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今天终于能与自己的爱妻相见并说上话了,知道自己曾精心为之经营的家仍然健全,妻子虽然消瘦了些,但还算健康,儿子也还是那样活泼可爱,而这些,对一名已婚男人特别是对一名已经历了一场人生大变故、大转折之后的男人而言,还有什么比它更重要的呢?所以,拜山归来的杨凡虽然对未来前途仍难以捉摸,甚感忧虑,但此刻心境却是数月牢狱生活以来少有的好,妻子的深情关怀和娇儿的聪颖明事,也令杨凡感到了十分的宽慰和怡悦。
虽然,杨凡拜山带进来的菜无论是其数量还是其分量都比仓内其他人拜山时所带进来的要多得多,但由于参与享用的人太多,加上杨凡本就是个性情豪爽之人,所以,全部菜摆出来没多久,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很快被大伙吃个精光。吃完之后,杨凡又拿出一包“555”牌香烟给在场的每人派出一支,最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抽了起来。
“老杨,你的面子不小啊。我在看守所这么多年,很少见高警长亲自带人去拜山的,而你算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一个了。”黄远昆边剔牙边感慨地说。按规定,仓内的人是不能买牙签的,因此,仓内在押人员用以剔牙的牙签几乎都是从竹扫帚上采摘下来,然后将其在水泥地面上精心打磨而成的。还有,仓里人用以缝补衣服或被子等的针也是用扫帚上小竹条制成的,此外,人们用以拔除胡须的工具,则是用牙膏瓶子经过精心打造而成的。等等。所有这一切,都可算是仓内在押人员为了生存而作出的重大“发明”。
“是啊,杨大哥你的手段不懒,竟然把我们的高警长也搞掂了。”粗人毕竟是粗人,不管什么话只要是从崔虎嘴中说出,就全变味了。
“阿虎,你又在瞎说了,高警长带我拜山,也许是他今天刚好有空,而其他管教又不在呢?所以,你很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纯属乱瞎猜罢了。”杨凡半笑半认真地解释道。
“不说这个了,嗯,老杨,你的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黄远昆突然改变话题,以关心的口吻问杨凡。
“听说是今年八月中旬开庭,看来继续坐牢已成定局了。”杨凡变得有些心事重重地答道。
“凡事想开些,一切都是没法子的事,也许是上苍有意要磨练你也说不准呢。孟子不是曾说过,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腹,苦其心志吗?所以,依我看啦,说不定是塞翁失马,焉得非福呢?”李健也在从旁安慰杨凡。
“好啦,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得行乐时且行乐,我们还是聊点其他的吧!”杨凡强打精神笑道。
“就是嘛,我完全赞成杨大哥的意见。不过,有一事一直摆放我心里想不透,借此机会想请教各位前辈,就是不知各位香港回归及一国两制有何看法?”这是蔡德的声音。蔡德是一名在S市下面的一个镇上投资办厂的香港老板,今年三十五岁,身高约一米六八,虽说论年纪不算老,但啤酒肚却早已形成了。蔡德是单皮眼,眼睛不大但很有神,且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声音宏亮。他是两天前以偷税漏税罪名而被抓进看守所来的。
据蔡德自己说,他之所以来坐牢,主要因为他未能满足那些常来厂里要这要那贪得无厌的贪官的缘故。蔡德说,镇里不少官员尤其是当地税务部门的那个李科长,经常拿着大把□□来报销,一报就是几千元,蔡德深感吃不消,加上上面实施宏观调控,近年来地方经济日趋萧条,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全厂实际上已处于一种微利经营状态,倘若还要继续承担当地贪官们的各种名目繁多的索贿,蔡德深感难以承受,弄得不好完全有可能破产。这个厂是蔡德半生心血的积累,他是决不会让他心爱的工厂落个破产的结局。所以,有一次李科长再次拿着几张大数额的□□来要求报销时,蔡德不得不委婉地拒绝了,此后不久,他又拒绝了好几件其他几个官员同样的要求。然而,从此怪事就连连发生,要么有大队穿制服人马来指责他的工厂污染严重,要他限期整改;要么有人来查他的账,说他的营业额远不止这些,大有偷税漏税之嫌,要他尽快补交;还有的是来查厂里消防设施的,说他的工厂在消防安全方面做的很差,不符合安全要求,并要他限期整改,否则要封他的工厂。总之,各种各样的事一下子向蔡德涌来,令他无法招架。最终,以偷税漏税的罪名被人送进了被人送进了S市看守所八号仓,成为了杨凡的同仓难友。
“阿德,我说你们香港人你可不要生气。你们香港人呀,自以为聪明,当然,我也承认你们香港在做生意赚钱方面确实比许多人都强,也比我们这里的人富得多。可你们的政治智慧实在是低得很。先不说别的,就说香港的传媒好了,你想想看,上面怎么可能长期忍受他们与自己对着干呢?所以,我敢断定,香港回归后,用不了多久你们媒体就逐渐发生变化。当然,在短期内其改变步伐不会迈得太快,这主要是由于涉及到澳门回归和台湾统一问题,一旦澳门回归了特别是等解决了与台湾的统一问题之后,一切都该寿终正寝了。”这是张小平的声音。
“小张,你的观点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呢?”蔡德对张小平的见解表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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