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仓外才知道其他仓也有几个在押人员出来搞卫生了,于是,他和黄远昆确定先打扫八仓外人行走道的卫生,然后,再打扫其他区域的卫生。
其实,对仓里的在押人员而言,能够到仓外去劳动,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不是每名在押人员都有出仓外干活的机会的。在看守所里,能够到仓外劳动,往往是警长或管教们有意识地特别关照仓里某些在押人员的一种最常见的表现形式。
杨凡在扫地的时候,心情感到特别舒坦。在他看来,同样是空气但仓内与仓外则完全不同,他感到天更大了,空气更新鲜了,连火热的阳光也显得特别柔和可亲。特别是当各仓在押人员纷纷向他朝来羡慕的目光时,杨凡对高警长安排自己出仓劳动顿时充满着万分感激之心。
是啊,一个人在顺境的时候,得到别人的一点帮助可能不会特别在意,但是,如果一个人正身处逆境,则那怕是得到别人一点点关怀,都会令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甚至会激发出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报恩豪情来。此时的杨凡,就是这样子,每当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经常会把近一年来凡对他给予了关怀与照顾的人们在心里反复地念着,唯恐会把他们忘怀。
“昆哥,请帮我把这些东西送给八仓的李国华,好吗?”四号仓邓□□说。他是李国华的同案。
“都是些什么东西呀,不会是违禁品吧?” 黄远昆笑道。
“昆哥,怎可能呢?不过是一块肥皂、一条毛巾、一支牙膏和两包香烟罢了。前些日子,我家里寄了点钱,用它买了些东西,我担心阿华不够用,所以,想送点给他。”邓□□解释道。
“行啦,行啦。我只不是跟你开玩笑罢了,何必认真?你妈的就是送□□给阿华,也与我无关。”黄远昆笑骂道。
“那就谢谢昆哥啦!另外,昆哥,还要麻烦你问一下阿华,到时要不要请律师帮忙?我的意思是,如果要请就共同请一名律师得了,这样起码可以省些钱。请你问他同不同意?如果同意的话,那我就马上写回家,让家里及早帮物色一个,以免到时被动。总之,拜托你啦,昆哥。”邓□□很客气、很谦卑地说。
“没有问题,你尽管放心吧,等一下就有消息。”黄远昆微笑地说。接着,黄远昆就一个人跑到靠近九号仓门口扫地去了。
“杨大哥,能不能送给我一块肥皂和一支牙膏?”这是张平安的声音。张平安早在五个月前由八号仓调到五号仓去了,他家很穷,从没有东西送给他。
“好的,你等一下啊,我马上给你。”杨凡想起自己刚进看守所那阵,张平安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便爽快地答应了。他走到八号仓门口,要李健从自己的小塑料袋里拿出一块香皂和一支牙膏并多加了一包特美丝牌香烟,然后又走到五号仓门口,将东西交到张平安手上后才离去。
杨凡打扫完人行道卫生后,他点上了一支香烟边抽边拿起一把铁锹又继续干起清除杂草的活儿。
此刻,黄远昆已完全忘记了自己出仓搞卫生的任务,正全神灌注地与九号仓的女在押人员聊得正欢,其相互间打情骂俏的声音仍不时地传入杨凡的耳中。
“昆哥,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们阿霞的事呵?” 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在说。
“不会的。”这是黄远昆的声音。
“昆哥,你家中那个黄脸婆怎么样啦?嘻嘻。”这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的声音。
“三年前离婚后又嫁人了。”黄远昆答道。
“那你的孩子呢?”那个不知名的女人问。
“孩子跟我父母一起过。怎么啦,你们是在提审我呀?”黄远昆笑道。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关心阿燕而已嘛。”不知名的女人忙解释道。
“我知道,我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黄远昆又笑道。
“昆哥你还有几年余刑啦?”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问。
“还有一年左右。”黄远昆说。
“那要是今年年底前能成功减到刑的话,不就可以回家过年了?”不知名的女人说。
“有这个可能,不过,一切还要看运气如何了。”黄远昆又答道。
“可一旦你出去了,咱们阿霞妹妹还在里面,你能等得了吗?”不知名的女人说。
“有什么不能等的?到时她上场了,我可以去看她嘛。”黄远昆耐心地说。
“这倒也是,唉,坐牢真难熬啊,晚上睡觉也没个人说话,这那是人过的日子啊。哦,
我听说现在有不少监狱都允许夫妻拜山时同居,要是真那样就好了。” 又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说。
“这一点,我也听说过,不过,据说只有合法夫妻才成。”黄远昆说。
“那还不好办?事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到时通过关系买一张结婚证不就得了?” 先前不知名的那个女人说。
“能那样当然好,不过,有些事也只能走一步看,到时才说吧。” 黄远昆有些忧心地答道。
“昆哥,不要同她们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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