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申请下一个月购物的,吃完饭后立即到我这里来登记,过期不再补报。”杨凡闻声赶紧将自己所需的物品一一列举了出来,主要有:牙膏牙刷各一支,信纸一块,元珠笔心二条,力士香皂一块,卫生纸五筒,华丰牌方便面一箱。由于在仓内禁止使用钢笔和元珠笔,所以,为了写字方便,仓内的在押人员发明了用信纸或报纸卷紧元珠笔心后当笔用的办法。杨凡将自己所需物品全部列出之后走到黄远昆身边,将物品清单交给了他。
吃完晚饭之后,由于大伙儿都在全力以赴地忙着赶插花的任务,所以,仓内保持着平静直到睡晚觉。
2
虽然仓里生活万般清贫,且枯燥乏味得很,但时间过得似乎并不算太慢。转眼间,已到了八月六日,距离杨凡正式开庭的日子还差整整十天。这一天上午十点半左右,八号仓的铁门再次“当”的一声被打开了。
只听见高警长的声音:“肖伟剑,快收拾好你个人的东西,出来!”随后又说,“算你妈的走运,你自由啦。跟你同名同姓的真正的罪犯已经抓到了。”
肖伟剑闻言愣了好一阵,接着,双泪俱下,竟坐在地上像孩子般“呜呜”大声哭了起来。杨凡见状,立即过去,迅速帮他收拾好个人物品,接着,又设法安慰他:“小肖,不要再哭了,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喜事哩,应该笑才对嘛。快站起身来,跟大伙儿道个别,再说,高警长仍站在仓外等你呢。快!”直到这时,肖伟剑才完全平静下来,赶紧提起自己的小塑料袋,边向同伴挥手告别边向仓外走去。不多久,铁门“当”的一声再次关闭了。
肖伟剑的事,在仓里引起了众人的纷纷议论声。仓里在押人员虽然平日要么埋头插花;要么也只是关心着自己的案子和前途,但今天面对肖伟剑的不幸,表现出的同情却出奇地一致。特别是一想到那天因遭公安人员毒打而被人抬着进看守所的情形,大伙儿更是为其深感不平。不过,不平之余,大伙儿也为肖伟剑能够迅速重获自由而羡慕不已。
“操,要是能让我自由,就是打我个半死也干。”崔虎说。
“那还用说,怕只怕打得半死却得不到自由,那就更惨了。”这是李国华的声音。
“吊他老母,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还是认命吧!”这是李千寿的声音。李千寿是昨天从四号仓调到八号来的。
据说,李千寿是因为为一户农家做家具时多喝了几杯酒,旁人笑他为何喝点酒会变得满脸通红,李千寿为了想知道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红,于是就冲进一间卧室想找一面镜子照一照,谁知刚好碰上那家的一名姑娘正在换衣服,也许是可能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突见一名女子站立在自己跟前,禁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是一看就看出麻烦来了。女方说他想非礼她,要他赔钱道歉,女方母亲开价五千元人民币,并说,只要付给她家五千元,那么万事就一笔勾销,否则就要报警抓人。偏偏李千寿又是个倔性子,坚持说自己是无意的,且并没有做出非礼的举动,所以,既不赔钱也不道歉。这样一来,问题就越闹越大了,最后女方见达不到目的,就向当地派出所报警了,结果李千寿被关进了看守所。李千寿的大哥李千福,见情况不妙,就通过关系找到同乡张进帮忙将李千寿从区看守所里放了出来。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被女方知道后,女方不肯就此认输,于是凭借其堂叔的力量,又将李千寿重新关进了看守所,而且是进了市看守所。
如今,每当说起这事,李千寿总是后悔不已,悔不该当初太冲动、太固执、太看重钱了,以致,不仅打通关系所花费的钱财远远超过了五千元,而且还落到了今天这个田地,令自己前途未卜,苦难重重。因此,当大伙正在为肖伟剑所受的冤屈愤愤不平的时候,李千寿禁不住也插上了一句嘴。
“我看,也不能动不动就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这样也太消极了。再者,这样也太便宜了那些让我们坐牢的人,是吧。”张小平站起身面对众人说。
“我完全同意。吊他老母发黑,难道我坐了几年的冤枉牢也是我命中必有这一劫吗,真他妈的鬼话、臭话,全是瞎话,我就不认这个账,他奶奶的。”崔虎举起双手赞成张小平的观点。
“依我看这个世道也该改一改,例如,像肖伟剑这样白白地受了几个月的苦难,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出去后就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总该向有关方面要些赔偿吧?”这是李健的声音。
“老李,你说话也不怕牙齿痛,你他妈的说的倒轻松。赔偿?向谁要?向上面要?他妈的,到时他们不活活揍死你才怪。你以为这是在美国呀,还讲什么人权,去死吧!”这是李国华的声音。
“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放在心里闷得慌啊。”李健又说。
“嘿,牢骚发一发就算啦,不要没完没了,做花要紧。从现在开始,全都给我安静插花,不许再发牢骚了!”为了不影响当天全仓插花任务的完成,黄远昆又摆出了辅导员的架子来。
不过,黄远昆不这样做也不行,因为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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