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走之际,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人这几日,没少侯在你的马车外和房间外。”
路上停歇时,远远相望,晚间住宿时,又苦苦侯着,瞧着,倒是有几分诚意。
“多谢。”苏诺心里微叹了口气,她便是因为清楚,才百般为难。
她心里,总是对那个人狠不下的,幼时她便喜欢与那个人玩闹,后来濒临绝望之际,出现的又是那人。
在那年之前,她从未那么无助,任人鱼肉过。阳春白雪的小公子,便是强稳住了心神自救,心里却还是怕的。
自她准备入京时,她便准备好了,不管前路如何,会保他帝位安稳。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人会发现她的女儿身份,还动了心。
她想过与他做知己,做君臣,却未想过,要同他做夫妻。
“诺诺,你是女儿家。”到门口之际,林安还是停了一下,语气温和,包容。
所以不管是他,还是老侯爷,亦或者是师傅,没有一个人不希望她,能干净肆意的活着。
有个人能让她去喜欢,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在他当年被拒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
起码,他还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兄长不是。
冬日的夜晚,窗外只剩一轮惨白的孤月,和萧瑟干冷的风。
程臬进来之时,那人站在窗前,身形有些孤寂。
“阿诺。”男人的声音有几分干涩,他有种,这人会乘风而去的错觉,一瞬之间,便让其心神巨震。
“参见陛下。”缓缓转身的人,拱手施了一礼,恭谨有度,却让程臬的心愈发下沉。
现在的阿诺,什么都不知道,他前些日子的准备,仿佛白费。
他根本没想到,阿诺是女儿身一事,这么快便要戳破。
那日的意外,不光是让苏诺一人惊慌。
这几日,他都不怎么敢出现在她面前,生怕,被划清了界限。
“免礼。”
他上前伸手想扶,那人却自己站直了身子,姿态翩然,风骨绝佳。
好像这人,并未受伤,也未被身上的不适和伤痛扰到脸色发白。
程臬袖里的那只手握紧了几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兀自垂眸,看起来有些淡淡的悲伤。
“陛下请坐。”苏诺又一次想叹气,却只是邀人落座,她近日力乏,站了不足一刻,已经有些强撑了。
二人落座之后,有片刻的沉寂,一个看着对方,一个却只盯着桌面。
“陛下是如何知晓的?”
“我不知道。”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一个平静冷淡,一个却有几分难言的别扭。
“陛下,已经明了的事情,如何能不知道呢。”苏诺语气无奈,却又心软了几分。
这人如今都这般大了,居然学会了耍赖,这样的法子,还是她幼时拿来对付他的呢。
当年她虽父侯入京时,与还是太子殿下的这人处的很好,这人被宫里养的守礼,古板,还有些难以言喻的别扭性子。
有一年,她不小心砸了他母后曾经极为喜爱的一只花瓶,便是说的这句。
原以为那时他会发火,毕竟那是他用来思念自己母后的物件,可是这人,却只是温和的告诉她。
“阿诺,已经明了的事情,如何能不知道呢?”
哪怕她那时还年幼,也看懂了,那人眼里的悲伤,和很深的寂寥。
“我不能说。”程臬扯了下唇角,想对她笑一下,却是无望。
若是不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他可能会继续将阿诺,渐渐的以温柔为网,笼在自己身边。
可是如今,他却只能听从审判。
怎么舍得,让她有一丝不虞。
“微臣手下的人出了问题?”苏诺逼着自己狠心,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现在她已经能确定了,这人不会因为她的性别如何,却无法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她身边,和父侯母亲那边,都没什么人知道她的秘密的,知晓的人,皆是不会背叛之人。
按道理来说,不至于才是。
况且,这人不会对她的人下手,若是有叛徒,那人背后的主子是何人,便至关重要。
“不是,朕不能说,但是也并非旁人所言。”程臬抬头看她,语气郑重,“朕不会再伤你。”
也做不出,收买她身边人之事。
“既然陛下说,微臣便信了。”苏诺微微笑了一下,眉目不再泛冷。
“那么,陛下打算如何?”
含笑反问的人一袭白衣,衬的其神色愈发虚弱,让人心悸。
“朕不打算如何。”
“陛下便不好奇,为何微臣会女扮男装,在这朝局,搅弄风云吗?”苏诺声音还有几分缥缈,近日虽用着林安的食补方子,终究是慢了些的,她身上,总是有几分发虚。
“你没有搅弄风云。”程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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