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组长叶成。叶成听完杨凡的话后,爽快地答应了。据叶成说,他怀疑林建明得的肺结核病,两天前,他还亲眼看见林建明在咯血。杨凡听后,很为林建明的健康担忧。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天上午,杨凡正在书写一幅欢迎局领导莅临指导工作的宣传标语,叶成一声不响地来到了资料室。
“老叶,请坐,最后还剩下两个字没写完,你稍等一下。”杨凡边写字边招呼叶成。
“看来,林建明的病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近几日来连饭也吃得越发少了,我担心这样长期拖下去,会出问题的。”
“对了,老叶,像林建明这种状况,你为何不向中队领导反映一下呢?”
“其实,我早就向张指和郝指二人反映过了,只是一直未同你说罢了。”
“那他们对这事怎么说呢?”杨凡急切地问道。
“他们也没有明确说什么,只是对我说:知道了,你安心值你的班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是一个劲地干着急。”
“噢,对了,林建明被关禁闭为何会这么长时间?”杨凡又问道。
“还不是由于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有罪,加上队长说他时,又公开顶撞队长,所以才把他作为抗改的典型分子给关了起来喽。”
“即使是顶撞队长,据我所知,也不至于关这么长时间呀。”杨凡做出几分很不理解的样子。
“没有错。但问题是有一次监狱领导视察禁闭巷时,当某位监狱领导问他话时,他不仅没有回答,还骂了那位监狱领导。你想,出了这种事,他还会好得了么?”
“估计老林当时也是因一时所受委屈太大,心情不好,才会那样的,按理说,监狱领导应该详细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才是,怎能一怒之下,关他个没完没了呢?”
“你也是知道的,在监狱里面,有些事是没有道理可说的。”
“这倒也是。只是太苦了林建明自己了,我想恐怕他连那天到底所骂何人都不一定会知道呢?”
“事实确实如此啊。有一天,我问他当时为何会那样做?他说他当时的心情实在是太差了,除了骂人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唉,老林也真够惨的了,我们能帮他的也是非常有限的很啊。”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呀,老叶。我心里最明白,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而我也不知为了什么?虽说与林建明非亲非故,但心里总是一直放心不下他,这到底是出对其不幸遭遇的深深同情?还是完全出一种朋友之谊?说实话,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老杨,我敬重你的就是这一点,对人重情谊,有人情味。”
“重情谊又如何呢?在关键时刻还不是照样帮不上忙?”
“不能怎样说呀,说一句老实话,他林建明在狱中能有幸结识到像你这样的朋友,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你是知道的,整条禁闭巷里所关押的犯人还少么?他们一个个就像是被人类遗弃的垃圾一般,丢在仓里任其自生自灭。虽说我们每天都按时将两顿饭放在其仓门口,但他们是否都吃掉了?谁也不清楚。”
“在禁闭巷仓里面,像林建明这样的,可算是被关禁闭时间最长的吧?”
“哪里呀,据我所知,里面至少还有三名犯人关禁闭时间都比林建明长。”
“那在禁闭仓的犯人里面,被关押时间最长的有多长?”
“十二年。”
“你是说那名犯人已被连续关押了十二年?”
“是的。”
“那这人如今这么样?”
“早已成了一个废人,除了还懂得吃饭以外,其他方面,你已经无法同他勾通了。”
“像这种人,为何不放了他呢?”
“据说,监狱曾经有意放他的,但外面已没有人肯收留他了。”
“难道他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不是的,听说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可由于弟媳妇坚决反对,他也就不敢作主要收留自己那已退化得跟动物差不多的亲哥哥了。”
“这真是人间悲剧呀。”
“作为一个人,他是够悲惨的了。”
叶成走后,杨凡仍有好一阵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浸于思索着禁闭仓内犯人的悲惨生活之中。他曾经亲身体验过禁闭仓的苦难,禁闭巷被狱中犯人叫成是监狱中监狱,真是人世间最最苦难的地方,杨凡心想。就在杨凡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发呆时,李春林进来告诉杨凡,说高科长有电话找。杨凡立即站起身,快步走到学校大厅靠近铁门旁,抓起电话筒,立即传来了高科长的声音:“是杨凡吗?今天下午三点半钟,将有B市帮教团来监狱进行帮教活动。你尽快组织人力布置一下会场。”
“会场准备设在何处?”杨凡问。
“我看就定在建新学校的大厅里算了。”
“好的。那估计有多少犯人来参加这次帮教会?”
“总共有一百零七人。”高科长在电话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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