瘦。
哦对了,她还将保险柜的钥匙串成项链戴在了脖子上,每天光明正大外加炫耀地从顾哀眼里走来走去。
团里的老姐妹们夸她越来越漂亮,脖子上的项链真精致,纪米花自己也这么觉得。
这天,她做了糖醋排骨和莴苣炒蛋,按例打包送给陆浊。
陆浊比她高一个头,站在她面前,阴着脸并没有伸手接,像是闹脾气的小朋友。
“小老弟,别傻站着了,开饭了。”纪米花笑眯眯地招呼他。
他看着她,清冷的脸上罩着一层阴霾,吐了一口凉气,“离婚。”
纪米花一愣。
“我看见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陆浊的脸上闪过一丝憎恶。
纪米花呆愣几秒之后,突然扬着嘴角笑了,“我知道,没事。”
她早晚是要和他离婚的,只是不是现在,时机还没到。
他不再说话,大概是无语吧。
纪米花将饭盒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准备离开,刚走一步却被人给拉住了手臂。
纪米花侧目。
拉着她手的人,皱着眉头,清俊的脸上起了一层愠气,“离开他。”
纪米花笑眯眯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短小的头发还有点刺手,纪米花搓着手,转移话题道:“冬天到了,我给你做顶帽子怎么样?”
他撇开了头,身子有些僵硬——
“随你。”
天越来越冷。
纪米花在家织起了帽子,伤愈的顾哀每天焦头烂额不知忙些什么,慢慢地也不着家了,纪米花也懒得管他。
后来,顾哀回来过一趟,却故意要和她吵架似的,惹得她拿着锅勺又将他揍了一顿,揍完之后,顾哀哼哼唧唧地拖着伤就走了。
隔日,一群警察突然拜访了她,彼时她正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还没来得及胡牌就被警察带进了警察局。
顾哀很快就来探视她,目的是为离婚。
纪米花一边掏耳屎,一边听他说就是不表态,顾哀气急败坏地走了。
没多久,顾哀就收到许多照片,全是他和简淡在家里的照片,郎情且妾意,高清且无/码。
这些都是纪米花暗地里为他准备的礼物。
对于他来说,上一波网上的舆论被他好不容易澄清,公司又打算替他洗白,倘若这些高清的照片再被曝光,他怕是永无翻身之日。
这时,纪德森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
最后,顾哀咬了咬牙,妥协了。
顾哀取消了对纪米花的控告,两人私下协议离婚,顾哀净身出户。
纪米花出来已经是五天后。
在家门口,纪米花看到了两耳通红的少年。
那天的雾很浓,纪米花笑嘻嘻地小跑上去,少年站在原地眼里满是她过来的模样。
“我离婚了。”
少年点头,伸手将她冻得通红的两只手包在了手掌里,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下。
纪米花触到少年细嫩的肌肤时,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却被少年顺势牢牢地按在了怀里,他拍了拍纪米花的背,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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