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落水狗,要是打而不死的话,吊他老母,是要反被他咬的,所以,必须狠下心将其一棍打死才行。”张涛也笑道。
“可是,我们还不能高枕无忧哟,他还是中队的积委会主任,以他的为人,他一定会找机会再整回我们的。”李星有些担心道。
“要整就给他整吧,反正今年我是减不到刑了。不过,谅他妈的也不 敢,如今我们俩与他的矛盾已在全中队都公开了,他要是敢对我们做小动 作,就告他利用职务之便报复我们。他妈的,弄得好的话,再把他的积委 会主任也给敲掉,那才皆大欢喜哩。”张涛说完,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晚上结束上课回到仓里后,杨凡从旁冷眼侧视了黄新华一眼,只见他独自一人坐在他的床位上,整个人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不振。想到他今晚所遭受的粗暴对待,以他五十多岁的年纪,想必一生中也是难得遇上几回的,杨凡心中不禁产生一份恻隐之心。
但转念又一想,当初自己落难之时,他是那样的幸灾乐祸,以致许久以后,每当想起他当时的那副眼神,心中仍不禁产生一种对他愤恨之情。杨凡不停地告诫: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他的不幸是报应,是他自作自受。
第十二章】犯人头儿:积委会 主任之职原来如此迷人!
正所谓: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莫猖狂。黄新华出任积委会主任一职还不到一年,但中队上下对他不满之声已日渐高涨。先不说因得罪了中队犯人中不少有钱有势的大佬,早已令他难以招架,且说刘天明被关禁闭之事,更使他黄新华进一步奠定了最终以惨败收场的命运。
前面已经说到,中队领导尤其是郝指导员对这次刘天明事件,非常不满,感到很不耐烦。在他看来,此事不仅仅是为了惩罚一个刘天明,而是很可能冲着自己来的。他一直在思索:那封检举信是谁写的呢?为何要绕过他这个当指导员的而直向狱政科检举呢?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这对于一个中队来讲也是如此,郝指导员作为中队的最高领导人,自然不会希望有人背着他越级向上面反映情况,从而使自己陷入一种极被动的局面。他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对自己下了决心,即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这样做?
经过一番打探了解之后,郝指导很快地就知道了此事原来是黄新华所为。据说,当确定是黄新华写的举报信之后,郝指导员曾一度十分生气。因为在郝指导员看来,他黄新华虽然穷得叮当响,但每年该得到的奖励他都得到了,而且减刑的次数和幅度在全中队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不应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其实,这就是他的疏忽,因为他没有做过犯人,他虽然几乎天天在与犯人打交道,但却根本不懂得身为犯人的真实心态,也就是说,他并不真正知道犯人们每天想的是什么?
这也难怪,因为犯人与狱警本来就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在犯人的心目中,不要说是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指导员,就是一般的队长,一个个也都是高高在上,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虽然,队长们偶然也会找一些犯人谈话,然而,面对干部的问话,几乎所有的犯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应付的,他们知道,他们唯一可做的只是想尽办法让干部相信自己的改造态度是端正的,是一心想走改造自新之路的,也是想积极靠拢官家的,所以,队长们根本不可能听到私藏在犯人心中的真话。杨凡曾听一名老犯人戏说道:“犯人与队长的关系,犹如老鼠与猫的关系一样,试想,会有哪只愚蠢的老鼠将自己的活命哲学全盘告诉他的死敌猫知呢?因此,犯人与队长平日所玩的全是捉迷藏的把戏。”
如今想来,那名老犯人的话,才是一句真正的肺腑之言,是一句大老实话。既然犯人们同一般的队长都不肯讲心里话,又怎可能会跟一位高高在上的中队指导员讲真话呢?
不过,无论如何,如今郝指导员已知道了写检举信的人就是黄新华,在这点上已令他放心不小。因为已可以排除不是中队中那些千方百计想夺他权的队长们干的,如果是别有用心的队长所为,他会感到紧张的,但现在知道原来是一名犯人干的,那就好办多了,因为以他的地位和权力,要想惩办一名犯人,是无须费太大的精力的。
说来也是该他黄新华倒霉。十月中旬的一天,监狱卫生科对全监各中队犯人生活区开展卫生大检查,这次卫生大检查与往次不同,监狱要求各中队的主要负责人以检查组成员的身份参与整个卫生检查及评比工作,监狱分管生活与卫生的副监狱长也亲自参加了这次卫生大检查。然而,检查评比结果出来后,令郝指导员大跌眼镜,入监服务中队竟名列倒数第二位,属全监狱卫生条件最差的中队之一,令郝指导员当场感到极为难堪。据说,魏华担任积委会主任曾长达四年时间,每次卫生大检查,入监服务中队的卫生条件和犯人内务状况在全监都是数一数二的,那时,常常为了与加工厂争夺第一名而互相暗中较劲,很少被排到全监第三位以下的。想不到事隔不到一年,入监服务中队竟落入了后进中队的行列,有比较才有鉴别,这件事对郝指导员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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