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碰上他,也没有让为难他。
现在,杨凡来到了露天大会场,并绕会场转了一圈,正考虑应去找谁聊天,突然想起了打磨中队积委会的宣传组长梁雄建,对,今天就找他聊天去。杨凡主意一定,就立即信步朝打磨中队走去。
梁雄建,四十二岁,大学文化,坐牢前原是S市国营恒兴公司的董事长,因犯受贿罪被判无期徒刑。去年五月间,他妻子带着法官和律师来到监狱开庭,当场判他妻子要求离婚成立,向他宣读了离婚裁定书。梁雄建明白,自己已是一名被剥夺一切权利的犯人,除了任人宰割外,自己已毫无自我保护之力。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近二十年的妻子,竟也会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离自己而去。为此,他再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世态的炎凉和人的无常。
现在,他在中队的图书室里见杨凡来了,很是热情地把杨凡接进图书室坐下,并给杨凡泡上了一杯热腾腾的乌龙茶。杨凡边吸着梁雄建递来的香烟边朝室内四周迅速地瞧了一遍,只见房间内东西北三面靠墙摆放的书架上,所放的大部分是马恩列斯著作和早已过期的旧报纸和杂志,中间是一张小型会议桌,南面靠墙摆放的是专供梁雄建搞宣传用的一套书桌和椅子,即笑对梁雄建道:“老梁,你这个小天地蛮不错嘛。”
“那里,算是凑合着过吧。”梁雄建笑答道。
“坐牢也能坐上这么好的一间房子,而且还布置得如此整齐,不能算凑合喽。”
“老杨,你觉得还可以,是么?”
“岂止是可以,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噢,最近小孩有没有来看你?”
“年初来过一次。”
“生活上有困难么?”杨凡关切地问。
“坐牢之人,能凑合过就行了,好在经济上暂时问题不太。”梁雄建说。
“如今你的经济来源还是你的前妻提供么?”杨凡关切地问。
“她那还会管我,她早已经再婚了。不过,离婚的时候,由于我的两个孩子都提出要跟我过,所以,法官判给了我一部分财产。现在是我的儿子定期给我寄一点钱来。”
“你的前妻怎会做得如此绝情呢?”杨凡很替梁雄建抱不平。
“说起此事,真是一言难啊。想当初,我手上有一点权力的时候,她哥哥和妹妹们都来找我要这要那。他们能调来S市工作,还不都靠我?如今可好,他们竟一次都没有来监狱看过我。老杨,你说,这人的良心为何竟如此之坏呢?”梁雄建很伤感地说。
“唉,老梁,还是算了吧,做人但求于心无愧,总之,不是你对不起他们,而是他们对不起你,我想公道自在人心,是非曲直,人们还是能看得清楚的。”杨凡宽慰道。
“也是,我也知道,事到如今,怪谁都没有用,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也不能这样说,是人不是?是人还是应该凭良心做事,我想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并非全是为了自己吧?按理说,你的妻儿是最直接的受益者,可她如今做出此等恶事,我想她的下半生也不会好过的,她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
“你说得也对,经你这样一说,我的内心感受好过多了。”
“这样就好。对了,你现在余刑还有多久?”杨凡问道。
“不到十八年。由于我在改判前,曾成功地获得一次省级改造积极分子的大奖,所以,才能有机会从无期徒刑改判为十八年。”
“是什么时候改判的?”杨凡又问道。
“就是上一个月。”
“由此看来,你在五十岁以前重获自由还是大有希望的嘛。”杨凡笑道。
“我不敢有此奢望,那能跟你比呀,每年都有得刑减?”
“要有信心嘛,我总算有些体会了,对坐牢之人而言,信心是十分重要的。想当初,法院判我十年徒刑时,我简直是彻底绝望了,想到将要在狱中度过漫长的十年徒刑,这辈子还有啥希望?可如今几年下来,也竟然可以重获自由了,你说信心对人重要不重要?”
“也许你是对的。”梁雄建完全接受了杨凡的看法。
“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一定要这样去想、去做,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不是可以通过搞保外就医提前重获自由么?”
“确实有许多人在走这条路,而且有不少人也走通了,但要走这条路,没有得力的背景关系,是很难成功的。”杨凡分析道
“这我知道。”
“你是不是将有关工作已做得差不多了?”
“没有,目前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梁雄建回答道。
“据我所知,要想搞保外就医,必须在外面有专门得力之人为你奔跑
才行,此事如果让你儿子来做这事,可能会在处事经验上欠缺些,要是你妻子没有离婚,那么由她来办此事是最恰当不过的了,然而如今显然已靠不住,除非你在外面还有更可靠的亲戚或朋友肯帮忙,若是这样也行。”
“这个事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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