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阴气,活人如何能承受?
“喂!你才是什么人?陈伯呢?”,王亚芝算是看了分明,自己捡到的傻大个莫非真的是个武林高手!难怪一跳就能上房顶,一切都合理了,单凭过招的速度和反应,不用彩排拍动作戏完全没问题,不管对方是不是贼,似乎也奈何不了他,想明白后,胆子立刻大了不少。
“我要报警了啊!”,她拿出手机,站在一个看似相对安全的距离。
“咦?”,青年男人仔细瞧了瞧这一男一女,一个猜测闪过脑海,“你哋两个就是在陈伯隔壁摆摊的?”
“你系边个,为什么在陈伯家?他人呢?”,王亚芝怀疑地瞪着他,光线虽暗,那人一双眼睛在暗夜中极其有神,
“我去鸭寮街两次都不见他,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我叫沉非明,门没锁,我也是刚进来,”,他坦坦荡荡,望住那个给他极端危险感觉的男人,“你.......“,
正准备单刀直入问他是人是鬼,一种奇异的危机感却忽然窜过他全身,面前那人的反应却比他更快,行云流水般猛然向后,转身扑向房外。
腥风扑面,伴随着王亚芝莫名其妙的惊呼,男人抱着她就地一滚,耳边极近的距离划过一道劲风,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黑影一扑不中,落在客厅翻倒的小茶几上,那东西四肢抓在桌腿上,用一种几乎难以平衡的姿势稳稳立着,窗外的光线勾勒出轮廓,他一头灰白乱发,身子干瘦,像只巨大的老猫。
然而仔细一瞧,王亚芝不禁头皮发炸,冷汗瞬间淌落。
那似人的东西,胸膛透着光线,正中是一个大洞,似乎还有些细微的东西扭动,血肉腥臭传到鼻中,令人作呕,
”鬼,鬼,怪物,“,她浑身抖似筛糠,吓得语无伦次,就算经历过鬼电梯惊魂,但亲眼看见这样的画面是完全另一种情况,大手轻轻在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稍稍感到一种现世的真实感,王亚芝整个人僵着,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
房中的男人也窜进客厅,他瞳孔一缩,忍不住讶异,
”陈伯?“
13 怪物
那东西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转过头来,漆黑的瞳孔毫无眼白,似乎对那声陈伯有些反应。
一张脸上几道伤痕深可见骨,皮肉翻起肿胀,早已没有血液流出,淡淡光源下,只有无数细小东西在伤口处蠕动的剪影,面容隐隐约约还能看出点人的样貌,似乎,真是那个向来端着高人架子的老头。
穿着亚麻休闲西服外套的男人容色一凛,一团光球在他掌中显现,室内照明立时清晰许多,王亚芝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此时见再多怪事也不会有多余反应,
“别怕,”,大手在她背上拍了拍,声音依然是平时不疾不徐的语调,那男人将她从地上拉起,藏在身后,
“活尸的状态,婴灵的气息,”,似陈伯的怪物似乎颇为忌惮那团光球,掌着光的男人好奇地左右走了几步似乎在多角度观察,“怪了,被婴灵杀了就杀了,也不至于有能量成为活尸啊,又不像是炼尸术,扔在这就不管了还炼个什么东西?”
“东欧洋鬼子们品味也没这么糟糕,弄得血肉模糊的多难看,”,他啧了两声,“而且那群家伙年龄歧视,从来不咬老人家,”
那股极淡的味道令潇洒陷入奇怪的思绪,为什么自己总能辨认出这股气味,幽冥,这两个字在脑海中盘旋却怎么也无法有更多关记忆,她的身上,也有一丝这样的味道,他不清楚面前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许他的活尸状态便是幽冥造成的。
“........也许有什么高能量的东西曾直接或间接地接触过这个尸体,是杀他的人,也可能不是,看尸体腐烂程度,死了至少有一周,还这么活蹦乱跳,那股能量是有多强大,难道是放射线?哗!那那群南洋降头师炼个屁,千辛万苦日炼夜炼,还没有这种无心插柳的厉害,.............”,那男人仍在絮絮叨叨,
“喂!大个子,你有什么看法?”,他忽然转头盯着潇洒,那女人一脸快要昏厥的神情死死缩在他身后,而面前男人则是一脸的神游太虚,果然不是正常人。
他摇摇头没什么看法,这东西没有阴魂,他又不熟,婴灵还能吃,这个很鸡肋。
“回家,”,转身揽着身后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时嚣张跋扈遇事孬种的样子有点好笑,
“喂!这样就走了?喂!你们到底什么人?喂!倾两句?”,沉非明没想到这人说走就走,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状况,哪里能放过,“陈伯变成这样你们总有点责任吧?”
“陈伯.......它真是陈伯,”,王亚芝勉强适应了些狂烈的心跳,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既恐慌又难受,大概是无法直面曾经一个正常的人会成为现在这可怕的模样,她缩在他怀里忍不住注视着那个立在小几上的怪物,在晕黄的光线下,丑陋可怖又茫然。
“只是陈伯的尸体,”,沉非明道,“他的魂已经不在了,”
“谁.....谁杀了他?那天在街市........”,那个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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