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前的轰击撞得再度一震,气浪冲破狂风暴雨,周遭光源熄灭,临海的岛洲乘载着比华利这一区别墅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
他轻轻一笑,时间真是个有趣的东西,什么都没有的九幽诞生了自己,而这件曾被她祭炼的法器也在时光长河里悄悄生出了灵识,一连串麻烦源于自己送的这件礼物,似乎真的挺不好。
他记得她说过,不喜欢麻烦。
”你笑什么!?”,秦念迦眼中闪过惊疑。
“回去该待的地方我留妳灵识,”,一样一样还有不少麻烦要收拾,吞噬饿鬼夹带的幽冥之力花了他很久时间,这具地府实体化肉身实在太弱,再多也无法承受。
灵魂深处的颤抖辗压般袭来,秦念迦明白眼前是怎样一场危机,被抹除或是再度不得自由,皆由人话事,但她不甘。
幽深而蒙昧的时间长河中,在某时某刻的某个瞬间,忽然意识到了自身的存在,那股意念惊奇却很迟缓,但终归是有了本我,犹如灵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拨弄。
无极生太极。
荒寂的地域,无尽的时光,幽暗里缓慢产生婴儿般的一丝弱小意识,不知又过了多久,那丝意识才终于有能力察觉本我以外的一切。只言碎语点点累积,她始知道这片翻滚着火焰般浓雾的世界是九幽与三界的边界。
浓雾之外有什么?这是更久远以后才有的好奇。
一个遗世独立的个体和宇宙里千千万万的物质相同,意识由混沌走向沉淀,数个千百年之后渐渐摆脱蒙昧,记忆清晰起来。
意识生成后,时光早已向前奔流许久,但那男人的气息依旧深深烙印在灵魂之中,同为九幽之地天生天养的生灵,他曾是最强的主宰,即便他无意。
她仔细地打量面前的男人,半息后秦念迦笑了,眼中有丝复杂,嘴角余下嘲讽,时间真是个有趣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改变着一切
“当年幽冥之子肉身神魂合一三界忌惮,如今你又是个什么?不过囚禁在黄泉被层层禁制的孤魂,凭什么来管我?”
男人拉回原先有些游离的思绪,重新将目光定在眼前,他轻轻扯开衣领,一块墨色的东西被他拉出,半个掌心大小,非金非玉,无数沟壑仿佛扭曲干燥的化石被一场烈焰永远定格。
那不起眼的怪异东西映入眼帘,秦念迦终于巨震,惊慌失措,大雨之中,她惨白的脸上第一次显出绝望。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不可能!早就毁了,早就毁了......”
“有的肉身实体是依托,而有的却是一个金刚不坏的囚笼,我折下这朵幽冥之花作为礼物,她将其炼成法器,没有想过有一日这朵饮满生命的东西会诞生意识,”,他顿了顿,语调似乎有点抱歉,但那歉意既是真实,而残酷同样真实,
“有意识的被囚禁是痛苦的,但金刚夜需要回到边界,这一点我无法更改,回到边界,我也将回归黄泉,一切归位,若你认为抹灭灵识会轻松些,我可以这样做。”
“归位!?”
秦念迦尖叫,“归位?你疯了?为什么来管我?我好不容易逃走!回归黄泉?幽冥之力早已泄漏至人间界不可能堵回去,这是必然,早有预言末世大灾,我等不过都是命运的祺子,既有当年事便有今日果!新秩序终会建立,你是幽冥之子为何要任人摆布?黄泉能困住你?”,她嘴角紧紧抿着,不知是愤怒还是讥讽,“你连自己的肉身都没本事拿回来,任一个人界蝼蚁占据。”
他不为所动,“契约便是契约,不能更改,”
“愚蠢!那是你的契约,关我什么事!?”
“确实是我的事,所以带妳回去是必然,”,他认认真真的回答眼前的问题,没有丝毫不耐,当年三界立约但自己自始至终不过信她罢了,她说只要他好好待在黄泉,有一日会再见,漫长的时光中,他不难理解自己为何会失去久远前的记忆,三界终是不放心自己,但如今他有极为不好的预感。
以阎王议会席位作为诱饵,看来金刚夜丢失确实令他们方寸大乱,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又怎么可能冒险将自己从地府放入人界,漫长时光中,靠着金刚夜这朵奇异的幽冥之花作为阵眼封锁边界,阻挡幽冥之力蔓延,当年她用这件东西换他的不会神魂俱灭,而她自己则从此眇于轮回。
谁都没有想到金刚夜的丢失根本不是外力所致,而是它自己生了灵识,近百年间地府翻天覆地查找尽皆无果,最终不得不出此下策,而幽冥之子被封印了记忆浑浑噩噩在黄泉里做着鬼王,被阎王议会摆弄,现在想想不过是场荒诞的戏。
他不在乎幽冥之力蔓延与否,但契约一旦立下便要遵守。
一切必须回归原位,至少现在如此。
“走吧,”,他不再废话。
饿鬼现世是个契机,冥冥之中,这样的机运连天界也不能掌控,现世的饿鬼遇上某个人类野心家,查尼坤,其正巧坐在人界的幽冥之力泄漏点上,见所未见的可怕能量,很快那人便明白这种好运也许意味着一个疯狂的改变,不仅仅是对于自己,也许更是对整个世界。
而更无法想像的好运接踵而来。
世间因果环环相扣,无论是地府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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