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哪里?“,她清醒了不少,自己应该是因为反抗而被打晕了,脖子后还疼的要死,”嗰帮扑街.......“
”别废话了,我猜过了大海,这里也许是某个赌场酒店,........的某个橱物间,快,合作,先把脚上绳索解了,“,他被捆得跟端午节粽差不多,加上态度良好,大概因为这样才没被打晕。
王亚芝努力拨弄着紧紧缠绕的粗麻绳,手指都快擦破了收效却不高,青年扭动着背过身去,骂了句粗口,“我先解妳的脚,”
“王家豪,你怎么会被抓的?”,自己出来工作后除了汇钱给老豆,几乎没跟家人联络过,少有人知道她家的事,豹哥的人马更是不可能知道,
“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青年翻了个白眼,“托大小姐妳的福咯,刚从补习班出来就被绑了,妳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啊!”
“差不多........三百吧........不过今天这一单豹哥的只有一百五,“,愧疚再度涌上心头,从没想过要连累别人的,
“贵利仔的一百五,现在都不知道是多少了,”,他又爆了好几句粗口,不过她感觉脚上的绳似乎松了些许,
“你在补什么习?重考大学?”,她确实没有关注过王家豪在做什么,
“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快点,手过来!”
王亚芝脚上一松,不敢担误,立刻将手腕也凑过去,四周有些微照明,是上方窗户透进的光,看起来这里真是个杂物间,“我们在这里差不多一个多钟头,我五点下课,现在估计八点,过了九点,我妈可能会开始紧张,不过要等到他们报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得自力救济,”
他的声音很冷静,她不禁有些意外,什么时候那个总是阴阳怪气爱讽刺她的叛逆少年已经长大,黑社会的手段王亚芝实在不愿意去想像,除了拼死逃出去,没别的办法,不管怎么样,至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害了王家豪。
“不要在那边自己感动自己,白痴,快点帮我解绳索!”,青年撞了她一下,打断她几乎飙泪的悲壮情绪,手上束缚乍然松开,
“包都不在了,也没手机,”,王亚芝用力拉扯他手上的绳,弄开后,青年立刻动手解开脚上的捆绑,
两人奔到门边,手把上了锁,房中堆叠着好几个货架,幸而身上没有什么外伤,青年爬上其中一个铁架朝窗外张望,“外面应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通道,”
“这样看就知道了?”,王亚芝有些惊讶,
他翻了个白眼,“我在酒店打过工,这里应该能爬出去,”,窗户没有上锁,只不过高度有点距离,电影上演的容易,一般人要俐落的攀墙爬窗毕竟不是看上去那样简单,
“等等,我把货架推过去点,抓稳了,”,费了吃奶的力气勉強挪动些许,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想到萧洒,那家伙蛮力惊人,摇摇头又甩开胡乱想,说不定今天大家都要沉海喂鱼,这棵摇钱树以后也轮不到她来摇。
“行了!”,青年死死抓住窗沿,奋力将自己拉上去,“屌佢老味,我发誓以后天天健身,”
咒骂中,身影终于翻过气窗,然而直过几秒,都没有任何动静,王亚芝微微一愣,这家伙莫不是自己跑了吧?
正当她一身冷汗,门上终于传来开锁的声响,随着光线泄入,门外的场面却令她由头冰冻到脚,青年被人捉小鸡似地死死扭着,金毛阿天笑得欢快,“还没带妳们参观,自己就跑出来了?这一次,豹哥真是很生气呢,”
“别乱动,不然废了一个肾,就不好卖了,”,王亚芝被一左一右架着,尖锐顶在腰上,轻轻一动,透过夏日的薄衫皮肤微微刺痛,直钻心底。
一群人压着他们走出员工通道,这里果然是澳门某家开业不久的赌场酒店,法式大理石装修外放豪奢,没有丝毫内敛展现着纸醉金迷,仿凡尔赛宫的室内花园分隔出大堂博彩游戏区,酒店入口,精品名牌店,餐厅酒吧,人潮络绎不绝,只不过王亚芝吓得面无人色,腿软心慌,根本没有心思欣赏。
卖肾?这些黑社会还贩卖器官?
看王家豪同是一脸僵硬,前前后后一伙古惑仔,就算此时呼救都未必有人会见义勇为,豹哥敢明目张胆将他们带来这里,可见这家赌场的看场围事是他的人马。
心头冰凉,没想到她二十八岁的人生就要这样惨淡结束,恋爱只谈过一次,还拖累了别人,她被推得踉跄,步伐有如千斤重,等警方发现两人尸体,老豆还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
“咦?系妳?”
一个意外的声音蓦地在王亚芝侧面响起,穿着白色麻衫和粉色西裤的男人绽出惊喜和笑意,竟是在陈伯公寓遇过的怪人,
“欸!先别走这么快,”,男人一个箭步追上几人,“来玩吗?妳男朋友不在啊?”,他好奇地左右张望,对那个神秘男子实在太有兴趣了,
此时看见这人,有如天降神祇,王亚芝眼中涌上模糊,拼命眨眼,然而腰间的尖利亦同時警告地稍稍往前送了送,扎进血管,制住了她任何可能的举动,
“让开!”,金毛阿天伸手想推,但那人似乎正巧凑上前,错了开去,他一下拍在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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