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他顺势扶着她坐倒在地。
“阿芸!”
礼台前混乱,伴娘团连忙帮手,但郑芸浑身发抖仿佛剧烈冷颤,精美头纱落在地上,整张脸惨白,
“阿芸!妳怎么了?”,程少小心翼翼将她拥在怀里,满脸焦急,不少宾客站起来,王亚芝也吓了一跳,这反应,难道是被气的?
“这就心疼了?”,戚宝心阴阴地瞪着程少,眼中恶狠,见他这副呵护的劲更愤怒,
但转瞬,她的脸又是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快意,“系你逼我,”,话音刚落,戚宝心竟从怀中抽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尖刀,突兀的动作将离得近的人吓得惊叫,情况更乱。
保安奔到场内,见她拿刀,一时只能包围不敢贸然动作,幸而她离一对新人还有至少两公尺距离,而前排宾客也远远散开,那女人孤身一人,纤瘦的身影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她神情诡异,张嘴便快速地吐出一串非常奇怪的音节,听上去绝非粤语,也不像泰文,声音高而扁,回荡在耳边说不出的令人不舒服。
王亚芝有些发愣,这是做什么?不少人也摸不懂戚宝心疯狂的行径,但同时间,她的余光扫到远远纱帐边缘,似乎有一对男女的背影正头也不回朝外而去,怎么看,都像是秦念迦和齐乐,还来不及细细思考眼前的一切,身旁大手却忽然揽住了她的肩,
大部分宾客见保安已经围住癫女戚宝心,注意力都在被气倒的新娘身上,这场豪门三角恋,明日估计是不可能瞒住消息了,几百号人,除了真正亲近的,其餘都想看这场狗血八卦回如何收场,
不过萧洒的力量很大,带着她往外挤,
“怎么了?”,王亚芝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耳边怪异的音节还在继续,像在吟唱一段阴森的咒语,
“危险,”,他心中微微一凛,不安,已经很明确,那股令他疑惑的味道此刻极其浓郁,仔细辨认,怪异里又有一丝熟悉。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惊呼和女士此起彼落的尖叫,她忍不住回头,戚宝心手中的小刀没有指向任何人,而是俐落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小姐,妳冷静点!”,保安对着她大吼,就连程少也一脸征愣,
但半秒后,惊异的画面却将所有人死死镇住,所有声音都被冻结,鲜血沿着伤口涌出女人身体,但却没有按照常识滴落,血珠脱离表面后,迅雷般飞向程郑二人,速度之快,无人能反应,霎那落在郑芸腹部,雪白蕾丝婚纱染上血色像是蓦然绽放的妖花,却没有蔓延开来,仿佛被海绵吸收了一般。
血如细细飞瀑,戚宝心哈哈狂笑,迅速惨白的脸却显得凄然,“鸣哥,我们都不会有永远,”
“她在做什么!?郑芸,郑芸怎么样了?”,王亚芝悚然一惊,整个人都被这血腥画面狠震,她扯住萧洒,这难道又是什么超现实邪术?
没想到那男人竟直接将她抱起来便继续向外挤,没有人对他们有任何关注,被这一幕恐怖所摄,既害怕又忍不住猎奇的心。
“饿鬼要出世了,她活不了,”,他的脸上没有半丝玩笑的意味,“这里的人都活不了,”
47 撞到正
虽是岛屿,但纬度近赤道,不在海滩上仍潮湿闷热。
幸而日头终于几近西沉,热烫的黑色柏油至少不再反射艳阳上下蒸烤,将路上行人折磨的汗流浃背像落水狗。
“都说不是这个方向了,刚刚.........”,中年人刚刚张口,就被扫过来的锐利眼风给逼得收声,
四个人在这条所谓普吉岛主干道乱走了近两小时,说是主干道,说穿不过是条一线道的小公路,偶有人家,大部分都是浓绿的野草灌木,高高低低,杂乱电线四处拉牵,典型乡下风光,
王家豪耐心正要崩溃,但见中年人脸色惨白,头上胡乱披着条毛巾遮挡,背上还背着一个几乎晒晕的小孩,他深呼吸几次忍住飙骂,只瞪过去一眼让中年人闭嘴。
长这么大,别提生平第一次带两个人用假证件闯海关,这两份证件怎么来的他现在也不想再回忆,除了五轮和大人,更崩溃的是,此刻手中绳头还牵了个丧尸似的青年,
昨夜的恐怖飞头虽然给KO,但金毛阿天依旧昏迷,小男孩说那恶念已经脱离印记侵入体内,若不赶紧找到潇洒,金毛就完了。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金毛突然醒过来,但他双眼失焦,拉着能乖乖跟着走,却不会说话也没反应,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四个人,老弱妇孺占足三样,更糟糕的是才刚到埠包便丢了,
下了机,他指天骂地带着尿裤子的金毛去厕所,手忙脚乱间将包包交给五轮保管,没想到这老家伙竟带着小男孩挤进机场大堂普吉观光局办的妙龄泰国舞蹈表演,看美少女看得口水直流,一直上了的士才发现包包不见,什么时候给人扒走都不知道,最后大伙儿自然被赶下车。
四顾荒凉,王亚芝下榻的豪华Villa酒店在东西南北哪个方向都搞不清楚,几人在路上瞎转,偏生这里没网没讯号,依稀记得酒店名称,但泰国名字发音一长串,试图问了几次路,越听越迷茫,搞得自己也不禁开始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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